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礼后的包裹
辣椒田的婚礼结束三天后,我正趴在丧葬店的柜台上打瞌睡,嘴角还沾着师父婚礼上顺来的喜糖。孟瑶的红发缠在货架上,像藤蔓一样挂着七个熟睡的婴儿——那晚从星河中坠落的傩面族转世者。
"师兄!出大事了!"陈玄机一脚踹开店门,手里挥舞着一个漆黑的包裹,"刚才有个纸人快递员送来的,放下东西就自燃了!"
我揉了揉眼睛,包裹上的封条是用朱砂写的"煞神帖"三个字。小辣椒从我的口袋里探出头,叶子立刻卷曲起来:"好浓的死气!比孟婆的醒酒汤还冲!"
孟瑶的红发突然绷直,七个婴儿同时惊醒,发出刺耳的啼哭。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里面是七枚青铜铃铛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支送葬队伍,抬棺人全都戴着傩面。更诡异的是,照片背面用血写着:"冲撞丧葬者,死。"
"这是..."我的手指刚触到铃铛,耳边突然响起凄厉的哀嚎。陈玄机脸色煞白:"师兄!你背后!"
我猛地回头,只见货架上的纸人童男童女全部转向门口,用朱砂点的眼睛流下血泪。
2. 第一个死者
当天下午,刘大妈踹开居委会大门冲进店里,花白的发髻都跑散了:"九鸦!出人命了!"
她摔在柜台上一份晨报,头条照片让我浑身发冷——死者是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子,倒在人行道上,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最骇人的是,他耳朵上戴着一枚青铜傩面耳环。
"今早清洁工发现的,"刘大妈灌了口茶水,"这倒霉蛋昨晚喝醉踢翻了路边的丧葬用品摊,还对着纸钱撒尿。结果今早就..."
报道里法医的初步判断是窒息死亡,但脖子上没有任何勒痕。我盯着照片,突然注意到死者太阳穴上有个不起眼的红点——像被细针扎过。
孟瑶的红发突然刺向报纸,在死者耳垂处画了个圈:"看这个齿痕,是青铜铃铛咬的。"
"什么铃铛能咬人?"陈玄机刚问完,我们同时看向桌上那七个青铜铃铛。小辣椒跳过去闻了闻,立刻打了个喷嚏:"和包裹一样的死气!"
我拿起一枚铃铛对着光看,内壁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正当我想仔细辨认时,铃铛突然自动摇晃起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叮——"
婴儿们的哭声戛然而止。店里所有的纸人齐刷刷举起手臂,指向西北方向。
3. 煞神的传说
晚上打烊后,我们围着古井开紧急会议。师父的虚影从水面浮现,听完描述后,他的气泡对话框炸出一串感叹号:
"煞神?!那老东西不是被地府关在十八层吗!"
据师父解释,煞神是种特殊的因果律鬼,专杀冲撞丧葬之人。古时候送葬队伍最前方会有人摇铃开路,就是在提醒活人回避,否则煞神就会用各种离奇方式索命。
"但这东西早该绝迹了,"师父的虚影焦躁地踱步,"除非有人重新炼制..."
孟瑶突然插话:"七个铃铛对应七个转世者?"
水面映出熟睡的婴儿,他们耳后都有个辣椒形状的胎记。小则飘过来补充:"傩面族转世时,灵魂会带着前世印记。"
我突然想到什么,翻出那张老照片:"你们看抬棺人的耳垂!"
放大镜下,那些傩面抬棺人的耳垂上,赫然是同样的辣椒印记!
4. 第二个铃响
次日清晨,我们被刺耳的警笛声惊醒。马路对面的公寓楼前拉起了警戒线,法医正抬出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死者是位老太太,"刘大妈不知何时出现在店门口,手里攥着居委会的通报单,"昨天下午她孙子在小区里玩遥控飞机,撞散了邻居家的出殡队伍..."
白布被风吹起一角,我清楚地看到死者耳朵上戴着青铜傩面耳环。更诡异的是,她嘴角居然带着诡异的微笑。
"叮——"
口袋里的青铜铃铛突然自动响起。我猛地掏出铃铛,发现内壁的符咒正在渗血。陈玄机突然指着天空:"师兄!看云!"
所有人抬头,只见一朵形似傩面的乌云正缓缓散去。孟瑶的红发突然刺向我的太阳穴,在距离皮肤一厘米处停住:"那个红点...和报纸上的死者一样。"
我浑身发冷地意识到,这些死者都是被某种东西"标记"后,才被煞神索命的。
5. 记忆辣椒的异变
回到店里,我们发现婴儿们的辣椒胎记变成了暗红色。小辣椒跳上婴儿床,用叶子轻触胎记,突然尖叫着弹开:"他们在吃记忆!"
孟瑶用红发探查后脸色大变:"不是吃,是在同步。这些婴儿正在接收死者的记忆碎片。"
最年长的女婴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闪过青铜色的光芒。她张开没牙的嘴,发出苍老的声音:"钟泉大人...终于等到仪式..."
陈玄机手忙脚乱地摸出雷符,被我拦住。女婴说完就恢复了正常,但货架上的一个青铜铃铛无声地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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