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外的腥风还未散尽,林九歌指尖的剑鸣却比以往更烈。
突破金丹境后,他能清晰感知到周身十里内的灵气流动——那些曾让他心悸的暴虐妖气,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团团可以被剑气绞碎的混沌。
剑心的惊鸿剑悬在左侧,凌仙的银扇半掩在右侧,三人呈品字形将那只六臂血蟒困在中央。
"这畜生的妖丹快凝实了。"剑心舔了舔唇角的血渍,断剑在掌心重新凝聚出三寸寒芒,"上次被它逃了,这次绝不能放。"
林九歌没有说话。
他望着血蟒额间跳动的妖纹,突然想起光镜里父母的身影——他们当年,是否也这样紧盯着某个要守护的东西?
体内金丹转动,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气从丹田升起:一股是系统兑换的《九霄御剑术》,清冽如霜;另一股是方才突破时觉醒的家传《星陨剑诀》,灼热似火。
双剑在他指尖嗡鸣,像在回应某种跨越千年的召唤。
"去!"
他屈指一弹,两道剑气如游龙般撕开血蟒的鳞甲。
这一击比之前强了三倍不止,血蟒痛吼着甩尾,却被剑心的惊鸿剑挑中七寸。
凌仙的银扇突然展开,扇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毒纹,腥风过处,血蟒的伤口竟开始泛黑溃烂。
"要撑不住了!"灵犀的小脑袋从林九歌袖中探出来,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它的妖丹在收缩,再打三招就能......"
话音未落,天际那道幽蓝光芒突然暴涨!
像是有人往深潭里投了颗夜明珠,原本如星辰般的光芒刹那间化作擎天光柱,连血蟒都被震得向后缩了缩。
林九歌抬头,发现那光竟穿透了笼罩秘境的黑雾,在云层里照出个圆形缺口。
更诡异的是,他心口的半块玉牌突然发烫,与那光芒产生了共鸣。
"这光......"他按住胸口,玉牌上的纹路正沿着皮肤蔓延,"和光镜里父母手中的东西,气息好像。"
剑心的断剑"当啷"坠地。
他盯着那光柱,喉结动了动:"我师父说过,上古仙朝灭亡时,有三件镇界之宝随天罚坠入虚空。
其中一件,是能照见过去未来的'星渊镜'。"
凌仙不知何时收了银扇,她指尖缠绕着一缕幽蓝光芒,眼尾的朱砂痣在光中忽明忽暗:"我在拍卖会见过古籍残页,说星渊镜现世时,会引动'归源之光'——那是连接不同空间的钥匙。"
灵犀的尾巴在林九歌掌心蹭了蹭:"九歌哥哥,这光可能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路!
而且......"小兽压低声音,"方才我顺着光闻了闻,里面有股很旧很旧的味道,像你玉牌上的。"
林九歌的瞳孔微缩。
他望向血蟒,那畜生此刻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显然被光柱震慑住了。
身世之谜、离开空间的契机、父母留下的线索......这些线头在他脑海里拧成一股绳。
"走。"他弯腰拾起剑心的断剑,"那畜生跑不了,先去看光的源头。"
四人顺着光柱方向前行。
原本迷雾笼罩的山谷逐渐清晰,他们穿过一片焦黑的古战场,踏过刻满符文的残碑,最终在一处断崖前停住脚步。
光柱正从断崖下的洞穴里涌出,洞门口的青苔泛着幽蓝,像被撒了把细碎的星光。
"小心。"林九歌伸手拦住欲往前的灵犀,"这洞有问题。"他指尖凝出剑气,轻轻划过洞壁——青苔下竟露出斑驳的血痕,"有人提前清理过,但没清干净。"
剑心的惊鸿剑突然出鞘,指向洞内:"有活物。"
话音未落,洞内传来一声冷笑。
"林小友果然好兴致。"魔影从钟乳石后走出,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我道是谁在外面闹得欢,原来是你这丧家犬。"他身后,雷暴正捏着枚雷珠把玩,紫色电弧在他指尖跳跃;寒霜抱着双臂倚在洞壁上,她的冰锥已经凝结了一半,尖锥上的寒气在地面冻出朵朵冰花。
林九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想起之前被这三人围杀时,剑心为护他断了半柄剑;想起凌仙为解他体内寒毒,在药庐守了三天三夜;更想起系统提示里"渡世境残篇"的诱惑——这些人,今天必须留下点什么。
"魔影大人这是守株待兔?"他故意露出怯懦的表情,手指却悄悄勾住腰间的两枚符篆,"我们不过是找出口......"
"找出口?"雷暴嗤笑一声,雷珠在掌心炸出噼啪声响,"你当我们是瞎子?
那光里的气息,连陆大人都眼馋得很。"他瞥了眼林九歌胸口,"更别说你那玉牌......"
"够了。"魔影抬手止住雷暴,目光像毒蛇般扫过众人,"林九歌,你杀我魔教十二死士,废我左使修为,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
"也救不了你们?"
林九歌突然笑了。
他的笑很淡,却让魔影的话卡在喉咙里。
金丹境的威压如潮水般从他体内涌出,洞顶的钟乳石被震得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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