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立即回道:“回皇上,张弛死不认罪,但是他的妻子还有身边的副将通通都招了。”
“他的妻子为了将功赎罪还提供了其他证词!”
大理寺卿说到此,顿住了。
贺麟元大声说道:“她还说了什么?”
大理寺卿将证词和证据高举头顶:“还是请皇上亲自过目!”
贺麟元一下就猜到了,从苏常侍手里接过证词。
果然,是与江贵妃有关系。
他将上面张弛与江鹤安的信件摔在地上:“丞相大人,朕待你不薄啊,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
江鹤安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老臣冤枉!”
其实,张弛被抄家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江家大厦将倾。
江鹤安被革职收监,江贵妃被废,江家被抄家,男女老少三百多口,统统下了死牢。
至此,把持朝政二十余年的江家倒了。
谢砚南辞官,江鹤安被收监,谢司珩病休在家。
一时间,朝堂上风雨飘摇。
贺麟元当晚便病倒了,御医院全部守在御书房。
文武百官都前来探病,他却一个都不见。
“陛下,太子和太子妃来了!”
苏常侍进来禀报。
贺麟元依靠在龙榻上,咬牙切齿:“让他滚!”
江晚清被打入冷宫,世人都以为是受了江鹤安的连累,其实是因为她与张弛的私情。
贺麟元最震怒的莫过于此,与感情暂且不说,帝王的颜面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侮辱,他差点气死。
连带着,太子也喜欢不起来了,再一想到太子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他心中更气了,就差直接废了他。
“那皇后和三殿下呢?”
“不见!”
贺麟元都能想到他们要与自己说什么,女人就知道哭天抹泪,大臣便都是满嘴讨伐。
烦死了!
“你去忠勇侯府,将阿珩给朕请来!”
思来想去,唯一能让他相信的就只有谢司珩了。
苏常侍点头:“老奴这就去!”
“还有,给四郎的药让太医院千万不要耽搁了。要按时送去!”
苏常侍抬头看他一眼:“老奴遵旨!”
侯府
苏常侍到的时候,谢司珩正在跟宋瑾知用晚膳。
“苏公公怎么亲自来了?”
男人放下筷子说道。
苏常侍眉头微蹙,但是语气还是带着笑意说道:“陛下病了,满朝文武都跪着求见,可是陛下一个都不想见,只让老奴来请您!”
谢司珩淡淡的咳了一声:“陛下病了?按理我应该立即去宫中,可是公公也看到了,我现在病重,没有力气进宫。万一再将病气过给圣上,那便是罪过了!”
这是拒绝了!
苏常侍站了一会。
宋瑾知抬眼看看气色很好的谢司珩,病重的话说起来他倒是丝毫都不掩饰。
“不若,苏公公留下一起用了晚膳?”
她看向苏常侍。
苏常侍连忙说道:“多谢夫人盛情,老奴还急着回去复命!”
“清风,送苏公公!”
谢司珩朗声说道。
清风送走了苏常侍,宋瑾知看向他:“你猜皇上找你什么事?”
谢司珩淡淡的道:“夫人知道?”
宋瑾知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我猜皇上是手里无人可用了,江鹤安屹立朝堂多年,虽说他倒了,但是下面的关系盘根错节,他是怕朝堂不稳,人心涣散,只能依靠你!”
谢司珩笑了笑:“那夫人觉得,我不去,下一道圣旨会是什么?”
宋瑾知想了想,“那便是抓住你的软肋,将你逼进宫去了!”
谢司珩看着她:“那夫人说说我的软肋是什么?”
他的软肋?
还真是挺难想的。
宋瑾知托着腮想了好一会:“我想不到,你好像没有软肋吧!”
男人却抿唇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一顿晚餐吃完,宋瑾知却已经满头大汗。
“下雪了!” 外面的丫鬟惊呼出声。
宋瑾知走出去:“出去看看。”
她起身便要出去,谢司珩一把拽住她:“披上斗篷!”
他拿过一旁的斗篷给她披上,宋瑾知觉得热:“我不冷,我好热!”
谢司珩看着她,发现她额头上都是汗,脸颊也红彤彤的。
他眸色低垂了几分:“这么热吗?”
宋瑾知点头。
“那也穿着,着凉了就不好办了!”
他将带子给她系好,才放她出去。
清风给他搬来了椅子,他坐在廊下,看着她在院子里跟丫头们堆雪人。
雪越下越大,雪人很快就堆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扔起了雪,一下洒进了宋瑾知的脖颈里,宋瑾知抓起一把雪捏个雪球便打过去。
一开始,丫头们拘束不敢扔宋瑾知。
可是,宋瑾知手下不留情,渐渐的丫头们也放开了,为了陪主子高兴,自己也玩欢脱了。
天上,雪在下。
地上,她在笑。
听澜榭,自从他住进来至今,十几年的光阴。
死气沉沉,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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