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带着让她们走不出这个房间的滚烫的温度。
肚子咕噜噜的抗议声打断了她们,她们一前一后,说笑着走出了屋子。
“你去过圣彼得堡吗?”池斯一毫无征兆地问。
“没有。”
“我也没有。”池斯一说,“那你知道white nights其实描述的是一种自然现象吗?”
许星野摇了摇头,“在我看完《白夜》之前,你都不许跟我聊这本书。”
池斯一笑了笑,“导读也不行吗?导读而已。”
“我不需要导读。”
“好吧。”
“书你看完了吗?”
“没有。我该看第……”池斯一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透露什么,“只看了一半。”
有猫的小公园离家很近,出了这个封闭小区的大门,没走几步就到了。
一只三花正揣着手,眯起眼,卧在公园长椅旁的石台上。
“好漂亮,”池斯一跑到三花跟前,蹲下看着三花,“好漂亮啊。”
许星野笑着,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池斯一跟三花的合照。
池斯一从兜里掏出一个猫条,撕开小口,三花凑了上来,一口一口舔着猫条。
远处有一只狸花猫鬼鬼祟祟地藏在草丛里。
许星野从池斯一兜里拿了一只猫条出来,蹲在草丛边上试图引诱这只狸花小猫。
狸花小猫探头探脑地过来,闻了闻,但是没有伸出舌头来吃。
往返了几个回合,许星野挤出来的一点儿猫条都快掉到地上了。
“它是不是不会吃猫条。”池斯一看着这只狸花小猫说。
“啊?”
许星野在池斯一的建议下,把猫条挤进了猫碗里。
狸花小猫从草丛里钻出来,伸着舌头,吃得很急切。
许星野的心里泛起一阵心酸,喃喃道:“它没有被人类爱过。”
池斯一摸了摸她的头。
“有你爱它。”池斯一小声说。
许星野并不试图强行把小猫们抓去宠物医院做检查,然后正式带回家。她就只是布置好猫碗,放上猫粮、罐头和水,然后恋恋不舍地跟池斯一去吃晚饭。
池斯一没有多问,只是说,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迎接新的家庭成员。
六月的第一个早晨。
也是花市店闭店施工前的最后一个早晨。
池斯一前天凌晨去了机场,许星野开车送她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辆车本身很庞大,吨位也比一般的车要重。在去机场的路上,她的心里升起一种可以被形容为厚实的安全感。
她仍旧目送她走进专门为头等舱和商务舱乘客设置的专用通道里,但她的心无比平静。
她知道池斯一会在她们约定好的周六晚上就回来,或者哪怕不是准时准点,她也一定会回来,因为这里是她的家。
许星野站在意式咖啡机前,看着棕色的咖啡液伴随着丰富的油脂慢慢萃取进一只白色小马克杯里。
然后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苦涩显眼而大胆,紧接着,又抬起杯底,把剩下的浓似糖浆的咖啡倒进了喉咙里。
白色小马克杯里留下一圈棕色的咖啡渍。
她最近很沉迷自己做的高浓咖啡。是极其厚实,极其馥郁的口感。像是苦味的糖浆。
再加上今天用了秦柚柚寄来的油脂丰富的深烘拼配,她大粉量高浓度低萃取率的手法让焦糖感和黑巧克力风味更加突出。
喝下这杯咖啡,她突然想起来池斯一说的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迎接新的家庭成员。
许星野突然意识到,其实是她自己没有准备好。
她虽然作为一个人类的同情心泛滥,但她仍然觉得跟小猫们保持每天看望和投喂的关系就已经足够了。
她期待跟小猫有情感联结,但是又惧怕这种情感联结会带来更深的羁绊。
然后她开始思考是不是跟池斯一的关系也是一样,一直以来没准备好的其实是她自己。
“周末有空吗?”
秦蕾蕾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呆了很久,久到甚至没有意识到秦蕾蕾走进了店里。
今天向婉晚休假,秦蕾蕾来店里做主力。
许星野不知道秦蕾蕾为什么现如今事务繁多,但仍然不放下咖啡门店里的站台工作,她猜测秦蕾蕾是想保持在一线出品咖啡的手感。
“周末我姐和笑笑要来山北,”秦蕾蕾接着说,“打算约池总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许星野点点头,然后把马克杯放进了水槽里,“她周六晚上才回来。”
秦蕾蕾看着她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许星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脱口而出的其实是一个“秘密”。
“是我去接她,”许星野说,“她还没有换国内的驾照。”
“这样啊。你买车了?”
许星野通勤仍旧是骑共享单车。
池斯一问她为什么不开车通勤。
许星野说自己还没到开车通勤的年纪,而且晚上会很堵,骑自行车比开车还快。然后又立刻补充说她不需要一个正经骑行车,红灯很多,骑行车的速度跟共享单车速度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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