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姚擎戈御驾亲征北狄,经过几场战役后,北狄损失惨重。
皇帐内,姚擎戈盯着地图发愣。
北狄已经没有出色的将领了,只有一个拓拔祭司!
如果把他干掉,那么北境将彻底平定,大姚边疆可保百年太平。
姚擎戈凝视着北狄方向的地图,指尖在拓拔祭司可能藏身的几个据点上来回轻点。
他忽然转头对沐月和尚道:"大师,朕记得你说过,拓拔祭司的命门在于他的本命蛊?"
沐月和尚合十行礼:"正是。此獠将本命蛊炼入北狄祖器'苍狼骨笛'中,只要骨笛不毁,他便能借蛊重生。"
"报——"一名斥候急匆匆闯入,"启禀陛下,北狄残部退守狼牙谷,拓拔祭司正在举行血祭!"
姚擎戈眼中精光一闪:"血祭?看来他是要强行催动本命蛊了。"解下腰间玉佩递给沐月和尚,"劳烦大师持此物去一趟靖南王府,请父王调'破军弩'来。"
沐月和尚接过玉佩时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是...先帝的龙气结晶?陛下不可!若离此物,您的真龙之气..."
"无妨。"姚擎戈周身突然腾起三尺金芒,帐内兵器再次震颤嗡鸣,"朕如今已不需要外物辅助。"他转向斥候,"传令三军,把蛮族残部往鹰愁涧赶。"
五日后,狼牙谷上空乌云密布。拓拔祭司站在祭坛中央,手中骨笛泛着血光。当他看到谷口出现的玄甲军时,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姚擎戈!你以为..."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传来一声清越龙吟。拓拔祭司猛地抬头,只见云层中一道金芒如流星坠下——竟是姚擎戈单人独骑!
"保护祭司!"蛮族武士刚举起盾牌,那道金芒已轰然坠地。
气浪掀飞数十人,姚擎戈手持错金刀,刀尖却吞吐着三尺金芒。
拓拔祭司冷笑着,“小子,好大的胆子,忘记以前是怎么狼狈逃跑的?”
姚擎戈反唇相讥,“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看看你现在,犹如一只丧家之犬!还敢对朕狺狺狂吠?”
拓拔祭司脸色涨红,“小子你这是找死!”
狼牙谷内阴风怒号,漫天血雾将残阳染成暗紫色。拓拔祭司枯瘦的身影立在祭坛中央,手中苍狼骨笛泛着妖异的血芒。他黑袍鼓荡,干瘪的嘴唇蠕动着吐出古老的咒语,地面随之裂开无数缝隙,密密麻麻的毒虫如潮水般涌出。
姚擎戈单手持刀踏前一步,战靴落地时"轰"地激起一圈金色气浪。真龙之气在他周身凝结成半透明的龙鳞虚影,毒虫甫一靠近便纷纷自燃,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焦臭的味道。
"拓拔老鬼,你的把戏朕看腻了。"姚擎戈刀锋轻颤,一道龙形刀气呼啸而出。
拓拔祭司突然怪笑,骨笛横吹。刺耳的笛声中,那些燃烧的毒虫尸体竟重新组合,化作三具丈余高的骷髅战将。骷髅眼窝里跳动着幽绿鬼火,骨刀劈下时带起腥臭的阴风。
"铛——"
姚擎戈举刀相迎,错金刀与骨刀相撞竟迸溅出金色火星。他手腕一抖,刀势突然化作游龙,顺着骨刀盘旋而上。"咔嚓"一声,最前面的骷髅战将瞬间散架。但那些碎骨还未落地,就被笛声牵引着重新组合。
"没用的,真龙天子。"拓拔祭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万骨祭坛上,老朽就是不死之身!"
姚擎戈突然闭目凝息。当他再次睁眼时,瞳孔已化作竖立的龙睛。世界在他眼中变了模样——他看见无数血色丝线从骨笛延伸,缠绕着每一具骷髅。
"找到你了。"
话音未落,姚擎戈突然暴起。他身形如龙腾九天,竟踩着骷髅的头骨疾奔。错金刀所过之处,金色刀气将血丝根根斩断。骷髅战将们发出无声的哀嚎,纷纷崩解成骨粉。
拓拔祭司终于变色,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骨笛上。笛身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虫形符文,谷中阴风骤然大作。
"万蛊噬心!"
无数半透明的蛊虫从笛孔中涌出,这些蛊虫竟能穿透真龙之气的防御,直钻姚擎戈七窍。年轻的皇帝身形一晃,刀势顿时滞涩。
拓拔祭司趁机欺近,枯爪般的左手直掏心窝:"你的龙气,老朽收下了!"
就在利爪触及龙袍的刹那,姚擎戈嘴角突然勾起冷笑。他周身龙鳞虚影突然实质化,那些蛊虫被金光一照,竟反过来扑向拓拔祭司。
"什么?!"老祭司慌忙后退,却见姚擎戈刀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柳叶。那看似柔弱的叶子轻轻一荡,蛊虫尽数灰飞烟灭。
"你以为朕为何故意示弱?"姚擎戈刀式突变,原本刚猛的招式忽然化作绵绵春雨。柳叶贴着刀锋旋转,带起无数细密的水珠——那竟是高度凝练的真龙之气!
"天街小雨润如酥..."
随着剑诀轻吟,漫天雨珠骤然加速。每一滴都精准穿透拓拔祭司的护体黑雾,在他干枯的皮肤上炸开细小的血花。老祭司发出凄厉的嚎叫,手中骨笛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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