溪和殿内,熏香袅袅。
润雨斟酒的手微微颤抖。
她偷眼看向于遂,身躯挺拔如松,修长手指搭在案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
"陛下,请用。"润雨将酒杯推至到他面前。
于遂垂眸时,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他忽然又抬眼看她,那温和的目光,好似暗藏了刀锋,润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剖开了。
这是她第一次单独面见于遂,处置南府国内应时的血腥场面还历历在目。
侍君如侍虎,她想不明白,凌纾到底是怎么跟于遂交流的。
“爱妃,要与孤说什么?”于遂温声问,执起酒盏,放到唇边。
越是温柔,听着越是骇人。
润雨忒紧张,她死盯着于遂饮酒的薄唇。
“妾...有要事禀报。”润雨咬着下唇,强装镇定。
“妾与的母族查到,纾姐姐的身世,并不简单...”
于遂没吭声,饮下酒。
他的味蕾异于常人,吞服过的剧毒也数不胜数,当酒液绽开在口齿间,不是毒。
“哦?”于遂抬眸,好似来了兴致。
见他饮下,润雨稍稍心安,将一张密信双手奉上,“这是妾的母族查到的内容,信上所述,纾姐姐是西越王精心陪葬的刺客...”
于遂将信展开,瞄了一眼。
“暗桩,刺客?”他轻笑了一声,问:“爱妃与纾夫人一同来自西越,这又是何意?”
润雨喉头发紧,“妾...既嫁进了东楚,就是陛下的人...妾的母族在西越并不好过,西越王...拿妾的弟弟要挟族人,妾只是想为家人,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于遂的笑意未减,“爱妃这些话,听着甚是耳熟。”
润雨道:“妾明白纾姐姐也说过这些话,可她毕竟出生西越王室,怎能容忍东楚在西越地界上踩踏...”
“纾夫人出生西越王室?”
于遂的声音很轻,却让润雨的后背发麻,说漏嘴了。
这个内容,信上可没有。
“这只是猜测,陛下,纾姐姐与一位王妃的样貌相似,或许...”润雨慌忙改口。
于遂没有拆穿她。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在杯盏的边沿,唇角微勾,眼底一片寒意。
“爱妃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于遂说的很轻,像在说情话:“此事,孤会派人细查的。”
润雨暗自舒了一口气,指尖悄悄攥紧袖中的药囊。
酒里确实不是毒,而是于遂一直在寻的致幻药粉,只不过是给人用的,不是给兽用的。
功效大差不差,会使人兴奋。
凌纾望着投屏,一言难尽:【她这是要上位?这玩意当春药使?】
小缘子干咳一声:【人家不知道西越内应倒戈了,王家人想控制于遂,让润雨替代你成为西越的棋子。】
那也不用用这玩意儿当药使,这破玩意使了于遂还不得兴奋几天?
先不说俩会不会滚到一起的问题,关键是润雨这小身板,受的住吗?
“陛下...”润雨又斟了一杯,“再饮一杯吧。”
于遂接过,指尖与她轻轻相触。
他仰头饮尽,一杯接着一杯。
凌纾满头黑线:【还真是kuku炫啊...生怕自己等下不行呗?】
小缘子:【某人吃醋啦~】
润雨心跳漏了一拍,试探着靠近,娇滴滴的又唤一声,“陛下~尝一尝妾亲自卤的牛肉。”
“爱妃真是体贴。”于遂嗓音逐渐低沉,眼中似有暗涌。
润雨脸颊微热,着实是于遂长得太过于迷人,柔荑轻轻触碰他的手臂,却在要触碰时,被于遂精准的扣住了手腕。
润雨惊呼了一声,“啊,陛下~”
于遂将她拖起,毫不怜香惜玉的拽到了帐里。
凌纾:“……”
于遂捏着润雨的下巴,将酒抵在润雨的唇边,温和的说,“良辰美景,孤一人饮酒实在无聊,爱妃,也当尝一尝。”
润雨娇艳的脸划过一丝慌乱,但被捏着下颌动弹不得,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
但事已至此,润雨只能配合。
眼神娇媚,软若无骨的往于遂身上栽。
凌纾气糊涂了:【关掉!不看了!】
小缘子:【那我自己看咯?】
凌纾:【你跟你家碎片一样的变态。】
小缘子无语:【什么话?什么话?我要是漏一点没看没提醒,你又得几十年不搭理我!!】
凌纾:【哼!】
生气!
凌白察觉到凌纾情绪不对,“阿姊,你怎么啦?”
凌纾冷静了一会儿,抓起凌白的小手,说:“走,去找阿父阿母。”
凌白:“阿姊是想姐夫了吗?”
凌纾无语,“没有。”
凌白:“可是姐夫一走,阿姊就不高兴了。”
兽奴与兽同频,对喜怒哀乐有特别的感知,凌纾叹了口气,望着凌白纯真的模样,对西越王的恨意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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