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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杨爸头顶的探照灯的光束像舞台追光,打在每个人脸上,映出大家各异的神色。
“不是我!”覃紫苏在杨不凡冰冷如刀锋的目光逼视下,终于崩溃,尖声辩解,“然断电我都害怕得原地蹲下了!再说了,黑灯瞎火的,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她下意识地看向关江流,寻求同盟。
关江流也面色铁青,强作镇定地澄清:“小凡,你是知道我的,我关江流还不至于做这种下作事!我发誓!”
杨不凡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知道你?我不知道你。但你的人品,我可不敢相信,毕竟狗改不了吃屎。男人发的誓要是能相信,就没有天打雷劈了。”
“你!”关江流被噎得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
角落里,钟广宗眼神微微闪烁,瞳孔在强光下缩成针尖。
他强装镇定,甚至带着一丝侥幸的得意,小声嘟囔:“都看我干嘛?我手上还拿着水杯呢。”他晃了晃手中的水杯,仿佛这是他清白的铁证,“再说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她自己衣服质量差......”
“都安静。”
杨不凡的声音不高,却在内力的加持下,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古寺晨钟,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与辩解。
她不知何时已放开了陆浩宇,站到了探照灯的光圈中心,冷静的目光如同扫描仪,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她没有立刻质问,而是先走到了孟星辰刚才站立的位置,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
强光电筒的光束配合地在地板砖上移动,扫过每一道细微的痕迹。
“停!”
杨不凡一声令下,杨爸就配合地停下了脑袋的转动,探照灯光也随之停留在几处不易察觉的球鞋脚印上。
“停电前三十秒,”杨不凡站起身,语气平静得可怕,开始复盘,“钟广宗,你刚站起来准备去饮水机接水,站在这个位置——”
她用手精准地点出角落的一个点,“你的左手边是饮水机,右手边三米外,是孟星辰。”
钟广宗脸色微变,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强撑着说:“那、那又怎么样?我拿完水杯就站在这儿喝了!我一直在这儿!”
“是吗?”杨不凡一步步走近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那你解释一下,”她声音陡然转冷,“这地上为什么有你限量版球鞋的鞋印?又为什么,孟星辰肩带断裂处,沾着和你手里这包‘火焰风暴’薯片调味粉同款的橙色粉末?”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钟广宗还捏着水杯的右手上。
在场唯一吃过薯片的就是他。
而他,根本没有吃完零食就洗手的习惯——他指尖那明显的橙红色油渍,在强光下无所遁形。
钟广宗下意识地把手往后藏,声音开始发虚:“你、你胡说!我明明用的是左手,她肩带上怎么可能有......”
他自知失言,可已经于事无补。
“还有,”杨不凡猛地打断他,声音如寒冰碎裂。
她猛地抬起手,杨爸的目光随同头顶的探照灯一同射去,一道强光直射钟广宗的眼睛,逼得他下意识抬手遮挡。
“你还是好好看看自己右手那朋克风的戒指吧。”
“上面,”她一字一顿,“勾着一根极细的、藕荷色的丝线。”
在场所有人顺着他右手看去——那枚夸张的、带着金属尖刺的戒指上,果然缠绕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与孟星辰吊带裙颜色完全一致的细丝。
“需要我现在把它取下来,“和孟星辰的裙子布料做个对比吗?”
在强光的刺激、接连的证据逼问下,钟广宗的心理防线如同风中的沙堡般彻底崩溃。
他“哇”地一声哭出来,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谁让她穿成那样!她婶婶说得没错,她就是故意卖弄风骚勾引我!我就......就轻轻拉了一下......我怎么知道那么不结实!我就想试一下!”
真相大白!
“畜生!”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伴随着一道人影从楼梯口俯冲而下。
是季海洋。
他让钟浅浅在楼上陪同孟星辰换衣服,自己则心急如焚地想要回到餐厅,查明事情的真相。可刚下楼,就听到了钟广宗这无耻至极的辩解。
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一把拎起了钟广宗的衣领,让这个半大少年的双脚离地腾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钟广宗脸上。
“啪啪啪!”
“啪啪啪!”
正手、反手,又是好几个耳光,力道之大,打得钟广宗头昏眼花,少年人原本白嫩的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
“钟广宗!你还是不是人!”
他抡起拳头,肌肉贲张,就要下更重的手,彻底废了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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