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兄弟互相对视。
韩崇文一脸悲痛:“大哥,你说的是从前的蒲类。如今的蒲类,财富大都集中在张长弓之手。他通过在蒲类开设酒楼、妓院、赌坊、当铺等,设局引诱韩氏子弟吃喝嫖赌,把族人的财富掠夺一空。族人中,有人因迷恋烟花女子自杀殉情;有人深陷赌海,沦为乞丐;有人耽于享受,罔顾家人……”
韩崇武气愤不已:“张长弓把当铺开在妓馆赌坊间,任何人任何时候想要银两,只要提供可当之物,即刻能拿到钱财。田地、牛羊、房屋、剑戈、妻儿等都可典当。一个逍遥苑酿出多少人间惨剧,把蒲类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宋继儒皱眉问:“你们去过逍遥苑吗?”
兄弟俩头摇如拨浪鼓。
韩崇武说:“爹爹管的严,我俩只是好奇张望一眼,差点被打得半死。爹爹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他不管别人家怎样,但我们绝不能丢了大伯的颜面。”
宋继儒点点头,看日头当空,说:“走吧,我们到醉归楼吃午饭,品尝那里的美酒,看看是否真的醇美。记住,不要在意张长弓和妹子的谣言。这种东西越是在意,流传越广,不如淡然处之,日子久了,自然烟消云散。”
想了想,再三叮嘱说:“长安的谣言,就止于长安。你俩千万不可让叔叔婶婶们知道。”
文武兄弟不耐烦回答:“知道!你交代多少回了,我们耳朵都磨出老茧。”
人勤春早,宋继儒马不停蹄巡视蒲类时,张长弓还沉浸在美梦里。
他梦见自己如愿娶了韩雪儿,婚后琴瑟和鸣,生了对活泼可爱的龙凤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幸福美满。他在梦里笑出声,被人打了一巴掌,恼怒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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