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钟浅浅望着杨不凡,眼神复杂,有感激,有羞愧,也有深深的疲惫。
“对不起……”她低声说,“我妈她……一直都是这样。”
杨不凡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怪你。你愿意为我挡那一瓶硫酸,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人了。”
钟浅浅苦笑:“可我现在……还能勇敢吗?脸都毁了,以后怎么见人?”
杨不凡看着她,忽然笑了:“谁说你毁了?”
“什么?”钟浅浅一愣。
“我说,你不仅不会毁,三天后,你的脸会比以前更自然,更漂亮。”杨不凡语气笃定。
“你……你在开玩笑吧?”钟浅浅不可置信,“医生说,至少要半年恢复,还可能留疤……”
“医生是医生,我是我。”杨不凡从包里拿出一个银色小盒,打开,里面是一排细小的针管,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什么?”钟浅浅问。
“我师父留下的‘再生药剂’,用特殊生物酶和纳米修复因子制成,能加速细胞再生,消除疤痕,重塑组织。”杨不凡淡淡道,“我本来留着自己用的,但现在——给你。”
钟浅浅瞪大眼:“这……这能行吗?会不会有副作用?”
“有。”杨不凡点头,“疼,像被一万根针扎。而且,三天内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吃东西,只能靠输液维持。”
钟浅浅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反正我现在也吃不下,脸都烂了,还怕疼?”
“那……你信我吗?”杨不凡问。
钟浅浅看着她,那双疲惫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我信。”她轻声说,“你救过我一次,这次,换我信你一次。”
三天后。
钟浅浅缓缓睁开眼。
她第一反应是摸脸——纱布已拆,皮肤光滑细腻,鼻梁挺直,轮廓柔和,仿佛从未受过伤。她冲到镜子前,镜中女子眉目如画,气质清冷,竟比从前更多了几分坚韧与风骨。
“这……真的是我?”她喃喃。
杨不凡站在门口,笑着点头:“我说过,三天,还你一张脸。”
钟浅浅转身,眼眶发红:“谢谢你……不只是为了这张脸,更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人,真的在乎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钱。”
杨不凡走过来,轻轻抱住她:“以后,我就是你在乎的人之一。”
窗外,阳光洒进病房,照亮了两张年轻而坚定的脸。
而那个曾经只想榨干女儿的母亲,此刻正蹲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翻着手机通讯录,喃喃自语:
“浅浅啊,妈错了……妈不该……可那别墅,真的不能退啊……”
2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杨不凡如鬼魅般出现在悬崖边,一只手死死抓住梁老师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了崖壁突出的岩石。
"放开我!"梁老师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让我和他一起死!"
"为了这种人渣搭上自己?"杨不凡的手臂青筋暴起,"不值当!"
齐伯山在下方惨叫,他的手指拼命抠着岩壁,却只能抓住几把松动的泥土。他的西装被树枝划破,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不堪,脸上写满了恐惧。
"救我!求求你们救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梁老师仰头看着杨不凡,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三年前,在他的办公室..."
"我知道。"杨不凡的声音异常平静,"所以更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她的手指突然松开了一寸,齐伯山立刻下坠了一截,吓得魂飞魄散。
"不!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哭喊声在山谷间回荡。
杨不凡冷冷地看着他:"错在哪了?"
"我、我不该利用职务之便...不该威胁学生..."齐伯山语无伦次地忏悔,"我愿意自首!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求求你拉我上去!"
梁老师怔怔地看着杨不凡,眼中的仇恨渐渐被泪水淹没。杨不凡用力一拉,将两人拽了上来。
齐伯山瘫软在地上,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梁老师跪在一旁,失声痛哭。
杨不凡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刚才齐伯山的忏悔。
"这份录音,"她将手机塞进梁老师手中,"加上三年前你保留的证据,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远处的呼喊声越来越近,搜救队正在赶来。杨不凡最后看了两人一眼,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当其他人赶到时,只看到瘫坐在地上的齐伯山和抱膝痛哭的梁老师。
"发生什么了?"童老师焦急地问。
"我...我不小心滑倒了,"梁老师擦了擦眼泪,"多亏齐教授救了我..."
齐伯山惊愕地看着她,梁老师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才是真正的报复。让他余生都活在恐惧中,比死亡更痛苦。
夕阳西下,游学队伍踏上了归途。梁老师走在最后,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那里装着她重获新生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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