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口而出:“不在。”
门外之人:“……”
华宁提着个食盒走进来,“花花,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肉。”
五花拧眉:“四爷怎么把你放出来了?”
华宁:“……”
“我帮他做了几天译人,谈下了一桩大买卖,他给我放了半日假,我就来找你了。”
说完把食盒放到桌上,见桌上也有红烧肉,笑道:“这可真巧。”
五花下意识把盘子往自己身前推了推。
“没你的份。”
华宁:“……”
她是来送菜的,又不是来抢菜的!
打开自己的食盒后,她端出一碗红烧肉。
“我哥的手艺太难复刻了,我只做出了七八分的味道,不知你闻了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五花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怪味。
“这肉,能吃?”
她惊愕道。
“你该不会想毒死我吧?”
华宁:“……”
她气得从食盒底层拿出一双自己带来的筷子,往口中塞了一口肉,随便嚼了两下就咽下去。
五花见她咽得艰难,好心给她倒了一杯茶。
“虽然浪费可耻,不过这么难吃的肉还是别吃了,免得得不偿失。”
华宁就着茶水把那块肉压下去,道:“这可是你最爱的绝味红烧肉,我哥每次做,你都能吃光。”
五花:“……”
原来她以前,过得比她想的还要苦……
先前她吃红烧肉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想找绝味红烧肉来着,如今闻到这“绝味”,才知什么叫“相见不如怀念”。
“我应该不是你要找的花花。”
她认真道。
“这个味道的红烧肉,我一口都吃不下。”
华宁:“……”
难道花花失忆后,味蕾记忆也失去了?
这不对呀,不是相传有人被拐卖多年后,凭着味蕾记忆找回家乡,找到亲人吗?
哥哥做的红烧肉味道,天下独一无二,花花吃过那么多次,肯定记忆深刻,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兀自苦恼。
五花怕再和她说下去,菜就要凉了,便懒得管她,举筷开动。
红烧肉真好吃,肥而不腻,香甜松软,一入口就化开了。
辣子鸡也好吃,皮糯肉香,鲜香爽辣,越吃越过瘾。
青菜也超绝,清甜爽口,脆嫩鲜香。
就冲王爷这手艺,她也要一辈子跟着岁岁,哪也不去。
华宁是吃了饭才过来的,闻到她这饭菜味道,感觉自己又饿了,猛咽口水。
吞咽声并不大,但还是被五花听见了。
五花筷子一顿,迟疑了片刻,放下筷子,把华宁手里的筷子拿过来,夹了块最小的红烧肉给她。
“尝尝真正的绝味吧。”
她怜悯道。
这人这么瘦,估计平日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华宁:“……”
花花果然变了,以前明明很大方的。
她本想拒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这肉到底有多好吃,才会让花花只肯分她这么一点点,终究接了过去。
不知是刚吃了难吃得要死的怪味红烧肉的缘故,还是这一小块红烧肉太过美味的缘故,肉一入口,她就觉得前半辈子白活了。
这红烧肉简直无与伦比!
吃完后,她的食欲变得比先前还要凶残。
五花瞥见她饿狼似的眼神,顾不上细细品味,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肉菜一扫而空。
华宁:“……”
“你这红烧肉是宗府的厨子做的吗?”她忍不住问道,“还是外头的酒楼买的。”
五花揩完嘴巴方道:“都不是,你别肖想了,这不是银子能买到的。”
华宁:“……”
她吸了吸鼻子,闻到里间也传来辣子鸡和红烧肉的味道。
略一寻思,问道:“冯夫人需要译人吗?不用给我报酬,给我一碗红烧肉便好。”
五花挑眉:“你都会什么语?”
华宁道:“我会八国语言,西戎语、大熙语、安斯语、安南语、爪哇语……”
五花:“……”
那还真是稀缺人才。
摄政王说不定用得上。
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拿红烧肉来聘。
“回头我帮你问一下。”她回道,“不过你还得给四爷做译人吧?”
宗四爷受她连累,差点丢了一条命,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以他的奸商,不,商人本性,起码也要狠狠敲上一笔,才会善罢甘休。
华宁点头:“我暂时留在他那里。”
说完一脸惆怅。
人情债不好还,命债就更不好还了。
她欠宗鹤白的命债,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上。
早知当时跟着她的是刺客,她就不往茶楼雅间躲了。
五花颔首,道:“我还有事要忙,不和你聊了。”
说完把餐碗筷子收到食盒里,提起食盒往外走,准备去膳堂清洗。
华宁把那碗怪味红烧肉收回食盒,跟着她出去。
两人在门外分别。
五花若有所感,朝远处一棵大树看了眼,见鸟儿在树梢飞来跃去,便又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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