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领着文昭拐进一条更狭窄的巷道,潮湿的墙壁上爬满青苔,腐臭的积水倒映着斑驳的月光。他抬手按在一面砖墙的特定纹路处,墙面无声滑开,露出向下延伸的金属旋梯,冷气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小心台阶。"杜哥的声音在幽暗中回荡。文昭跟着他走下旋梯,尽头竟是间摆满古籍和武器台的密室,墙上悬挂的羊皮卷描绘着奇异的经络图谱,青铜香炉中升腾的烟雾凝成太极图案。
"烧水工那老东西,还是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杜哥摘下帽子,露出额角淡金色的气纹,"以炁化型可不是简单的功法,稍有不慎,真气倒灌就会经脉尽断。"他屈指弹向墙面,一道半透明的气盾骤然显现,竟将飞溅的碎石尽数反弹。
狂文昭瞳孔微缩——气盾表面流转着细密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自主修复破损处。"杜哥,这..."他刚要开口,却见杜哥突然欺身而来,指尖迸发的真气在他咽喉三寸处凝成利刃。
"想学这功法,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杜哥周身真气翻涌,衣摆无风自动,"黑市的消息传得很快,你前脚找我,后脚就有三拨人盯着你的行踪。"他手腕轻转,真气刃化作锁链缠住文昭手腕,"现在告诉我,除了烧水工,还有谁知道你要学以炁化型?"
文昭强压下被真气束缚的窒息感,咬牙道:"只有他!我发过誓不会透露半个字!"话音未落,密室顶部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数十道黑影破顶而入,手中的淬毒匕首泛着幽蓝的光。
"来得倒快。"杜哥冷笑,缠绕文昭的真气锁链瞬间暴涨,将三名杀手直接甩向墙面。他反手甩出一道气刃,竟在空中分裂成无数细针,精准刺穿剩余杀手的穴位。文昭目瞪口呆地看着杜哥的真气在战斗中不断变形,时而化作盾牌,时而凝成箭矢,每一次变化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看到了吗?"杜哥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真气在他掌心聚成火焰灼烧伤口,"以炁化型的精髓,在于让真气随心所欲。但在这之前..."他猛地揪住文昭衣领,"你得先学会在黑市活下去。"
杜哥一脚踢开横在地上的杀手尸体,掌心的火焰熄灭后,露出一道焦黑的伤口。他随意扯下衣襟包扎,目光扫过文昭惊愕的表情:“在黑市,敌人不会等你聚气成型。看好了——”
话音未落,杜哥周身真气骤然暴涨,银白色气劲如液体般包裹全身,在皮肤表面凝结成鳞片状铠甲。下一秒,一枚从通风口射来的淬毒弩箭“当啷”弹开,在空中划出火星。“以炁化型不是静态护盾。”他屈指一弹,气甲表面的鳞片突然化作利刃,精准射向暗处的偷袭者,“它需要你时刻预判攻击,在0.1秒内调整真气形态。”
文昭咽了咽口水,摊开掌心尝试运气。稀薄的真气刚浮现在皮肤表层,就因杜哥突然的呵斥而溃散:“分心了!”杜哥随手甩出一团气劲击碎墙面,砖石纷飞中,文昭狼狈地翻滚躲避,后背被飞溅的碎石划出三道血痕。“专注度不够,你的气盾就是纸糊的!”
密室的金属门突然传来剧烈震动,杜哥神色一凛,气甲瞬间加厚:“第二批人来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将文昭拽到身前,真气凝成的锁链缠绕在对方腰间,“要么躲进暗格,要么用你刚学的皮毛保命。”
文昭咬着牙,任由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摒弃恐惧,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杜哥传授的经络路线。当第一波杀手踹门而入时,文昭周身突然泛起微光,一层半透明的气膜在皮肤表面成型,堪堪挡住刺向心脏的匕首。但匕首的冲击力还是让他踉跄后退,气膜也随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维持形态!引导真气从丹田逆流!”杜哥的吼声混着打斗声传来。文昭强忍着剧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运转真气,破裂的气膜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同时顺着匕首反涌而上,将杀手震飞出去。
杜哥抽空瞥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有点意思。但记住——”他一拳轰碎试图偷袭的杀手,溅起的血花被气甲弹开,“在敌人把你脑袋拧下来之前,专注度必须保持在100%!”
文昭跌坐在满是碎石的地面,剧烈喘息着,身上的气膜随着呼吸忽明忽暗。他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想起爷爷教他狂拳时的场景——那时老人总说“拳意要野,心却要静”,此刻与以炁化型所需的专注竟莫名契合。
他猛地起身,双拳如擂鼓般轰出。狂拳第一式“饿虎扑食”带着虎虎生风的气势,真气竟顺着拳路在体表凝结成利爪状的气刃。杜哥瞳孔骤缩,侧身躲开呼啸而来的气劲,墙面上瞬间出现五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这拳法...”杜哥抹去脸颊被气劲擦伤的血痕,眼神中满是惊讶,“刚猛中带着巧劲,竟能带动真气自主成型?”
文昭沉浸在招式中,十招狂拳行云流水般施展而出。当最后一式“狂龙摆尾”轰出时,他周身真气骤然暴涨,形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形气劲,将剩余杀手全部震飞。气劲消散的瞬间,他终于彻底掌握了狂拳前十招的完整形态,原本稀薄的真气变得雄浑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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