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长老彻底离开叶长歌的视野,他终于忍不住了。
“噗!”
他的嘴里又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如果不是苏婉儿扶住他,只怕他现在已经倒在地上。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苏婉儿满脸担忧的看着他,眼中既有焦急又有疑惑,演戏也没这么演的,人都走了,还演给谁看?
“一开始是演的,现在可是真的啊。”叶长歌心中苦笑。
在和叶祁对拼完最后一招时,他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青竹峰上。
将手搭在苏婉儿的肩膀上,借着她的力勉强站立,轻声说道:“为师的内伤有些严重,扶我进屋。”
苏婉儿见他神情痛苦,不像是装的,赶紧扶着他走进竹屋。
竹屋内,一位黑影早已等待许久。正是他的师父,沐云殇。
沐云殇见叶长歌的状态如此之差,闪身来到他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探查起叶长歌的伤势。
“经脉都断了几根。看来玄天宗已有取死之道。”沐云殇眉头皱起,周身气势一凝。他知道叶长歌伤势很重,但没想到重到如此地步。
看向神情痛苦的叶长歌,语气有些责问:“为何回来时,不说?”
叶长歌声音嘶哑,有些虚弱的说道:“徒儿不想师父担心。”
他当时也不知道他要重伤啊,他要知道了,他当时就跟沐云殇说:徒儿重伤倒地,难当大任。
“你这孩子,总是如此逞强。”沐云殇摇摇头,有些无奈。
抬手为叶长歌注入一道温和的真气,缓缓修复他体内断裂的经脉。
见叶长歌的面色逐渐红润,苏婉儿只觉得眼前这个畜牲也顺眼几分。
“看在师父的份上,未来杀你的时候,给你留个全尸。”苏婉儿心中暗想。
为叶长歌接续好体内经脉后,沐云殇缓缓开口:“不要怪师父刚刚不为你撑腰。”
“叶祁虽然不如你,但天资也是世间罕有。你也知道当初圣子大比对他打击之大,几乎成为执念。”
“如今他心中执念消去,修行之路畅通无阻,我魔教又会多一位真正的天才。你未来早晚要接替我的位置,他总归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所以这几日,圣子之位便由他暂代。”
“徒儿明白的”叶长歌微微点头,他懒得听这老登说什么,他现在只想赶紧躺下来休息。
面上还是恭敬非常道:“师父日理万机,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徒儿的伤势上了,徒儿休息片刻即可。”
沐云殇的目光有些欣慰,有这样识大体的圣子,魔教何愁不兴啊。
他不再停留,在桌子上留下一瓶丹药,便消失不见。
见沐云殇走了,苏婉儿急忙将叶长歌扶到床上,急切的问道:“师父,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一脸急切的苏婉儿,叶长歌心中一暖,总算是没白疼她。
虚弱的为她解释:“为师刚刚自断了几根经脉。”
“啊?为什么?”苏婉儿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自断经脉,不是演戏吗?
叶长歌没有回答,而是招了招手,示意她来自己身前。
苏婉儿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乖乖来到他面前。
“咚!”叶长歌的手指狠狠敲在她的额头上,白嫩的额头上,转眼间就鼓起了一个小包。
“哎呦!师父你干嘛!”
双手捂着额头,苏婉儿疼得龇牙咧嘴,神情委屈不已。
叶长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也不想想,为师不自断经脉,那教主探查我伤势的时候,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但是师父你的伤怎么办?这还怎么救出江逸飞。”
“无妨,帮我将桌上的丹药取来。”叶长歌摆了摆手,示意并无大碍。
苏婉儿拿过丹瓶交给他,叶长歌轻轻将丹药倒出,一颗翠绿的药丸出现在他的手中。
丹药散发出阵阵清香,只是闻上一口,竟令他的伤势隐隐好上几分。
“六转焕体丹,教主还挺舍得。”
一口将丹药吞下,一股精纯的药力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体内的伤势转瞬间痊愈。
见叶长歌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苏婉儿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忍不住抱住叶长歌,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她刚刚是真的担心叶长歌,以至于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被抱住的叶长歌坐在竹床之上,揉了揉她额头上的小包,笑道:“好了,师父这不是没事吗。”
随后将怀里的苏婉儿拉出,带着她走出竹屋,来到院中。
院子里还残留着他与叶祁战斗的痕迹,残破的竹叶随意散落在地上,地面上的剑痕也增添了几许。
“现在只需要等几日后的圣祭了,这几天就继续教婉儿你练剑吧”叶长歌的语气有些轻松,最难的部分已经过去,接下来的事只需要他一个人来做就好。
“啊?又要练剑,婉儿想去城里玩。”苏婉儿垮起个小脸,她才不要练剑,又累又无趣。
“当然可以,师父还欠你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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