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涛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高书记,证据?当时在场的人可不少,这事儿在当地都不是什么秘密。
祁同伟为了攀附赵立春,获取晋升机会,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靠投机钻营上位的人,如果真让他当上副省长,汉东省的官场风气还不知道会被败坏成什么样。”
吴海涛双手抱胸,表情笃定。
如果不是在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上,祁同伟恨不得上去扇他几巴掌。
祁同伟手指着吴海涛,“吴海涛,你纯粹是嫉妒我在工作上的成绩,才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陷害我。
我从警20多年,孤鹰岭缉毒,带领同志们破获了多少大案要案,为维护汉东省的稳定付出多少心血。
你却视而不见,只知道在这里编造谣言污蔑我!”
高育良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道:“同伟,冷静!
吴副省长,在没有确凿证据证实之前,请你不要在这里互相指责。
同伟,你先坐下。
吴海涛同志,即便你所说之事属实,哭坟和搞封建迷信是两回事。”
这时,汉东军区司令员何大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满地看向吴海涛:“吴海涛同志,我每年都祭奠我死去的战友。
在战争中,他们有的连骨灰都没留下。
有的骨灰留在了南北半岛。
我还去给死去战友的父母上过坟。
只要我的战友家在汉东,每年清明只要我有时间,我都会去。
我们军区每年还组织去烈士陵园。
按照你的理论,这是不是也有问题?
你这是不懂装懂吧。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副省长的。”
何大明语气中满是责备。
唇枪舌剑。
别的话,吴海涛还敢怼两句。
面对何大明,他不回应,装鸵鸟。
即使有京城吴家的关系,对于这个唯一一个戎装的常委,不敢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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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部部长王鹏飞也点头附和:“何司令说的对。我记得李达康当年给赵立春当秘书的时候也哭过坟。要是按你这说法,那李达康也有问题?这显然说不通嘛。”
吴海涛被众人这么一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仍梗着脖子道:“你们这是强词夺理,祁同伟那能一样吗?他是为了攀附赵立春。”
祁同伟一听,又要站起来理论。
高育良赶紧伸手阻拦:“同伟,稍安勿躁。事实胜于雄辩,清者自清。”
李达康真想骂人。
心中早把吴海涛和王鹏飞的祖宗问候了N遍。
真是不招谁惹谁,祸从天降。
李达康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道:“吴副省长,我真是倒霉,这事儿怎么还扯到我头上来了。
当年我给赵立春书记当秘书,陪他回乡祭祖,那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和工作的职责。
我哭坟,是被那庄重肃穆的氛围感染,缅怀逝者,这和攀附扯得上什么关系?”
李达康眼神犀利地看向吴海涛,带着浓浓的杀意。
如果按排名,吴海涛排名第六,而李达康排名第九。
如果刘胜利退休,中枢不空降省长人选,大概率就是李达康和吴海涛竞争。
既然开炮了,索性就先打上几个回合。
吴海涛嘴角上翘,“哦,达康书记,你这么一说,你承认哭坟了。达康书记也哭坟。”
简短的话语,却超级具有杀伤力。
李达康气得脸色铁青,他实在忍不了,自己一心扑在工作上,不贪钱,不好色,就想在仕途上大展拳脚,为百姓谋福祉。
哪能容得吴海涛这般含沙射影。
搞不好这几句话就断送了升正部的可能。
他二话不说,拨通了赵立春的电话,还直接按了免提。
李达康对着电话哭诉起来:“老领导,您在京城还好吗?”
赵立春刚开完一场会议,坐在车里。
他,碾压常委会上的所有人。
“达康,我还好!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你现在怎么样?”
“老领导,我现在很不好,被狗咬了,您可得替我做主啊。吴海涛在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上说我和祁同伟哭坟,想拿这事儿做文章。
当年陪您回乡祭祖,我是出于一个秘书的本职工作,完全是正常行为,怎么就被他说得这么不堪呐。
我又不搞封建迷信。我太冤了。
我比窦娥都冤枉!”
扬声器中传来赵立春沉稳的声音:“达康啊,当年的事我清楚。你陪我回乡祭祖,尽心尽力,哭坟也是真情流露,和那些不正当行为扯不上关系。”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达康手中的电话上。
吴海涛的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煞白。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李达康会搬出来赵立春。
沙瑞金笑而不语,默默看着几人。
他看得通透,这一场看似因哭坟而起的争论,背后实则是权力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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