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季海洋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灼?哎哟我的司徒总裁,那玩意儿清汤寡水的,多没味儿啊!再说,只吃那一点点菜心多浪费啊?”
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要我说,咱就整一整颗大白菜,水灵灵的,然后用咱家秘传的东北大酱,咕嘟咕嘟那么一炖!酱香浓郁,白菜软烂入味,那汤汁泡上米饭,嚯!那才叫一个下饭!神仙来了都不换!”
司徒月:“......”
她沉默了两秒,决定换一个。
“......那,来一道清蒸鱼吧。”她努力维持着优雅,“要注意火候,必须恰到好处,鱼肉要鲜嫩,用筷子一夹就断,但不能散。上面的葱丝,要切得极细,均匀铺陈。老了,或者腥了,我是不吃的。”
季海洋依旧有着自己的看法:“清蒸?白瞎了那老大条鱼了!这鱼就得炖着吃!用大铁锅,加上豆腐粉条白菜一起炖,汤汁浓郁,鱼肉入味,吃起来那叫一个实在!”
司徒月深吸一口气,她的头已经隐隐作痛了。
“......或者,简单一点的煲仔饭也可以,多煮一会儿,要有锅巴,我看食材里也有腊味。”
季海洋眼睛瞬间亮了。
“煲仔饭?这个我知道!但这么吃多干吧啊!要我说,米饭就得配上咱们东北的猪肉炖粉条!”
他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
“那大块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炖得颤巍巍、亮晶晶,用筷子一夹,duang duang的!粉条吸饱了浓郁的肉汁,嗦溜一口,直接滑到嗓子眼!那才叫绝配!顶配!天仙配!”
司徒月:“......”
她彻底放弃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季海洋,内心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个热情的东北小伙做饭,绝对是本次最大的决策失误。
她想要的精致菜肴,已经在这通往东北乱炖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我再给您开个小灶!”季海洋还在激情澎湃地规划着,完全没注意到司徒月濒临崩溃的眼神,“给您扒头蒜,馏个馍!那玩意儿就着炖菜,绝了!您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保证香迷糊了!”
一旁的钟浅浅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插嘴:“八头蒜?六个馍?季海洋!你当我老板是猪啊?一顿能吃那么多?!”
季海洋:“......”
季海洋:“......哎哟我的浅浅妹子!你误会了!”
他急得东北腔更加明显了,“我说的是‘扒’,不是‘八’!就是你别扒拉我那个‘扒’!是剥蒜!剥一头蒜!还有那个‘馏’,我该怎么和你说呢?‘馏’个馒头就是把馒头‘馏’一‘馏’,是一个馒头!不是六个馒头!”
钟浅浅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扒拉”、“八个”、“六个”、“一个”彻底绕懵了。
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小脑袋瓜里仿佛有无数个数字在打架,已经完全分不清季海洋到底是说的是几个馒头几头蒜了。
司徒月扶额,有气无力:“......我不吃馒头也不吃蒜,谢谢。”
季海洋:......
也只是愣了一秒,又咧开灿烂阳光的笑容:“没事儿,大白米饭也能就粉条子!”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头笑掉了!】
【这真是南北美食文化交流全障碍现场!】
【司徒总裁:我想吃精致菜肴。哈士哥:好嘞!给您整个东北铁锅炖大鹅!】
【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司徒月的绝望了!】
【不管你们笑不笑,我已经开始馋猪肉炖粉条了!】
【这就是南北方的差异吗?】
......
杨不凡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唇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
她又美美地灌了一大口冰可乐,碳酸气泡在舌尖炸开,凉意直冲脑门。
“呼——”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喉间滚出低低的笑声,像只慵懒的猫。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边一直含笑不语的陆浩宇,压低声音,带着兴奋:“看来今晚的晚饭,会非常......嗯,‘扎实’啊。”
说罢,她豪气干云地徒手将那个空铝罐可乐瓶“咔嚓”一声捏扁,紧接着,她手腕一抖,以一个精准的抛物线,将废铝罐投进了几米外的垃圾桶。
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臂,腕骨玲珑,却莫名透着一股“老子要大干一场”的狠劲儿。
她活动了下手腕,跃跃欲试:“我也来帮忙!”
她这话一出,厨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除了陆浩宇,其他几人的脸色齐刷刷变了。
想起这位姐在厨房的“丰功伟绩”,没有人不颤抖——上一季的节目中可是差点把节目组的厨房给点了。
陆浩宇长臂一伸 ,温柔却坚定地揽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带离“战场”中心,声音低沉带着宠溺:
“姐姐,这种粗活让我们来就好。”他声音低沉,带着宠溺的笑意,“你今天也累了,去那边坐着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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