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的餐桌上,陆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随即好奇的目光落在对面的许韵兮身上:“许姑娘是蓉城人?”
许韵兮微微欠身,礼貌回应:“是的叔叔,我们一家都是蓉城本地人。从我爷爷那一辈起,便一直在蓉城经商了。”
“原来如此。”陆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道,“蓉城那可是繁华之地,姑娘家里做生意,条件想必颇为优渥吧?”
许韵兮谦逊一笑:“叔叔抬爱了,我们家不过是做点小本生意,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陆辰见从她口中问不出更多,便识趣地不再追问,免得惹人不悦。一旁的陆青玄则自顾自地低头大快朵颐,对两人的交谈全然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自己与许韵兮不过是一场交易关系,等时限一到,彼此便再无瓜葛。
“小许,你们家几口人呀?有弟弟妹妹吗?”柳文霜突然插了一句。
许韵兮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回答道:“阿姨,我家里还有个哥哥和妹妹。不过哥哥常年在外奔波,我都许久没见着他了。”说到此处,她的眼神不禁黯淡了几分。
柳文霜敏锐地察觉到许韵兮情绪的变化,连忙转移话题:“小许还有个妹妹啊,你妹妹肯定也和你一样冰雪聪明吧。”
“她呀,一天到晚没个正形,都成年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我和景潇大哥没少为她操心,真是让人头疼。” 许韵兮想起妹妹,忍不住摇头轻笑。
“景潇?”陆辰听到这两个字,手中的筷子陡然一颤。他瞪大双眼,急切地问道,“你大哥叫许景潇?”
许韵兮一脸茫然,不知道陆辰为何反应如此剧烈:“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陆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掩饰过去。随后,他微微低头,陷入了沉思,眉头时不时紧皱。
“姓许,又在蓉城,大哥还叫许景潇,这会是巧合吗?”他在心里暗自嘀咕。
柳文霜也瞬间反应过来,默默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陆青玄将父母的异样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索,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在他看来,父母若想让自己知道,自然会说。
许韵兮见此情景,心中满是愧疚,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就这样,原本热闹的晚餐在一片沉默中悄然结束。
夜幕深沉,柳文霜为许韵兮和陆青玄安排好了各自的房间。陆青玄回到房间后,便开始了修炼。突然,他缓缓睁开双眼,退出了修炼状态。
“儿子,开下门,爸有点事问你。” 敲门声响起,陆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爸,什么事?”陆青玄起身打开门,将陆辰迎进屋内。
陆辰在床边坐下,神色有些凝重:“那个姑娘说她来自蓉城许家。”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问,“不知是哪个许?”
陆青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来到书桌旁给父亲倒了杯茶水,递向他,平静地说道:“四大家族的许。”
陆辰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几滴水珠滚落在地。
他长叹一声:“唉,果然如此。”
陆辰端起水杯,踱步到窗边,目光透过玻璃,凝视着窗外那如墨般深沉的夜色。
许久,他悠悠开口,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小玄,你说,人这一生,是手握大权叱咤风云好呢,还是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足够了?”
话落,他并未给陆青玄回应的机会,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知道权力像什么吗?它就像一柄刚开了刃的刀,锋利无比。当年的我,嫌它握在手里割手,连刀鞘都没要,直接就把它扔了。”
陆辰握着茶杯的手指,因用力而在透明的玻璃杯壁上泛起青白之色。窗外的夜色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半张脸浸没在浓重的阴影里,只余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突然,他猛地将茶杯重重地搁在窗台上,杯中的茶水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起层层涟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与懊悔:
“可后来,你母亲生你时难产,我们被困在西南边陲那片茫茫的雨林之中。我抱着被血水浸透的襁褓,那一刻才明白,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从来都不是权力,而是无力啊!”
陆辰微微低下头,语气中满是数不清的悔意:“幸得有他人出手相救,否则,我真不敢想象,我会失去多少……”
陆青玄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父亲这一番言辞。他心中明白,最重要的部分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陆辰慢慢地转过身,目光稳稳地落在陆青玄身上,轻声说道:“小玄,有些事儿啊,本来我都没打算跟你说,就想着让你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得了。可就在刚才,我看到那姑娘,我就琢磨着,是时候把所有事儿都告诉你啦。”
陆辰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柔和又深邃,带着点回忆的味道:“想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不?”
陆青玄轻轻点了点头。
陆辰见此,便慢悠悠地开了口:“以前呐,有个小伙子出生在蓉城陆家。这小伙子打一出生就天赋过人,特别是在练武这方面,那资质,简直绝了,在陆家年轻一辈里那可是响当当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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