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广宗终于彻底慌了神,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地板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嚎啕大哭起来,哪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与侥幸。
由于别墅突然停电,打着手机手电筒出来查看情况的风柏泉和关泠泠恰好走到门口,目睹了这一幕。
风柏泉眉头紧皱,显然觉得这是场“麻烦的闹剧”,与他这位“高等人”的身份格格不入。他拉着关泠泠的手腕就准备借着手机的光亮回房,不愿沾染半分。
然而,覃紫苏却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她拨弄了一下精心打理的头发,挺起胸膛,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高声说道,声音刻意拔高,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
“杨不凡!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他还是个孩子啊!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教育一下就算了,何必这样上纲上线,非要送去警察局?要是留了案底,他这辈子就毁了!多可怜啊!”
“毁了?”杨杨不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她松开钟广宗,无视地上爬行的懦夫,一步步逼近覃紫苏,那眼神锐利得几乎能将她虚伪的面具刺穿。
“首先,”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他完蛋的人生不是我毁的,是他自己亲手毁的!管不住自己的手,就要承担后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未成年不是为恶行开脱的免死金牌!”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响彻整个走廊,“其次——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他没掀你裙子,没让你难堪,你就在这儿代替受害者原谅施害者?你凭什么?凭你脸大吗?还是凭你觉得自己道德制高点够高,可以慷他人之慨?”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凝固的时刻——
“啪!”
别墅内外所有的灯,骤然亮起!
刺眼的白炽光芒瞬间吞噬了所有黑暗,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备用发电系统终于启动,电力恢复了。
钟广宗意识到拍摄系统很可能也已恢复,自己这副狼狈跪地、涕泗横流的模样可能正被千万观众实时直播观看,强烈的羞耻心和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让他立刻试图翻供。
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否认一切:“我、我刚才都是被逼的!是她威胁我!我没......”
“是吗?”
杨不凡眼神一厉,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形一动,快如鬼魅,瞬间再次扣住他的手腕,力道比之前更重,巧妙一拧,直捣他手臂最脆弱的神经束!
“啊——!我的手!要断了!真的要断了!救我!爸!妈!钟浅浅你个死丫头!快救我!”
钟广宗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痛得蜷缩在地,像一只被踩扁的虾米,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声音都变了调。
“再不老实承认,我就让你的手真的断掉。”杨不凡俯视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放心,我技术很好,断了会给你接上,然后再掰断,再接上......循环往复,你这胳膊从此之后都能变成翻盖的。”
在杨不凡绝对武力的压制和那令人胆寒的威胁下,钟广宗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如同沙塔般轰然倒塌。
他再也不敢耍花样,哭喊着,语无伦次地再次承认了错误,向着孟星辰的方向连连鞠躬道歉,腰背像小日子那样弯成了九十度。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睑下,那深不见底的眼神里,对杨不凡和孟星辰的刻骨恨意已然化为如有实质的毒液。甚至,连那个没有站出来为他说话的姐姐钟浅浅,也成了他心中一并记恨的对象。
光明重现,但有些黑暗,已在人心深处扎根。
就在房间内气氛凝滞,众人心思各异之际——
“叮咚——”
“叮咚——”
“叮咚——”
......
一连串清脆的提示音,如同死寂湖面上投入的石子,几乎在同一秒,在每个人的手机提示音清脆地响起。
屏幕上,是一条来自节目组的紧急通知:
【各位嘉宾请注意:因台风“海葵”突然转向并已登陆本岛,海上风浪已达危险级别(浪高超8米),原定于明早接做客嘉宾离岛的船只无法出港,港口已封闭。预计天气好转、恢复通航至少需要48小时。请各位嘉宾保持冷静,做好物资管理,继续在岛上停留。节目组会确保各位安全,请耐心等待后续通知。】
消息读完,别墅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只有窗外,大风呼啸着,卷起暴雨抽打着玻璃,发出“呜呜”的尖啸,那声音在电力恢复后的明亮空间里,显得更加清晰、更加狰狞了,像一头被困住的巨兽在咆哮。
听说还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海岛上困守至少两天,做客嘉宾们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绝望的阴霾,如同被浓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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