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我得先看看告我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你……你流氓!”
花小岱慌忙后退,后背再次抵上树干,根本无处可逃。
“现在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怎么看脸就成了流氓?”
周时砚的动作比她想象中更快。
口罩被摘下的瞬间,花小岱感觉自己的伪装要被彻底撕开。
就如同身体被赤裸暴露在这个危险的男人面前。
暗淡光线下,她那张与林娅娅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完全呈现在周时砚眼前。
男人瞳孔微缩,呼吸明显一滞。
果然……
太像……太像了。
感觉他瞳孔都在地震,就那样看着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那只手也下意识抬起来,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可手指太抖,却迟迟不敢碰她:
“娅娅……”
他轻声唤她。
那副刚硬的外表此刻看起来就像快要碎掉了。
“娅娅,你回来了……”
他喉咙哽咽:“是你回来了……是么……”
花小岱双手捂住脸,浑身僵在那里惊恐地瞪着周时砚。
丸辣!丸辣!
今晚大概就是她的祭日了!
她大概是活不过今晚了呜呜呜……
周时砚的手指抚上她的下颌骨,指尖的温度让她心跳砰砰加速。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痛苦、怀念、困惑,还有某种近乎偏执的渴望。
捏住她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弄疼我了!”
“你放开我!”
花小岱用力挣脱。
周时砚如梦初醒,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抱歉。”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几秒。
花小岱又迅速将口罩戴好,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你妻子……林娅娅……我们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
“是么?”
周时砚这话想问她,也像是很困惑的在问自己:
“那为什么,三个宝宝会叫你妈妈?”
“为什么,你会唱那首娅娅会经常给宝宝唱的童谣?”
“为什么……”
就连声音外貌性格都那么像。
“巧合!都是巧合!”
花小岱急切地打断他:“小孩子认错人很正常,那首童谣网上随便都能搜到!你不信你上网查!”
周时砚沉默地审视着她,盯得她眼神无处躲藏。
就在花小岱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注视时,一阵窸窣的拖鞋声打破了僵局。
“时砚哥,原来你在这里。”
梁阮音款款走来,丝绸睡袍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粉黛色。
“原来花小姐也在。”
周时砚不动声色的挡住想逃的花小岱,侧过头看向梁阮音,冷冰冰的:“有事?”
梁阮音红唇微勾:“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她转向花小岱,笑容甜美却未达眼底:
“小朋友们都睡了?他们很黏你呢,就像……当年黏林娅娅一样。”
花小岱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梁阮音故意提到林娅娅,话中有话,那双眼睛里藏着毒蛇般的恶意。
“梁阮音。”
周时砚声音冷了下来:“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回你的房间去。”
梁阮音不以为意,反而绕过周时砚,走到花小岱的另一侧,悄悄在她耳边轻声道:
“小心点,别走林娅娅的老路。这宅子……吃人呢。”
花小岱浑身一颤,眼珠都瞪起来了。
梁阮音已经笑着离开,一身丝绸睡袍随风飘逸。
周时砚没听到梁阮音在花小岱耳边嘀咕了什么。
但看花小岱这被吓住的眼神,就觉得肯定又是在挑拨关系。
“别理她。”
周时砚眉头深锁,声音冷淡的很:
“自从周瑞死后,她精神就不太正常。”
花小岱想问周瑞是谁,这个梁阮音为什么说她叫苏浅浅,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梅管家匆匆赶来打断了她:
“先生,花小姐,大宝有点发烧了,一直在哭……”
周时砚顾不上多想,本能地就往主宅跑去。
花小岱愣了下,犹豫要不要现在跑路?
但她很快又断了这个念头,拎起掉落在地上的背包,匆匆往住宅跑去。
回到儿童房,大宝哭得小脸通红,两个育儿嫂手忙脚乱地哄着,却毫无效果。
花小岱一进门,小家伙就朝她伸出小手,眼泪汪汪地喊:“哇哇……妈麻……”
周时砚伸手去抱,却被大宝的小手扒拉开。
望着花小岱哭的更厉害了。
“给我吧。”
花小岱走上前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哄,轻轻拍着他的背:
“怎么了宝贝?是很难受吗?乖,宝宝最棒棒了,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说来也怪,大宝一到她怀里,只是稍微哄了哄,就安静下来。
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领,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看,可怜汪汪的,仿佛在确认这是不是真妈妈。
“大宝发烧了,正在物理降温。”育儿嫂又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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