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没多想,乖乖走过去,用尽她毕生知道的赞美之言,将那主位女子细细描述了一番。
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烟城,有人相思有人愁。
云琛走了小半年,花绝极其不适应。
这时间不长不短,刚够熟悉一个人,也足够忘不掉一个人。
他好想念那个每天晨起时都一脸阳光的臭小子。
每次他熨烫衣服的时候,云琛都会厚着脸皮将衣服塞过来。
每次他用鼻孔看人的时候,她都会说:
“喂,少用鼻孔看人,会变丑!”
他想念一起护卫的日子。
云琛总是将隐月剑挥舞得干净利落,剑花令人眩目。
从前他骂她乡巴佬,不配拿隐月剑。
但后来他很想说“这隐月在你手里才发光”。
可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走了。
还一走就是五个多月,一点音讯都没有。
花绝心里不好受,没精打采地走进霍乾念书房。
“少主,云琛什么时候回来?”
霍乾念飘来一个带刀的眼神。
“你皮痒了?”
花绝叹了口气,“少主,我有点想他。”
霍乾念正拿着一卷书在看,头也不抬地冷声道:
“你皮痒了。去校场跑五十圈。”
花绝头垂得更低,“是,少主……对了,不言呢?”
“他已经去跑了。”
和花绝、不言比起来,叶峮就显得沉稳多了。
这几日,全府上下都忙着做年节前的收拾打扫。
霍乾念的私库里东西多,许多旧物放了多年不曾收拾,叶峮带了几个人,一直帮着润禾整理。
看着不言和花绝先后从书房进进出出,又都垂着头往校场走,叶峮不免摇头:
“年轻小伙子就是浮躁。看看我,我连云琛的名字都没提。”
润禾撇嘴,“得了吧,叶夫人早上来送您衣物的时候还问呢,说‘云琛小兄弟怎么啦?我家叶峮最近天天晚上说梦话念叨他呢!’”
叶峮闹了个大红脸,“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赶忙专心收拾私库。
收拾到最里面一间屋子的时候,只见十几个大箱子堆在一起,落了厚厚一层灰。
“这都是什么?看起来很久没动了。”叶峮问。
润禾看了眼霍乾念屋子的方向,小声道:
“都是少主五年前在幽州伤了腿……那时候的东西。我们很少翻出来,怕放到少主眼前,惹少主伤心。”
“那咱们抬去后院收拾吧。”
几人将箱子抬到后院,一一清洗、拍灰,重新整理。
箱子角落的菱格里,一枚黑色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引起了叶峮的注意。
叶峮将玉拿起,是一块成色极品罕见的纯黑羊脂。
黑如漆,油如脂,雕工精细,花瓣薄如蝉翼,明月圆如玉盘。
实在是昂贵好物,叶峮小心地将玉佩收回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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