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侯到了宗正府可算是撞在了宋裴玄的肺管上。
从前,宋裴玄苟着,不出风头。
即使现在,宋裴玄升为正三品,淮南侯也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家高攀上我侯府,那是你们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家老太太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你们就该大事化了小事化小!”
宋裴玄气得一下蹦起多高,“我一直以为只有世子被宠坏了,现在看来是你们为老不尊,才教养出这样品行败坏的子孙。”
“宋裴玄你别给脸不要脸 ,难道你还想让本侯去登门给你们赔罪不是?”
“ 之前我还真是这么想过, 现在不行了。我明天就告到皇上那 ,让皇上给咱们断断,到底是你侯府有理,还是我有理!”
“ 宋裴玄你别拿皇上压我!”
……
俩人最后不欢而散。
史朗气呼呼的回到侯府, 江晚音立即上前,“侯爷,彦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可是官府不放人?”
“宋裴玄这个老儿,竟然仗着皇上给的几分宠信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气死我了 !”
江晚音反应一会,倒是松了口气,“彦儿被关进宗正府了?那还好,如果被关进皇卫司可就坏了。”
“那姓宋的老儿竟然口出狂言,说明天早朝要到皇上面前参我!”
她给史朗抚胸口, “侯爷,您切莫气坏了身子。 宋裴玄在朝廷孤树一棵,就算是得了皇上几分信任又如何?咱们还有我爹和太子,我爹身为丞相,门客众多。 ”
“先不说他根本不敢参您,就算他敢,到时候大多数官员都向着您说话,皇上又怎会驳了众人的颜面? ”
史朗怒气消了消,“皇上仁孝治天下,涉及到宋老儿的老母亲,只怕会触怒皇上!”
江晚音把握十足,“侯爷别忘了后宫中谁最得宠 ,只要贵妃娘娘吹吹枕头风 ,还怕皇上不消气吗?”
史朗 转怒为喜, 搂过江晚音,“夫人说的在理, 我娶了一位好夫人啊!”
“报……侯爷不好了,城里传言满天飞, 说咱们家世子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
小厮飞跑进来报告。
史朗顿时沉下脸色,“是谁造的谣,去给我抓起来!”
小厮,“侯爷,没法抓啊。现在上京城中人人都在议论,还被写成了话本子在茶楼,酒楼中的说书先生都在讲。还被编成了童谣,下棋的老头,穿开裆裤的小孩都在唱。”
江晚音顿时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侯爷,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咱们侯府啊。”
史朗气的脸色发白,“人人口中传唱,根本找不到根源,就算是惩治都找不到人!”
“报,侯爷, 世子的妾室,卢氏不见了!”
史朗眉头紧皱,“她为什么逃走了?”
江晚音脸色大变,“快去将她抓回来,千万不能让她跑出去乱说,不,抓到之后直接勒死!”
史朗转头看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晚音这才道出实情,“ 这卢氏原本是有丈夫的,还有一个孩子……”
“所以,卢氏是被抢进府中的?”
江晚音很是为难的点点头,“谁让她生的俊俏,偏偏让彦儿瞧上了呢!”
“ 糊涂!一旦卢氏落入宋裴玄手中,彦儿强抢民女的罪名便落实了!”
史朗痛心疾首,“ 都是你惯的!”
江晚音慌了,“ 侯爷,那现在可怎么办?”
史朗眼中杀意腾腾,叫来心腹,“你带人去找卢氏,记住找到之后,就地打死。还有她之前的丈夫和孩子,一并打死!”
随后他看向江晚音,“ 你去请郎中,就说卢氏病了,将她的院子看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等这件事过后,再放出消息 就说她 死了, 抬口空棺材埋了就是!”
江晚音松了口气,“还是侯爷有主意 !”
第二天早朝。
宋裴玄几乎一夜未睡,脑子里一直想着早上参奏史朗之事。
为官以来,他从未与朝中同僚结过仇,更别说要参当朝侯爷。
可是,事情逼到了这个份上,他 没有退路了。
家里的老母亲还卧病在床,他必须要给个交代。
原本想着,只要史朗愿意带着史承彦到宋府给老太太赔个不是,这件事便算了。
可是,谁知道史朗竟然如此嚣张跋扈。
他只顾着想事,没看清前面,撞到了人。
“抱歉!”他赶紧道歉。
谢砚南冷眼瞧着宋裴玄,“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死对头见面了。
宋裴玄直起身子,白了谢砚南一眼,“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要说宋裴玄此生最大的骨气,大概就是这么多年,面对高高在上的谢砚南不曾屈服过。
谢砚南冷声哼哼道,“听说你家大姑娘要去给史朗那小子做儿媳妇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打听一下,别为了攀附侯府,害了自己的女儿。”
“要你多管闲事,还是多管管你那短命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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