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眼神皆不约而同朝祁颂的方向望去。
只听得“扑通”一声,祁颂整个脑袋就被赵晏清死死按进溪水中。
春日的阳光虽暖,山中溪流却很是寒冷刺骨。
赵晏清猛地将祁颂的脑袋浸入水中几息,又将人提起。
冰冷刺骨的溪水像一头凶猛的巨兽,毫不留情地冲进祁颂的鼻腔,涌上他的脑袋。
祁颂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被瞬间切断,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离他远去,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将他从水中拉起。
他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还来不及呼吸,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个劲儿地咳嗽和呕吐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祁颂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耳边就传来了赵晏清那催刀夺命般的声音:“跳河自尽,是吗?我满足你!”
这声音如同地狱的恶鬼,让祁颂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惊恐地抬起头,本能地想求饶,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赵晏清的手却再次掌控了死神之力,瞬间将他重新死死地按进了水中。
祁颂拼命地挣扎着,但也只是蚍蜉撼大树,赵晏清按他宛如按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简单。
冰冷的溪水再次无情地倒灌进祁颂的脑海,极度的恐惧和寒冷令他浑身颤抖。
就在他即将窒息之时,赵晏清又大发慈悲将他抽离水面。
祁颂的眼睛已经被水呛得模糊不清,口腔也被冻的直打颤,方才的嚣张气焰被一场溪水瞬间浇灭。
他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得意、愤怒,逐渐变得害怕、无助。
他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抬头,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羞辱他。
这次他终于看清了,赵晏清那张,阎罗般的脸。
肃杀、阴冷、死寂沉沉。
跟在祁颂身后的两三人瞧见这情形,一个个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从未见过何人敢如此对待祁颂,他可是荣亲王之子啊。
呆愣过来,几人叫嚣着就冲上前,“你是何人,竟敢谋杀世子,还不快快放手!”
祁礼往后瞟一眼,慢慢悠悠走到几人面前,嬉笑道,“他啊,骠骑大将军赵胤,苏辞的夫君。”
“啊?”几人相视一眼,皆愣在原地踌躇着不敢向前。
祁礼扫视几人,不过是小小芝麻官里的小公子,大概是出于好心,他冷笑一声提醒道,“本宫劝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别去找死。”
祁礼此言一出,几人更加犹豫了,饶是身份高贵的荣亲王世子尚且被赵晏清按在水里,更别提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了,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人偷偷瞄眼大方从容的苏辞,心有余悸般松口气,还好还好,他们方才没有口不择言,出口污蔑。
否则,现在被按死在水中的,便是他们自己了。
祁颂被再次从水中提出来,他浑身颤抖,嘴唇乌黑发紫,眼神空洞绝望地盯着赵晏清恐怖的脸,颤抖着嘴唇,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只一字一字,艰难开口,“赵,赵胤……”
赵晏清浑身杀气肆虐,冷冽的脸上闪过一抹邪魅的冷笑,阴冷开口,“很好,喝几口冷水,脑子清醒多了,都能认出本将了。”
祁颂浑身一颤,只觉后颈猛地收紧,他整个喉咙被死死扼住,死神再次降临,他吓的忘了求饶。
好在赵晏清大发慈悲,并未将他按进水中,只是五指收紧,一把将他扔进围观人群,狠狠砸在地上。
死神的掌控之力消失,祁颂根本顾不及流血的嘴角,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躲在祁颂身后的几人,逮到机会,连忙将祁颂匆匆扶起,又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给祁颂披上,“世子,您好些了吗?”
他们日日跟着祁颂吃香的喝辣的,万万不敢得罪祁颂,今日若是落进下石,只怕后果更惨。
祁颂被几人围在中间嘘寒问暖,脸上的狼狈稍稍退去几许,心里稍稍有了些许底气,竟也敢直视赵晏清了。
“赵胤,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无故伤我,你信不信,我爹绝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
“你爹?”赵晏清冷冷一笑,杀气四溢地一步一步走过来,“荣亲王世子便是仗着荣亲王的威名,作威作福,造谣生事,污人清白吗?”
祁颂一听,瞬间来了脾气,侧出半个身子伸长脖子大声道,“什么造谣,本世子说的可都是实话,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他望着赵晏清的眼神顿了顿,改了称呼继续说,“赵将军英明神武,必然也知晓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吧。”
“这个歹毒的女人,拖着一副残躯赖上将军,定是要害你。”
“赵,赵将军万万小心!”
说完,余光瞟到赵晏清的眼神转过来,他又吓的立刻躲到中间。
祁礼站在两人中间,皱眉扫过祁颂怒气横生的脸,他真是头疼,荣亲王也算人中龙凤,怎么会生出这么没脑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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