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声音冰冷,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悲凉:
“我早已失去了我的娅娅,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让我害怕的?你尽管动手。”
花小岱握着铁锹的手微微颤抖,她不信,不信这个痴情的男人会对她今晚疯狂的行为没有半点情绪。
“你这个疯子,你根本不在乎你妻子!”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周时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在乎又如何?她已经死了。倒是你,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孩子,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花小岱心中一紧。
难道呼呼……她不敢往下想。
“你告诉我呼呼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放过她,我立刻停止!”
她几乎是在哀求。
周时砚喉结微滚,眼底浮现出几近疯狂的猩红:
“都挖到这份上了,那就继续挖,继续啊!!”
周时砚的挑衅像利刃深深扎进她胸口,她握着铁锹的手更加用力攥紧。
“好,那我就挖出来,让你尝尝最亲最爱的人被挫骨扬灰的滋味儿!”
说着,她奋力撬动水晶棺材板。
“哗啦——!!!”
棺盖不知什么情况突然应声破裂。
花小岱脚底突然一下踩空,她伸手想要抓住墓口边缘,却没来得及就重重跌进了棺材里。
身下尸骨硌得她全身生疼。
她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头上的一抔泥土敷住了眼睛。
周时砚已经拿起她那把铁锹,正在雨幕下弯着腰奋力铲土。
“既然你这么想见娅娅……”
周时砚的声音带着令人胆寒的冷静:
“那就永远陪着她!”
花小岱的后背撞在棺底,碎裂的水晶碴刺进皮肉。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惊恐地看到周时砚一铲接一铲的往棺材里铲着泥土。
不!
她还不能死!
呼呼还没找到,不能就这么被活埋了!
花小岱的手指深深掐进棺中那具尸骨的白裙,丝绸面料被她用力一把撕下来一大块。
一铲又一铲泥土砸在她腿上,头上。
“周时砚!”
她嘶吼着拽住尸骨的臂膀:“你就不怕我扯碎她吗?!”
白骨在她手中发出一声脆响。
周时砚终于停止铲土的动作,他冷眸垂下冷幽幽的看着她: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
周时砚声音冰冷:“你要敢毁了她,我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花小岱手指颤抖,却死死抓着白骨不松手,雨水混合着泥土糊在她脸上,狼狈至极。
“把呼呼还给我,我就放手。”她声音带着哭腔。
周时砚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周时砚冷冷道:“你以为挖出我妻子的墓,我就会怕你伤害她的尸骨?太幼稚了。”
说罢,他又开始铲土,泥土不断落入棺材,很快就埋到了花小岱的腰间。
花小岱绝望地闭上眼,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
这令人崩溃的日子,终于是要结束了吧……
-
花小岱再睁眼,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
“娅娅姐姐醒啦!!”
“娅娅!娅娅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小女孩和女生欢天喜地的声音。
见她醒来,说话的两只脑袋都凑了上来。
“娅娅!我是蔡欢喜呀!你不认得我了吗?”
“娅娅姐姐,我是茵茵,你最最可爱的妹妹,也不记得了吗?”
花小岱一脸茫然。
什么娅娅,什么蔡欢喜、茵茵?
她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了。
“我不是娅娅,我是花小岱!”
花小岱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张陌生面孔。
蔡欢喜和茵茵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担忧。
“欢喜姐姐,姐姐她果然不记得你了。或者……她真的不是娅娅姐姐,而是什么花花?”
蔡欢喜很坚定的摇摇头:“凭我的第六直觉很准的,她就是娅娅,货真价实的娅娅。”
小女孩又转头看向花小岱:“娅娅姐姐,你是不是摔到头失忆了?”
茵茵拉着花小岱的手,小眼睛一下就红润了。
“是周瑞害得你吗?那个大坏蛋实在是太讨厌了!不过没关系,他受到惩罚已经被烧死了哦!”
“所以娅娅姐姐,你不要再害怕有坏人欺负你了。”
花小岱只觉得一头雾水。
她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记得自己跌入棺材,周时砚不断铲土……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周时砚故意给她找来洗脑的人?
“娅娅,你还记得这个吗?”
蔡欢喜取下手腕上的红绳编织的手链。
“这是你当初亲手给我编织的,我一直都戴着它,从来没取下来过。”
花小岱伸手接过那根红绳手链。
花小岱看着手中的手链,记忆里却没有编织它的画面。
她眉头紧锁,伸手还给了蔡欢喜:
“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我真的是花小岱,不是什么娅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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