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嘲讽道:“老夫人倒是宝贝陆静澜,可也不想想,她就是一个乞丐出身,可即使身份这样卑贱,老夫人都不嫌弃她,待她比亲儿子还要亲,怎么到了我们婉儿,却成了贱丫头?
我们婉儿好歹是清流之后,怎么也比那乞丐强!我们婉儿若是贱丫头,那陆静澜就是下流的腌臜货!”
“你!”陆老夫人气得捂住了心口,扭头对陆振北道,“她这般与我说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你不管管她?”
陆振北皱眉,“明慧说得也没有错,而且是您老人家说话不妥在先!”
陆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抬手指着他们,怒声骂道:“看来我在这个家里,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你们一个个的对我如此忤逆不孝!”
陆靖思闻言,不认同道:“母亲这话说的,真是要让儿子们寒心了,儿子们对您向来敬重,没有一日不孝顺您。
看来正如大嫂所言,在母亲眼里,陆静澜一个外人,都比我们这些亲儿子强。
否则怎么会因为陆静澜一个外人,而如此指责我们?”
说罢,摇头叹气,一脸失望。
陆老夫一噎,脸上露出不自在。
“母亲,您要公正一点,您既然都能接受陆静澜,并把她视作亲生女儿,为何对清流之后的婉儿,却如此不待见?
您不该厚此薄彼!
而且婉儿向来乖巧懂事,从不会主动惹事,反而陆静澜,这突然闹出失踪这一出,我看是她自己藏起来了,好叫母亲您着急的。”陆振北沉声道。
“你胡说,静澜怎么可能会那么不懂事?”陆老夫人恼怒道。
“可事实是,陆静澜确实无缘无故失踪了,我们家又不是寻常人家,哪个小贼能那么厉害,跑进府中,将人掳走,而不惊动守卫?
依我看,就像大哥说的那样,陆静澜八成是自己躲起来了。”楼氏早就对婆母待陆静澜那么好,而心生不满了。
一个外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反倒是面前的亲孙女,竟还不如一个外人。
想想,便来气。
依她看来,陆静澜不见了才好,最好是永远别回来了。
“不可能,你别胡说!”陆老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楼氏悻悻地闭了嘴。
“既然母亲那么担心,那派人去找便是,但找不到,我们也没办法,毕竟人若是有心躲起来,是不可能找到的。”魏氏这时开口道。
陆老夫人虽然不满,却也无话可说了。
很快,魏氏将所有下人都派出去找了。
福寿堂吵吵嚷嚷的时候,陆兰去了瑶光阁。
见她到来,脂婉面色冷淡,“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陆兰一脸局促地看着她,“脂婉姐姐好像不是很欢迎我。”
“就算不欢迎,你不也不请自来了?”脂婉淡淡道。
“我就是有些害怕,才来找脂婉姐姐的……”陆兰说罢,低声啜泣起来,“脂婉姐姐知道吗?静澜小姑姑昨晚突然……失踪了。”
“阖府都知道的事情,我自然也听说了。”脂婉目光审视地看着她,“陆兰你这么害怕,难道陆静澜的失踪,跟你有关?”
陆兰哭声一顿,袖下的手指,紧紧掐着掌心,强笑道:“脂婉姐姐,这玩笑不好笑。”
“这是玩笑吗?你表现得这么害怕,很容易让人对你产生怀疑啊。”脂婉道。
“我、我与静澜小姑姑并无龃龉,如何会害静澜小姑姑?反是脂婉姐姐你……祖母说,静澜小姑姑的失踪,跟你有关。”陆兰轻声细语地说。
脂婉瞥了她一眼,并未被她的话给激怒,反而不疾不徐道:“你说没有龃龉,就没有龃龉,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你俩早就闹翻了,于是趁着我与陆静澜发生争端时,你联合外人,将她给绑架了,这么一来,正好可以嫁祸给我。”
陆兰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脂婉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啊?”
“是啊,我也想知道。”脂婉目光犀利地看着她,“陆兰,我与你并无仇怨,你为什么要害我?”
陆兰一惊,强自镇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上回我不告而别的时候,府里谣言四起,说我与人私奔了,这话是你传的吧?”脂婉沉声道。
“脂婉姐姐,你可真是要冤枉死我了,那件事情跟我无关,并不是我传的啊。”陆兰着急道。
脂婉将她着急的模样看在眼里,心头冷笑,这陆兰比起她,更会做戏。
她不想与她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与我无关,你该恨、该怪的,是算计你的人,而不是将你的怒火和委屈,怪在无关之人头上。”
提起被玷污那件事情,陆兰便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好半晌,她挤出一丝笑容道:“脂婉姐姐说的什么话?我如何会将自己的不幸,怪在你头上?你多虑了。”
“希望是我多虑了,毕竟冤有头,债有主,我从未害过你,我无愧于心!”脂婉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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