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以为,二表姐觉得自己年纪小,好抢,才对自己下的手,没想到二姐也遭到她的‘毒手’。
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沈月庆幸道,“我得了压岁钱,立马就拿给爹保管了,所以没被抢。”
“今年也我也这样,看她还怎么抢。”沈杏愤愤的说着,然后又哼了一声,“反正我跟三郎一样,不喜欢二表姐,也不喜欢二舅母。”
沈月跟着附和,“我也不喜欢二舅母,她说话好难听的。”
沈淮也不喜欢这位舅母,包括二舅舅在内。
听亲娘说,外公外婆一共育有三子一女。
大舅舅很早就病故,大舅母吃不了苦,就抛下大表哥和大表姐改嫁了。
三舅舅英年早逝,生前并未娶妻,所以没留下一儿半女。
二舅舅黄达海是唯一存活的,娶妻张氏,两人生下二表哥、三表哥和二表姐。
张氏性格强势,在娘家的帮扶下,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铺,生意不错,家里的开销基本全靠她撑着。
黄达海性格懦弱,自身又没什么本事,经常看张氏脸色过活。
三个孩子跟他不亲,常年在镇上呆着,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渐渐的看不起家里的亲戚,觉得他们是泥腿子,穷寒酸。
他们也看不起黄达海,嫌弃他没本事,拿不出手,丢人。
见到沈淮姐弟,也是爱搭不理的。
说了话也是高高在上,让人很不适。
张氏更是借口店里忙,直接不回来。
唯一见过一次,沈淮姐弟还被骂了,而且骂的很难听。
时至今日,姐弟三人都还记得那个画面。
黄氏知道娘家人什么德行,也不生气,而是板着脸说,“这种话,千万不要在你们外公外婆、舅舅、舅母说知道吗?
你们不喜欢二表姐,那就不要跟她玩了。
得了压岁钱,藏好,别让她看见,或者先给你爹保管。
但是,像今天这样的话,不能再说了知道吗?”
沈月和沈杏低着头,不吭声。
沈淮见黄氏没有一味的站在娘家这边,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沈继业叹道,“去年秋收之后,岳父岳母就搬去跟大侄子住,今年我们就在大侄子这边住吧,就不住二哥家了,到时候叫他们一家过来这边吃饭就行。”
他也不喜欢那一家子。
张氏强势刻薄,三个孩子也被她教的很势利眼。
岳父岳母也知道大舅哥立不起来,才搬出去跟大孙子住的。
以后养老,估计也是大侄子来。
黄氏很干脆,“爹娘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晾二哥也不敢说什么。”
大年初二,本该是要出门走亲戚的,奈何天公不作美,大家只能作罢。
午时过后,雨势稍小。
沈七刀和沈继业披着蓑衣带着斗笠,扛上锄头就匆匆出门。
下了两夜的雨,田里积了很多水。
一到田间,父子二人立即挖沟排水。
可惜才忙了一个多时辰,双脚就被冻的麻木,加之雨势又开始变大,沈七刀和沈继业不得已才返回家中。
“月丫头,打盆热水过来。”
沈七刀一进门就脱掉泥泞的鞋袜,将冻的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脚泡在热水盆里,“你爹在后面,也给你爹打一盆。”
沈月又倒了一盆热水,沈继业一进门就坐下泡脚。
他觉得不够热,又叫闺女加热水。
黄氏提醒道,“别泡的太烫了,一冷一热相冲,很容易得冻疮。”
沈继业这才想起了冻疮膏,“去年还留有一点冻疮膏,等会你去找出来,看看还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的话,等医馆开门了,再去买一瓶回来备着。”
黄氏很快翻出冻疮膏,“你看看还行不行?”
沈继业看了一眼,“还能用。”
他抠出一小块之后,将药膏递给沈七刀。
没一会儿,堂屋飘散着淡淡的药味。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阴雨连绵。
直到十三,雨势才停下来。
村中的路,被雨水连续浸泡了将近半个月,混着猪粪牛粪,早就泥泞不堪。
沈淮看了看脚上的新鞋,又看了看脏乱的路面,果断回家。
“不是说在家快要闷坏了么,怎么刚出门就回来了?”黄氏见儿子刚出门就回来,不禁问道。
沈淮实话实说,“去沈杨家的路,太脏了,什么猪屎狗屎都有。”
沈杏不厚道的笑出声,“那边下雨天就好臭啊,一股屎味,我都不爱去,还是我们家舒服。”
沈淮赞同的点点头,“还好我们家的猪圈和牛棚离的远,不然够呛的。”
“我们家以前也住在那边,还是你爷爷嫌弃那边味道大,路又不好走,这才把房子建到这里来的。”黄氏说。
“那爷爷很明智,要是我们住在那边,肯定很烦恼。”沈淮继续说大实话,“这里就很好啊,地方宽敞,又可以种菜,出门就是村道,就是吃肉了也没人知道,多好啊。”
沈月听沈淮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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