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队伍在前,逃荒队伍在后,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的顺序,彼此相安无事。
不过,当晚上住宿的时候,他们两支队伍的首脑,都凑在了一起,因为再往前走,就是一个类似于一线天的狭窄路段——骆驼山。山上,还有一帮堪称精锐的土匪。
王捕头对这条路线,是第一次走,不是很熟悉。衙役老烟枪最有经验。
老烟枪一边抽着他那走坐不离手的烟杆,一边给大家讲起了骆驼山的土匪。
大当家叫义薄云天赵大强,二当家叫林中猛虎赵大猛,三当家叫料事如神赵大志,他们是一奶同胞的三兄弟。
当年就因为骆驼山的土匪屠村,三兄弟在外采草药侥幸躲过一劫。掩埋了家人之后,三兄弟混进骆驼山,卧薪尝胆整整五年,终于在一次酒宴上,通过下药,将骆驼山的大小首领三十六天罡全部毒杀。从此三兄弟占山为王,统治了骆驼山。
“他们对百姓怎样?”宋喜雨问。
老烟枪抽了一口,说:“一开始还不错,只是杀富济贫,后来就变了样了,和之前骆驼山的土匪没什么区别!尤其是这个赵大猛,贪财好色,看哪个村子有漂亮的姑娘媳妇,一定要抢到手,前几天,小庞村的猎户石虎子才定亲的媳妇,就被抢走了!”
“能找到石虎子吗?”宋喜雨和曹猎户同时问。
“应该能!”
深夜,小庞村。
身形结实的石虎子,矮墩墩的,但是一身的腱子肉。石虎子目光如刀:“你们想过骆驼山?”
“不,”宋喜雨迎着他的目光说,“我们想灭了骆驼山!”
“就凭你们?”石虎子的兄弟石柱子嗤之以鼻,目光中充满了不信任。
曹猎户张开双手,虎口的老茧清晰可见:“后生,叔也是打过虎猎过熊的,可千万别小瞧人!”
宋喜雨冲石虎子兄弟俩招招手,把他们带到山脚。自己悄悄地把灵泉水洒在地里,不一会儿,一双双绿色的眼睛就围了过来。
石虎子一把把宋喜雨拉到身后:“有狼!”说着,就抽出随身的短刀。王捕头也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抽出腰刀。
宋喜雨按住石虎子的手,一个人走向狼群。她的手中拿着浸了灵泉水的肉,递给了领头的母狼。
母狼亲昵地用头蹭蹭宋喜雨,嘴里呜呜着,诉说着好久不见的欣喜。一只明显长大许多的小狼崽,从狼王的脚下跑了出来,围着宋喜雨撒欢儿。
宋喜雨管石虎子要了盆水,偷偷地又加了灵泉。在几人万分惊诧的目光中,狼群按照级别高低,有秩序地喝起来。狼王得意地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子民。
“有它们帮忙,还有四十个官兵,有几分胜算?”宋喜雨问。
石虎子兄弟俩目光相撞:“屋里说!”
第二天上午,骆驼山下,朝霞的瑰丽洒落在蜿蜒的山路上。一顶朱红小轿晃晃悠悠前行。两个抬轿的轿夫步履匆匆,额上汗珠滚落。旁边跟着的一个婆子一个小丫鬟,她们也是一身的簇新,但脚步匆匆,不停地喊着轿夫慢一点稳一点。
新娘安坐在轿内,红绸覆面,一双小手羞涩地绞在一起,满心期许着即将开启的新生活。
突然,山林中一阵呼哨声,打破此时的平静。紧接着,一群土匪凶神恶煞一般从两旁涌出,他们各个半裸着上身,目露凶光,手中长刀威风凛凛闪着寒光。为首的土匪身高马大,满脸横肉,两道浓眉又粗又黑,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大黑马,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轿夫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本能地想护着轿子后退。土匪们哪肯罢休,一拥而上,将轿子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独眼土匪伸手就扯下轿帘,新娘惊恐地尖叫起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哟,还是个新娘子!”独眼土匪唯一的一只眼睛闪过一丝贪婪与邪念,“二当家的,今天可真是走大运了,这新娘子看起来美得很!”说罢,他大手一挥,两个土匪便上前,粗暴地将新娘从轿中拽出。
新娘拼命挣扎,红盖头歪向一边,一支银簪掉落在地。她嘴里哭喊着:“你们这些恶人,放开我!” 可她的反抗在如狼似虎的土匪面前,显得那般无力。
两个轿夫抖如筛糠,扭头就跑。轿旁的婆子和小丫鬟却特别的忠心,哭着喊着不离开她们的小姐,朝着抓她们小姐的土匪又扑又打,但这点小力气在体壮如牛的土匪面前,真是不够看的。
那个满脸横肉,长着两道浓眉的匪首,正是骆驼山的二当家赵大猛。他心情分外的好,大手一挥:“把这两个都带到山上!”于是俩土匪像抓小鸡一样,一人抓了婆子,一人抓了小丫鬟,横在马背上扬长而去。
黄土翻卷的山道边,只留下那顶被遗弃的轿子,在风中轻轻晃动 ,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
俩轿夫慢慢从树丛中钻出来,俨然是曹猎户和大哥。
骆驼山上,二当家的屋子里。
新娘惊恐地环顾四周,身子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攥着嫁衣,指甲都泛白了。赵大猛咧着大嘴,一步一步逼近,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粗糙的大手抬起新娘的下巴:“小娘子,从了我,保你以后吃香喝辣。”新娘别过头,啐了一口:“做梦!你们这群恶徒,定会遭报应。”赵大猛也不恼,只是哈哈大笑着退开。
这时,一个年轻的土匪走上前,他小声对头目说:“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巡查铺子刚回来,你看……”话还没说完,就被二当家的瞪了回去:“少废话,女人抢都抢来了,哪有放回去的道理!”
新娘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突然冲向门口,试图逃跑。可还没碰到门把,就被另一个小土匪一把拽住头发拖了回来。“想跑?没那么容易!”小土匪恶狠狠地说。新娘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仍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求饶声。
赵大猛不耐烦地摆摆手:“把她关到里屋去,等二爷我忙完再说!”几个土匪架着新娘,将她推进里屋,随着“哐当”一声落锁,屋内只剩下新娘绝望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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