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三哥的府前,已经车水马龙。接到邀请的人都接踵而至。有的人甚至不顾小厮丫鬟的阻拦,顺着香气就来到了练武场,准备一探究竟。最后都被刘三哥发话,给拦了回去。
宋喜雨指挥着十几个小厮烤兔子,不时还亲自上手打个样儿。
她今天还计划做五香兔头、烤鹿排、烤鹿腿、烤鹿心、烤狍子腿。怕吃烧烤太油腻,就让厨娘熬了一锅银耳冰糖红枣,拌了六个开胃凉菜:五彩大拉皮、酸辣掐菜、拍黄瓜、辣白菜、拌鹿脸、加了芥末油的凉拌木耳。想了想,宋喜雨又让厨娘把她拿出来的小葱和萝卜洗净切段装盘,再把生菜一片片洗干净,和小葱萝卜装在一起。
酒水宋喜雨也动了脑筋,她不但准备了白酒,而且准备了梨汁,准备了山楂苹果枸杞蜂蜜水。她相信,吃了今晚的烧烤大餐,食为天酒楼的俞掌柜明天第一时间一定会来找自己!
这一顿东北大烧烤,简直让所有的来宾吃得神魂颠倒,找不到北。他们按照宋喜雨的演示,拿一片生菜叶,包上几块烤肉,放进去葱段蒜片,蘸着面前的调料,然后一大口全塞进嘴里,再来一口热辣辣的酒,这个吃法,太过瘾了!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已经置身于鼓角争鸣的塞外战场,享受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粗犷。
刘府的小厮在练武场的帐篷里,加班加点烤肉,婆子们装盘盛甜汤,小丫鬟们脚不沾地一趟一趟上菜,撤下去的竹签子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就连总是一副冰块脸高冷范的刘家大哥晏北府城的通判大人,也被自家三弟院中飘来的香气吹皱了平静的心湖,专门派人提了食盒满载而归。
刘三哥满脸桃花色,兴奋异常,特地过来给宋喜雨敬酒:“雨宝,三哥谢谢你!自从三哥认识了你,真的大开眼界。一定是老天爷觉得三哥我风光霁月文武双全,才把这么好的妹妹送到我身边!以后,在晏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负责任性,三哥负责兜底!将来,将来会有那么一天,三哥让你在大云国都横着走!”
话音刚落,在刘三哥府中一雅致小筑里,一个正埋头吃串的年轻男子猛地一皱眉,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目光犀利如剑。他心下腹诽:刘老三啊刘老三,一喝点酒你就没个数,你抢了小爷的台词知不知道?就你小子那点道行,请问你自己能在大云国横着走吗?
宋喜雨并不知道今天刘三哥还给她玩了个暗度陈仓,府里还藏了一个吃得同样勇猛的特殊客人。她不错眼珠地看着刘三哥的脸:“我想让你帮我从石炭矿往外捞三个人。”
刘三哥一瞥周围依旧沉浸在美酒佳肴之中的狐朋狗友,脸上的醉意全无。他正色问:“想好了?”
宋喜雨点头:“非捞不可!”
刘三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好。把具体情况告诉阿富。”说完,就抖抖衣襟风度翩翩地挨桌敬酒,像只花蝴蝶一样满场飞。
一天后的中午,在通往石炭矿的半路上,老丁牵着马车已经等了半天。
终于,从石炭矿的方向驶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长得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
男子问了老丁贵姓。然后,一掀车帘,三个骨瘦如柴的男女从车上艰难地下来。男子接过老丁递过去的竹篮,驾着车扬长而去。
宋喜雨在自家马车里,看着阿富的马车走远,才跳下车来,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孔县令一家三口请到了马车里。
宋喜雨冲着眼泪汪汪的三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几人一路无话。任由马车把他们拉进了晏北府城,一直进了宋府的后门。
在二进院子的一间屋子里,贵伯一家早已给准备了一桌饭菜。并不是什么鸡鸭鱼肉,而是家常便饭。这也是雨宝小姐的吩咐,他们就听雨宝小姐的话。
看着贵伯他们退了出去,宋喜雨把三人让到桌前,说:“孔叔你们快坐下,到家了!”就这一句话,让三人都百感交集
孔县令问:“雨宝,是你把我们救出来了吗?”
宋喜雨点头:“是的,孔叔,我找人出了手续,把你们借走了。你们的关系还在石炭矿,身份还是犯人。但是以后,是不会回那个鬼地方了。咱们就等着有朝一日,皇帝赦免你们的罪或者大赦天下。”
“好!好!我们等着!”孔县令泪如雨下。孔夫人嚎啕大哭。孔乐风满脸是泪。
宋喜雨给几人盛着冬瓜排骨汤,边盛边说:“孔叔,你们刚出来,肠胃都比较虚弱,咱先喝几天粥,喝点汤,吃点清淡的养养身体。等你们的身体养好了,咱就一天三顿大鱼大肉,把错过的好东西都吃个够!”
于是,从这一天起,孔县令一家三口就安心住在宋府。他们已经洗了澡,从里到外换上了簇新的细棉布衣服,穿上了千层底的新棉鞋。每天府里的贵伯一家,都把他们侍候得无微不至,变着花样做一日三餐,还有鸡蛋、羊奶、水果,没几天的工夫,一家三口的气色已经大有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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