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支小队同意暂时以合作关系来消灭这个混沌造物后,武男那先前布下的磁场探测的微电波感知便感到了有数量不少的人员朝山上这边赶来。
“是土匪的援军吗?”艾莉丝一看武男的脸色就似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像,来人脚步慌乱,队伍松散,而且每一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拉的很远,甚至有些是四五个人一块前进,感觉不像是土匪,更像是……”
“难民!”其余的人异口同声的喊出声来。
武男沉思着,默不作声的另一种解释很有可能就是认可,如此,众人聚成一团,但是都不做声响,一片静寂中的时间显得诡异而令人窒息。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两分、三分……
“求求您了,来人啊,救救这些孩子吧,求求你们了!”要塞外传来微弱的呼喊声,这无疑是打破了这恼人的寂静。
武男几人赶紧跑过去,将土匪尸体搭成的矮墙推翻,将这些惊慌失措的妇女和小孩一个个接进来。
陆陆续续的人们都往这边挤着抢着进来,若不是白武男一拳锤爆一具土匪尸体震慑住众人,此时要塞门口就已经化作一团恐惧引发的杀戮场了。
武男将大门重新安装的时候,艾莉丝作为神官来为这些惊慌失措的村民安抚受惊的灵魂,顺便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你!”艾莉丝突然发现人群中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下意识就叫了他一声。
“啊啊啊!神官姐姐!呜呜,我差点死在卡农雷德村了!”之前被武男放过的小土匪连滚带爬的凑到艾莉丝脚边,死死抱紧艾莉丝的神官袍,哪怕这只有一绺。
听见这边的喧闹,其他人都赶过来,只看到一个不大的小屁孩拽着同样娇小的神官的袍袖,几个好心人正打算上去伸张正义,被安完门回来的白武男拦住了。白武男一把拎起这个小土匪,耍戏般在空中转了他两圈,小土匪这副好笑的样子短暂的驱散了空气中的阴翳。
“怎么了!这是?”武男问道。
一听到这个,小土匪就立刻坐直身子,连吞好几口唾沫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很急,急到抓耳挠腮,但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表述出来。情急之下一拳拳捶在胸口上,那种匆忙感才缓和了不少。
“联军败了!鲁尔萨老先生他们全死了!整个南韦德领地区的村庄都被这些野兽人们摧毁了!”。
…………
之后,武男在逃难的百姓口中补充全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白武男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南韦德丘陵,一开始只是村里的猎人在外出打猎时看到一大群野兽人莫名其妙的集合到一块儿,紧接着就出现大片大片的树林被某种力量所扭曲,猎人见势不妙就先离开了。接下来接连不断的出现遭到野兽人袭击的事件,而幸存者反应说这些野兽人一看就不一样,它们浑身上下都披着黄铜与钢铁制作的怪异盔甲,似乎有能工巧匠特意为它们铸造般。
人们内心惶惶不可终日,而这时已经不知道是谁最先提出搬救兵来彻底解决这些野兽人,不能让它们在肆虐下去了!
然而最近韦德领与诺登领之间的摩擦日渐强烈,根本没办法腾出更多的人手来支援几个微不足道的小村庄。于是,两相折中,韦德领选帝侯派了手下一个刚刚退役的尉官和一批从前线士兵手中退下来的武器装备给了村民。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不仅仅选帝侯和村民对这些野兽人情况过分的无知,这个可称十足的“酒囊饭袋”的尉官也是惨败的凶手之一。这个名叫鲁尔萨的老尉官就是因为喝酒误事才被提前退役的,如今他又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在武男他们上山的那天,骑着马率领刚刚集合完毕的各个村的民兵驻扎在威特河与黑岩山脉的交汇处附近。
夜里,因为斥候排查不到位,哨兵的失职,整整一千多人的队伍被偷袭了。那些逃回来的民兵都肝胆俱裂,一提到野兽人再也没有原本的心气了,他们提到,如果没有卡农雷德村的村防军队长的临时接管,就连这些十不村一的幸存者都不可能回来。而接下来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失去一切手段的村民沦为刀板上的鱼肉。幸存者四散奔逃,那些离得近的村庄还好,提前得知消息跑路了。而离得远些村庄,可怜的人们在呼呼大睡中被宛若天降的野兽人割断了咽喉,焚毁了一切他们试图保卫的东西……
直到如今,它们的踪迹才消失在人类的视线当中。
武男手不停的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来源于悲伤中的愤怒,一种被情感进一步推动的情感。正如之前中说过的,武男不仅仅是一位需要冷面无情的帝皇,更是一位感受细腻的少年,无法抹杀的情感时时困扰着这位被迫做出不属于他的选择,也往往被这些选择左右。
如果他没有一大早就急忙去上山剿匪,是不是这次战斗中死亡的人会少一些呢?如果自己这次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就不在这座山上浪费时间了呢?如果……无数的如果,无数的可能,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可能去回溯时间改变现状,一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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