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别乱跑。”
“悟空,我听着是猴儿在叫。”
“不是她。”孙悟空追上去拦下陈玄奘,继续说:“她的声音,老孙记得。今日先扎马步,我好好想想如何教您使棍棒。”
陈玄奘收回目光,点头应道:“也好,只是不知八戒何时才能赶回来。”
霞光万丈,瑞气千条。没了李贞英的天庭一片祥和,只是南天门外的天兵脸上笑容淡了许多。
“唉,贞英不在,我许久未曾看过热闹。”
“谁说不是呢!往日她折腾不休,我还觉得聒噪。她这一走,日子都没盼头喽!”
“思来想去,我宁可每日看热闹,也不想过这一潭死水般的日子。”
“唉?”魔礼海抬起头,指着远处的祥云问道:“你们快看,那是……”
魔礼寿上前一步,挤开魔礼海,定睛一看展露笑颜,挥手高喊:“天蓬元帅是你吗?”
“唉!”猪八戒翘首以盼,高声应道:“是我。”
观音菩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拉着脸低声说:“猪八戒,你带我们悄悄返回灵山不成吗?非要大张旗鼓,让我们出丑?”
“菩萨,你误会老猪了。”猪八戒抬袖遮住上翘的嘴角,耐心解释道:“我本事不如大师兄,腾云驾雾速度慢,不能绕远路。
思来想去,入南天门,出西天门便是灵山,这条路最近。诸位体谅老猪一二,我急着赶回去,只能走这条路。若是回去太晚,恐会耽误大事。”
若不是动弹不得,观音菩萨定要甩猪八戒几个耳光。这个蠢货,真当他看不透他的微末伎俩?
着急回去是假,想看他们出丑是真。早知这蠢货如此恶毒,就该让他臭在云栈洞。收他入佛门,不是添一大助力,是给佛门添堵。
南天门近在眼前,猪八戒拱手喊道:“魔礼寿,魔礼海,二位兄弟许久不见。”
“元帅许久不见。”魔礼寿按住花狐貂,见天蓬元帅变成这副模样,险些落泪:“元帅,你怎变成这样了?”
“唉,别提了。”猪八戒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当年我大闹蟠桃宴,将陛下得罪狠了。被贬下凡时,不知怎的,错投猪胎。”
天兵天将闻言,垂眸看着脚尖,谁也不敢搭腔。好一个“不知怎的错投猪胎”,天蓬元帅言下之意是说玉帝公报私仇,借此恶心他。
魔礼海不动声色的挤开魔礼寿,笑着问道:“元帅,听说您保唐三藏去西天取经,怎有空回来看我们?”
猪八戒让到一旁,躲在他身后的四人俱是一惊,猪八戒这混蛋实在阴损,一点儿脸面也不给他们留。
“取经路上恰巧遇到几位菩萨落难,师傅命我送他们回灵山。”猪八戒奸笑几声,继续说:“老猪我法力低微,只能挑近路走。
早些将他们送到如来佛祖面前,我也能快些回去复命。师傅还在凡间等我,这一路实在艰险,少我一个,想取得真经怕是难。”
天兵天将齐抬头,看向观音菩萨等人。只是左瞧右看,却认不出到底是哪几位菩萨。
“呦,我做了这么多年神仙,从未见过如此惨的菩萨。”魔礼寿唏嘘道:“不知几位菩萨遇到何人?怎被打成这副模样?”
观音菩萨躺在祥云上装死,不管魔礼寿如何问,他就是不开口。
他不开口,可猪八戒没打算放过他。催着祥云飘进南天门,边走边说:“这位是观音菩萨,这位是文殊菩萨,这位是普贤菩萨,这位……”
话说了一半,猪八戒怔在原地。最后一位是黎山老母,可遇到唐三藏后,她好像从未表明身份。
怪不得她提议回灵山,还说什么佛门之人修的是心,不必在意脸面。敢情她的身份没暴露,才敢说这种话。奸诈,实在奸诈!
“我也不知这位是谁,你们自己看吧!”
文殊菩萨目光呆滞,垂眸看到装死的观音菩萨,认命一般躺到他身旁,闭紧双目,谁叫也不肯理会。
普贤菩萨抬起衣袖,勉强遮住猪头似的脸庞。黎山老母神色淡然,任由旁人打量,只是咬紧牙关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
魔礼寿望着猪八戒的背影,唏嘘道:“啧,打得真惨。”
“啪。”
魔礼海恨铁不成钢,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得魔礼寿险些栽倒在地。
“你这蠢货,就你话多。将那几位菩萨得罪了个彻底,还在这儿傻笑呢!”
魔礼寿踉跄几步,稳住身形,脸上浮现怒容,回首说道:“得罪了又如何?我捧得是天庭的饭碗,他们几个管不到我头上。”
“呦,你这蠢货今日聪明了些。”
“嘁,我何时傻过?”
几位菩萨受伤一事惊动众仙,沉寂许久的天庭再度热闹起来。
板角青牛闻讯而来,追在猪八戒身后看热闹。
“这是观音菩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凡间乞丐。菩萨,你得罪了何方神圣?啧啧,下手之人太狠了些,您都快没人样了,哈哈哈……”
观音菩萨闭目装死,可握紧的拳头出卖他的心。他恨啊!太上老君那老糊涂,怎能纵容一个畜生如此欺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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