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魏氏松了口气。
脂婉绷紧的心,也松懈了下来。
“不,大人,你们别被脂婉骗了,她是故意的,故意制造不在场的证明,那样她就可以撇清嫌疑了,因为她完全可以指使手底下的人去杀害我姨娘。
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啊!”陆兰愤声哭喊。
“你说她指使底下的人去杀害你姨娘的,你有什么证据?而且据本官调查,脂婉平日里与你的姨娘,并无往来,也没有结怨,她并没有理由要杀害她!”欧阳磊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反是你,才最有可能杀害徐玉梅,因为凶案现场,没有一点挣扎、打斗的痕迹,只有至亲之人,死者才不会有丝毫防备,或者是不会反抗!”
“我冤枉啊大人,我怎可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陆兰疯狂摇头,一副受到了莫大冤屈的模样。
“那本官问你,巳时一刻,你在何处?同谁在一起?”欧阳磊犀利问道,“另外,你的贴身丫鬟环儿,为什么失踪了?”
陆兰死死抠住掌心,“巳时,我就待在自己的屋里,至于环儿,我也不清楚她的行踪,昨日我姨娘遇害,我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一个丫鬟的行踪?”说罢,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昨日巳时,陆四小姐正在定国公府后门,与老朽……说话。”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的声音,在堂外响起。
欧阳磊朝外看去,见是督察院的李佥事,眸底闪过冷意。
“堂外说话何人?”
“下官,李禀才。”老者走了进来。
陆兰身子一僵,可随即眸底闪过一丝微光。
“李大人说,昨日巳时,陆兰和你在定国公府后门幽会?”欧阳磊眼睛微眯。
幽会二字,让李禀才老脸一烫,心里有些恼,但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正常见面,欧阳少卿认为是幽会的话,那便是幽会。”
“正当见面,会在后门?还是说,这件事情,是你编造出来,为陆兰开脱的?”欧阳磊目光锐利地看着他。
李禀才一脸无奈地说:“欧阳少卿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定国公府昨日守门的婆子,下官身边的小厮亦可为下官做证。”
欧阳磊知他这是有备而来,沉声问道:“那不知你们在后门处幽会了多久,何时分开的?”
“虽然老朽心系陆兰姑娘,但我俩毕竟还没成亲,不宜多待,只待了一刻半钟左右吧。”李禀才回道。
“那不知李大人为何现在才来为陆兰做证?”欧阳磊问道。
“老朽一把年纪了,跟个小姑娘在后门见面,总归不好听,若非不得已,老朽并不想将此事说出来。”李禀才叹着气道。
欧阳磊眸底掠过嘲讽,原来对方也知道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
“来人,传证人!”欧阳磊抬高声音道。
李禀才的出现,是案件的变数,所以临时传唤证人,需要时间,因此欧阳磊宣布暂时歇堂。
魏氏见状,忙叫人去请了大夫,为霜儿治伤。
才包扎处理完伤势,欧阳磊便宣布重新升堂了。
原来证人都已经请到了。
定国公府后门,昨日守门的婆子姓林。
看到魏氏,她目光闪烁了下。
“昨日巳时,定国公府后门,是你看守?”欧阳磊沉声问道。
林婆子点了点头,正要回话,欧阳磊突然沉声警告道:“根据我大辰律例,作为证人,胆敢有一字欺瞒,需杖责三十,流放两年!林婆子,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林婆子眼皮跳了跳,但看了看一旁的李禀才,心里一横,点点头道:“老婆子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昨日巳时,确实是老婆子值守后门,府里都有记录的,大人若不信,大可以叫夫人查一下。”
欧阳磊点了点头,“既然你确认是你值守,那便说说,昨日巳时,在后门处,都见过谁?从实招来,不得隐瞒。”
林婆子道:“每日进出府采买的下人,都是从后门出入,老婆子昨日见了不少人,不知大人想问的是谁?”
“昨日巳时,你可在后门见过陆兰陆四小姐和这位……李大人?”欧阳磊指了指李禀才。
“见过的。”林婆子立即点头,“二人似乎有……私交,老婆子见四小姐见的是一个老头,当时还纳闷来着,便躲在一旁,偷瞧过,就见那老头,跟四小姐拉拉扯扯的。
两人待了差不多有一刻钟左右,才分开。”
“啪!”欧阳磊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
那林婆子吓得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道:“老、老婆子句、句属实,无一字虚言……”
“那本官问你,昨日陆四小姐和李大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既然你躲在一旁偷看,应该知道。还有,昨日你看到李大人带了几个下人,是坐的马车,还是徒步的?
李大人和陆兰都说了什么话?”
一连串的问话,将李婆子给砸晕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李禀才,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
李禀才扭过头去,面色有丝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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