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点头,衣袍轻摆,步履从容,径直走向演武台。
王家一方却是一阵低语。
“这人是练气七层?苏家派这等人,是放弃了第三场?”
“谁这么蠢的主意……”
王原却目光一凝,眯眼看向苏尘,似有所思。
他对身边最后一人道:“王烈,去。”
王烈应声而出,踏空而上。
这一战关乎矿脉归属,王烈为练气九层巅峰修士,战斗经验极为老辣,早早摆出两件上品法器,准备在气势上压垮苏尘。
然而——
苏尘站在擂台中央,右手一抬,三道飞剑骤然飞出,光芒耀眼!
三柄极品法器飞剑,一金一青一赤,宛若流光飞舞,剑意牵引之下,于虚空之中竟自行排列,隐隐形成一个三角环阵。
“剑阵?”
王烈尚未来得及反应,三剑猛然一转!
“轰!!!”
如潮的剑气骤然铺开,宛若山崩海啸,裹挟着惊人的灵压向王烈当头镇下!
王烈大惊失色,法器飞剑立刻横起,激发出护盾法器阻挡——
可三柄飞剑轮流轰击,每一击都精准咬住他的破绽,仅仅三息之后,王烈护盾崩碎,飞剑倒卷,整个人被一道剑气从左肩贯入,狠狠砸落在地!
“我……认……”
“砰!”
话音未落,王烈已口喷鲜血,彻底昏厥过去。
全场死寂!
王家众人瞳孔微缩,场边的王原更是猛然站起,满脸惊愕!
“这……这剑阵之威……还是练气七层驱动?”
王原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晴不定,转向苏震,冷声道:
“苏震,你作弊!这小子根本不是苏家子弟,是从哪儿请来的外援?”
“如此年纪,又是极品法器三件……这根本不可能是苏家培养的弟子!”
苏震亦是眼角一跳,刚才三剑爆发之威他也被惊到,脸上却不显,淡然一笑:
“王族长此言差矣。”
“苏尘乃我苏家三房嫡系,自幼送往悬剑谷修行。如今是悬剑谷内门弟子,拜入外门长老封阳门下。”
“这次正值回家省亲,我请他出手助力一二,有何不可?”
“封……封阳?”
王原面色一变,脸上原本的怒意顷刻间僵住,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
“原来是封阳长老的弟子……呵呵,失敬失敬。”
“苏家藏龙卧虎,王某心服口服。”
他深深看了苏尘一眼,收起怒意,转而拱手:
“苏族长,这第三战王家输得心服口服。六成矿脉归你们苏家。”
苏震拱手还礼,神情不卑不亢。
“多谢王族长高义,你我两族百年交情,不可因小事生嫌隙。”
之后双方迅速商议了采矿之事,确定勘测分区与出产分配后,王家人马便匆匆撤离。
返程路上。
王家后辈仍旧愤愤不平:
“族长,那小子分明就是借来的外援!咱们就这么认了?”
王原冷哼一声,眼神微寒:
“你懂什么!”
“封阳那人——是个杀神。”
“你们以为封阳是普通筑基?整个南境,凡是筑基期修士中稍有名望者,哪个不忌他三分?”
“我们天云山脉四大筑基家族合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杀的。”
“人家弟子还正好是苏家之人,要出手,我们能说什么?”
说罢他抬头望天,语气颇有忌惮:
“封阳……苏家出了这样一位弟子,对于我们几家来说真是祸福难料。”
……
王家众人离去,山风渐息,斗法余威也随之散去。
苏震目送王原等人远去,神情平静,但肩膀却在放松之间微不可查地垮了一寸。那一瞬,他才真切地松了口气。
“封阳长老……”他低声喃喃,自语般咂摸着这个名字,眼中划过一抹敬畏。
随即,似是做下了什么决定般,他转过头来,望向苏尘的眼神愈发复杂而郑重。
“尘儿。”他缓步走来,目光透着诚意,“你今日之战,为我苏家夺下一座金山。”
“如此功绩,族中不会视若无睹。”
他说着,掌心一翻,一块刻着“明铁”二字的黑色玉简浮现在手中,泛着冷光。
“六成明铁石矿,我们苏家占五成半,其中半成,就归你。玉简为证,以后拿此玉简派人来领取挖采出的灵铁份额。”
“从矿石开采之日起,所得灵石按月分成,你拥有半成的采矿权,直到这座矿脉枯竭为止。”
苏尘一怔,本欲开口推却,却被苏震抬手制止。
“且莫忙着拒绝。”
苏震语气一转,低声道:
“我知你心志高远,不屑贪图小利。但这一成,是我苏家对你的投资,也是诚意。”
“如今你已非昔日外门小辈,而是封阳长老亲传。倘若日后你能在宗门立足、筑基成名,甚至更进一步,那我们苏家,也算有了真正能依仗的天柱。”
“我希望这不是我们给你铺路的终点,而是你带着苏家往上爬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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