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快把那身衣裳脱下来,把脸洗干净。不男不女的成何体统?”
陈玄奘抬起头,又看了猪八戒一眼,那股恶心感再度袭来,俯首干呕。
“呕……”
“师傅,您先别吐了,快救救我!”沙悟净拼死抵抗,看到猪八戒美滋滋的,叫道:“二师兄,救我。”
猪八戒不情不愿,气哼哼的说:“师傅,您打扮的比我还俊俏,您为何不换下衣裳,抹去脂粉?
红梅说,妖族的男子皆是这副打扮,他为了打扮我费尽心思,我不想惹他伤心。”
侧身看到沙悟净,猪八戒噗嗤一笑,可呵呵的说:“沙师弟,你反抗作甚?让黄梅帮你梳洗打扮,待会要开赏花宴,你不打扮美些,恐怕连门都进不去。”
“二师兄,老沙我不想去赏花宴,你快救我呀!师傅,师傅……”
陈玄奘哪有心思理会沙悟净?垂眸,心中思量:红梅这名字听起来像女子,又擅长梳洗打扮,想来错不了。
陈玄奘忍着恶心,问道:“八戒,你可是动了凡心?”
陈玄奘抬袖擦脸,想要擦去脸上的脂粉。忽然一道绿光闪过,陈玄奘面前多了一位妙龄女子,死死按住他的手。
“长老,绿梅辛辛苦苦才为您画好妆面,这才多久,您便要擦了去?”
陈玄奘上下打量绿梅,见他有倾国之貌,说话柔声细语,脸色大变。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陈玄奘面色如土,拜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佛祖恕罪,弟子陈玄奘从未动过凡心。今日被……被这位女施主看到肉身,并非弟子所愿……”
绿梅翻了个白眼,抬手便是一巴掌。陈玄奘后脑勺多了一个巴掌印,身体向前倒去,他急忙伸出手臂撑地,这才稳住身形。
“我是男子,你眉毛下面那两个洞是出气的不成?”绿梅双手叉腰,骂骂咧咧的说:“眼瞎心盲的狗东西。就算爷爷我是女子,也看不上你。”
四下一惊,沙悟净顾不得反抗,歪头看着陈玄奘,露出担忧之色。这三个妖怪看似柔弱,实则力气大得很。这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师傅不会被他拍死吧?
绿梅自头上取下花环,放在陈玄奘光秃秃的头顶上,厉声呵斥道:“把花环戴好,敢破坏爷爷我精心化的妆面,我便将你埋在树下沃肥。”
陈玄奘双耳嗡鸣,脑袋似浆糊。虽能看到绿梅嘴巴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师傅。”沙悟净急切问道:“师傅,您没事吧?”
“沙沙……”
黄梅收起菜刀,看着沙悟净那对柳叶细眉,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错,柳叶细眉看起来温婉许多。长老,你可满意?”
黄梅取过铜镜,举到沙悟净面前。
“嗯?”沙悟净收回目光,看到铜镜发出一声尖叫:“啊!我的眉毛。”
说话间,红梅摇摆着柳腰走过来,见陈玄奘目光呆滞,开口责备绿梅:“你怎如此粗鲁?若将他拍死,待孙悟空寻上门来,你如何交代?”
绿梅拧着帕子,心虚的说:“我不是故意的,谁知他这般不禁打?”
说这话,绿梅蹲下身去,问道:“陈长老,你可有大碍?”
陈玄奘摇头,晕眩感渐渐褪去,可后脑勺火辣辣的疼。
“瞧你做的好事。”红梅摇着折扇,哀叹一声,说道:“罢了,让他在台下看着吧!”
“师傅。”猪八戒扶起陈玄奘,低声说:“您也不问清楚,开口便是女施主,他能不恼吗?”
“方才那位施主声音粗犷,为师我勉强相信他是男子。可这位施主说话柔声细语,为师我也没想到……”
陈玄奘慢悠悠站起来,一个踉跄,又倒在猪八戒身上。
猪八戒扶正陈玄奘头上的花环,低声叮嘱道:“师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何必同他们呛着来?顺着他们才能保命。”
师徒二人向石堆走去,寻位置坐下来。
“八戒他们到底是谁?为何将我们师徒三人劫到此地?”
陈玄奘小心翼翼的看着绿梅,附到猪八戒耳边,声音愈发小:“既是男子,为何要做女子打扮?为师我也算见多识广,可我从未见过这种人。 ”
猪八戒观望一番,“师傅,他们是树妖,同旁的妖族不同。”
“有何不同?”陈玄奘眼里的疑惑愈发浓,低喃道:“你和悟空皆是妖族,可也不像他们这般,这般古怪。”
陈玄奘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思来想去,蹦出古怪二字。
“师傅他们是树妖,树妖一族是女子当家做主,女子可同多个男子成亲。”
陈玄奘发出一声惊呼:“啊?”
“树妖一族的男子只管讨娘子欢心,旁的一概不理。故而成日涂脂抹粉,梳妆打扮。若是如我们这般粗鲁,会惹娘子厌弃。”
陈玄奘如遭雷击,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怪的种族?
“他们久居深山,不知世间男子是何模样。误以为天下的男子都如他们一般,所以才会按住我们,强行为我等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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