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完全不理解他们为何有如此深仇大恨,当初打了一架至于记恨这么长时间?
两个孩子瞒得很好,上头的长辈完全不知道他俩私下已经打疯了。
齐乐安始终被翁旭霖压一头,打不过他、说不过他。
这家伙怎么这么招人恨,牙尖嘴利、说话刻薄、行事毒辣。
齐乐安经常被他气得悄悄躲在被窝里哭。
七岁的时候,齐乐安开悟了,之所以她打不过翁旭霖是因为她的师傅不够厉害。
打架如同打仗,不仅讲究力量和身法,还要讲究招式和谋略。
既然临安最好的武术师傅尚且如此,她就应该去找更好的老师。
哥哥们说过东边的蓬莱仙岛上隐居着一位武圣,她要去那儿拜师学艺,十年之后翁旭霖绝不是她的对手!
小时候随便想一件事就觉得是一辈子,她从没想过长大后的皇子怎么还会和一个姑娘打打闹闹,说出去不成别人的笑柄吗?
齐乐安说干就干,她在齐府书房里翻出一张舆地图,装模作样研究起来。
她找到临安的位置,蓬莱仙岛在临安的东北方向。
只要沿着官道走,过几次河渡一次海便到了,看来也没多难,一路上都没什么险峻的大山。
既然要过河,她就得坐船,必须带足盘缠,不然没钱请船夫。
她还想到其他要注意的地方,换洗的衣物、水和干粮这些都必不可少。
出门拜师学艺的事情绝不能走漏风声,不然就走不成啦。
不说爹娘,就是太后和太上皇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们看她看得比眼珠子还紧。
她一定要学成归来,让太后、太上皇、皇上、爹娘和哥哥刮目相看,以她为傲,再当着他们的面狠狠把翁旭霖揍一顿,瞧瞧她的巾帼风范!
齐乐安想得很美,踌躇满志踏上自己的拜师之旅。
她像平时出门逛街那样随意自然,脸上瞧不出半点异常。
她悄悄在衣服底下藏了很多金银和铜钱,想着衣裳、水和干粮在外面买就是了,大包小包拎出门还显眼惹人怀疑。
她写了一封离别信,藏在床铺棉絮底下两层,一时半会儿大人们还发现不了。
齐乐安平时野惯了,她独自出门的时候谁也没当回事儿。
她随着人流走出临安东城门,几条大道朝不同的方向延伸开去。
齐乐安看着这几条道犯了难,光说向东去,可往哪儿走才算东呢?
在她踌躇不前的犹豫里,城墙根儿下一个小叫花走过来向她讨钱。
这叫花儿跟她般高,浑身脏兮兮的,脸黑得看不清模样。
齐乐安看他可怜,抬手赏了几个铜板。得到打赏后,小叫花识相地走开,退回到城墙根儿。
光站着不是回事儿,齐乐安拿出舆地图,对照面前的大路看也看不出个名堂。
就算她看不懂舆地图,她也不能坐以待毙。齐乐安随意截停出城的一个大婶问路。
陌生的大婶上下打量她几眼,瞧这姑娘神气的模样,再看她穿戴不凡,家里必是个有钱的主儿。
大婶客气地给她指了指西边的道儿,“这条道走东,不出二十里就能到秀州。”
齐乐安看看舆地图,确认秀州在临安的东北方向,放心地踏上路前行。
没走一刻,先前偶遇的那位大婶坐着马车追上来,笑意晏晏地劝道:
“姑娘,上来吧!碰巧咱们同路,捎你一程。靠你那两条腿,走到天黑也到不了秀州呀!”
齐乐安一听她说的也是,路途遥远,单凭自己走过去得何年何月。
再看大婶热心肠的模样,面庞慈祥,不像个坏人,她欣然同意。
到了秀州再给大婶点银子权当感谢,也不算白占便宜。
当她一只脚踏上车架时,身子突然被人扯得一趔趄。
那个小叫花冲上前拉了她一把。齐乐安被他一扯,心里很是窝火。
还没来得及发作,小叫花拉紧她的手拼命朝相反的方向跑。
齐乐安急得大声嚷嚷:“小叫花你拉我干嘛?快放开,你简直莫名其妙!”
大婶见到手的肥羊跑了,立马招呼藏在车上的几个彪形大汉去追。
齐乐安扭头看到车上哗啦啦下来几个大汉,她再傻也明白这些人不对劲,非恶即坏,肯定是想拉她去卖。
这下不用小乞丐拽着跑,齐乐安自己跑得比谁都快,赶紧拉着小叫花冲到人堆里。
那些坏人见两个小孩跑回城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在城门边上找个暗处守着,等他们再次出城时来个瓮中捉鳖。
没想到闯荡江湖的第一步差点吃了个大瘪。
齐乐安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小叫花道谢:“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的。”
她掏出一锭银子甩给他,以作感谢。
小叫花顿时眼睛发亮,忙不迭将银子藏到裤腰带里。
他果然没看错,这小姑娘非富即贵,身上肯定藏着更多的好东西。
小乞丐殷勤地跟着齐乐安,她有些不乐意,抱怨道:“你跟着我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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