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散去,露出山路尽头的轮廓,三辆吉普车静静停在冻土上,车身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车窗玻璃反射着微弱的手电光,宛如潜伏在暗中的猎手,引擎未启,死寂中透着压迫。
钟声渐弱,低沉的余音如幽魂消散,龙断会的蛊虫受挫,噬石蛊的嗒嗒声与血蝎蛊的焦臭气息已远去,天皇教傀儡的残影隐于雾中,低语“老子化胡”如细线回荡在山谷间,阴冷刺耳。
山风吹过,松柏枝叶摇曳,怨灵的低鸣逐渐散去,留下空气中一丝不安的颤动。团队终于立足山路尽头,喘息未定,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战斗的痕迹,湿透的衣物贴着皮肤,寒气刺骨。
中兴璧的碧绿光芒在林瑶手中微微颤动,如龙脉低鸣,遗诏“成化流民动摇龙脉,北京藏脉”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纸页湿气卷曲,墨迹晕开,指向北方的线索如火炬在黑暗中指引。
然而,龙断会与天皇教的威胁如影随形,北上之路危机暗藏,片刻的喘息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徐婉仪站在队伍前列,手电光刺破夜色,扫向三辆吉普车,深灰色风衣湿透,雨水顺着袖口滴落,滴在冻土上溅起细小水花,左臂伤口在寒气与蛊毒的侵蚀下隐痛不止,针刺般的痛楚让她眉头紧锁,低喘:“脱险了,但龙断会和天皇教不会罢休,他们盯着中兴璧!”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目光锐利扫视四周,低声道:“遗诏指北京,得整理线索,快走,上车筹谋!”
她从背包掏出一张正一道符,手指因寒冷与紧张微微颤抖,符纸边缘被湿气浸透,低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净气镇邪!”
符纸燃起微弱火光,火苗在湿冷空气中摇曳,化作一道炽热火环扫过四周,火光如细蛇游走,驱散残余的怨气与蛊毒气息,空气中响起嗤嗤的轻响,低声道:“怨气散了,上车,时间不等人!”
她深吸一口气,寒气刺入肺腑,左臂伤口渗出暗红血迹,绿斑隐约可见,手电光在她手中微微抖动,映出她紧绷苍白的面容,额前的疤痕在光影中更显狰狞,步伐虽稳,却透着一丝踉跄。
林瑶站在徐婉仪身侧,抱紧中兴璧与遗诏,眼镜蒙着一层水雾,镜片后的目光紧盯遗诏,低声道:“成化流民连着龙脉,北京可能是于谦墓!”
她推了推眼镜,手指因寒冷僵硬,手电光扫向北方,湿冷的空气刺得她眯起眼,低声道:“于谦是明代忠臣,墓在京郊,史料记载他死后怨气深重,遗诏线索可能指向那里!”
她从背包取出《礼记》,手指按在泛黄书页上,指尖因用力微微发白,低念:“礼乐治世,平心静气!”
清光从她手中溢出,如水波般扫向中兴璧,清光映得璧身龙纹游动,低声道:“得查史料,锁定位,成化流民和于谦墓有联系!”
她的声音微弱,嗓子沙哑,寒气与疲惫让她缩了缩肩膀,遗诏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中兴璧的光芒映得她脸色苍白,手掌因寒冷而僵硬。
董文翊站在队伍左侧,握紧短刀,刀锋在手电光下泛着寒光,刀柄布条被湿气浸透,黏腻地贴在掌心,低喝:“风刃!”
他挥刀,风刃横扫,刀风卷起地面的湿草与泥土,化作风墙扫开残余浓雾,风墙吹散松柏间的雾气,露出吉普车的完整轮廓,低声道:“山路暂时安全了,但北上有埋伏,龙断会没这么容易退!”
他脚划“巽位迷阵”,靴底在冻土上划出八卦纹,泥土飞溅,低念:“巽风探路,青囊寻气!”
风气如无形细线扫向远处,松柏间传来微弱的回响,低声道:“前方没蛊虫波动,上车,快走!”
他的夹克湿透,袖口渗出暗红血迹,宁王墓的伤口在寒气与毒雾中隐痛,针刺般的痛楚让他咬牙站稳,目光锐利,刀锋微微颤抖,寒风刺得他耳膜隐痛,风墙散去时,他深吸一口气,呼出一团白雾。
马铁山站在队伍中央,扛着炸药包,军绿色大衣敞开,雨水顺着络腮胡滴落,沾湿了毛衫,滴在冻土上溅起泥点,低吼:“炸出一条命,北上再炸这些狗东西!”
他拍了拍炸药包,检查剩余数量,粗糙的手指摸过湿冷的炸药表面,低声道:“还有五枚,够炸一路,火力得备足!”他咧嘴一笑,露出牙缝间的泥渍,目光炽热,低声道:“龙断会再来,老子炸翻他们!”
靴底踩在冻土上,碾碎一层薄冰,寒气从脚底窜上来,他裹紧大衣,呼出一团白雾,爆炸的余波还在他耳中嗡鸣,胸口隐隐作痛,但他步伐坚定,走向吉普车。
陈墨然站在队伍右侧,长袍湿透,袍角贴在靴子上,水珠顺着袍边滴落,滴在冻土上发出细微声响,低声道:“怨灵低鸣散了,但魂力未尽,于谦墓可能有大怨!”
他双手结“禅宗手印”,金光微弱溢出,低诵:“南无阿弥陀佛,净一切障!”金光从掌心溢出,化作一道光幕扫向四周,压下怨灵的余音,低语“龙脉归我”彻底消散,低声道:“于谦墓有魂力波动,得清魂,北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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