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字一句,语气裹挟着令人生畏的冷意。
蔡欢喜边哭边说:“是黄栀!”
“昨天下午上课前,她们羞辱娅娅,说娅娅的亲生母亲是劳改犯,说娅娅身体染了传染病,让同学给她捐款去治病……”
周时砚紧紧攥着手中的发绳,眼神冰冷就像结上一层寒霜。
“她在哪?”
“呜呜……她在医院。”
车子启动,疾驰去往医院的方向。
病房里,黄栀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甜,虚掩的病房门就“砰!!”的一下,被一脚猛地踹开。
黄栀一下子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从病床上爬起来,就被闯进来的两名强壮黑衣保镖死死摁在床上。
周时砚阔步走进,满身裹挟冷意。
黄栀有些懵,还有些害怕,见到周时砚进来,下意识就拼命挣扎,向他求救:
“周教授,救我!他们……他们想害我!”
周时砚不予理会,径直走到病床上,目光深幽地盯着黄栀,冷冷的,淡淡的,吩咐保镖:
“卸她一条胳膊。”
黄栀:“……???”
保镖:“老板,卸左边还是卸右边?”
“一条不留。”他冷眸寒意乍起:“切片。”
“是!老板!”
保镖得到命令,拿出一把锋利的切割器。
黄栀:“……!”
嗡嗡嗡…——
发动的切割器嗡嗡作响,眼看着就要来卸胳膊。
黄栀被吓得惊恐万分,啊啊连叫,向周时砚求饶:
“周周周……周教授!我我……我错了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呜呜呜呜……”
周时砚冷静的可怕:“你没错,错的是我。”
“错在上次,我就不该放过你。”
黄栀哇哇大哭,拼命挣扎,想要躲开那把锋利的切割器:
“周教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已经晚了。”周时砚:“地狱空荡荡,恶魔自该去恶魔该待的地方。”
他后退一步,已是万念俱空:“动手。”
周时砚轻飘飘的两字,却足以让黄栀感受到死神的逼近。
极度惊恐之下,她失声尖叫道:
“不!不要!!她没死,没死!!”
没……没死?
万念俱灰的周时砚猛地抬手,让保镖停下切割器。
他慢慢弯下腰,俯身逼问道:“谁没死?”
黄栀立刻抱紧被子,全身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起,颤抖着声音道:
“林娅娅,我……我们没有弄死她。”
“她一点都不听话,非要跑,我们……我们就去追她,追到一个有两层楼的废弃工地上,她……她拿钉有铁钉的木板打我们。”
“你看,把我的手和脸都打伤了。”
“她力气好大,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按住。”
“都按住了,她还不老实,朝我们吐口水…”
黄栀吸了吸鼻子,在周时砚凌厉的目光下,她只能老老实实继续交代:
“然后我们气不过,就扇她巴掌,用脚踢她,还……还撕碎了她的裙子,扒下来,拍、拍……拍了她的裸.照。”
周时砚磨了磨后牙槽:“继续说。”
黄栀身子一抖,惊恐地继续哭声道:
“呜呜呜……我们没想打她的,是她非要逼我们——”
“我让你讲重点。”
周时砚紧紧攥起她的下颌骨,手背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捏断她的骨头。
黄栀放肆哭出来:“啊啊啊啊啊……拍完照片,她就突然身下流了好多血,好像还没气儿了,我们当时都太害怕了,就把她拖进附近的草丛里,跑了……”
“后…后来,看新闻,有个女孩跳江,和林娅娅穿得裙子很像,我们……我们害怕,就打算把尸……尸体扔到江里,但是,她的尸体不见了……”
“我们就把那条撕烂的裙子,偷偷扔进了打捞队打捞的江里……”
“周教授!”
黄栀猛地抬眸望着他:“你要相信我,我们没有害死她,是她身体有病,是她自己死掉的!我们在监狱门外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就有好多血,不是我们害死的,不是……”
周时砚按停手中的录音笔,再伸手抢走黄栀想要藏起来的手机,全部扔给旁边的保镖,吩咐道:
“立刻,马上,把她们的犯罪证据交给警察。”
说罢,他转身走出病房,去往黄栀提到的那个监狱附近的两层楼废弃工地。
-
苏家。
苏浅浅听到黄栀被抓的消息,吓得脸色都变了。
就在她想要打电话探查情况时,苏清姝踹开门,快步走进房间:
“苏浅浅!黄栀被派出所拘了,你是不是也参与昨天那起谣言了?”
看来姐姐还不知道昨晚废弃工厂那事。
苏浅浅强装淡定:“姐你说什么呢?冤枉我去坐牢你很开心吗?”
“黄栀还没那个胆敢带人去欺负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姐,我真没有,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警局你那个前男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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