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也好,假象也罢,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也可以,只要让它在表象上呈现出按照原定轨迹运行的样子,就有机会蒙骗那群垃圾。”
他一字一句,目光威严:“目前已有自我意识的角色放逐,主要压力还未生出自我意识的角色,强迫剧情正常发展。”
“还有......”
他顿了一下。
抬头看了眼明月,又将目光落在监管者身上,忽地勾了勾唇角:“能看到你以这样的身份来见我,很出乎我的意料。”
他拄着下巴,双眸深邃意味悠长:“你找了你的自我么?”
没等监管者回复,他揉了揉对方凑过来想要解释的脑袋,声音很轻:“藏好你的身份,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啊......”
“老朋友。”
没有在时空局时的特殊称号,也没有按规则行事时疏远的“监管者”。
而是一句监管者从来没有听过的——
老朋友。
他怔愣了一下。
旋即就收到了樊灼的催促:“你该回去了吧,时空局是不允许时空探员擅自离岗这么久的。”
男人漫不经心:“我身上还有温柒柒需要的东西,她会主动来找我,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况且这里好像......”
他抬头环视了一圈,低语:“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也许可以从这里找到些之前没想通的答案。”
樊灼又嘱咐了两句。
监管者静静地望了他两分钟,站起了身,恭敬地鞠躬,声音不卑不亢:
“老大,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面,我们都在等您回去。”
樊灼刚想回一句“一定有机会的”,就听到对方冷冰冰的语气无情播报:
“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您的那三条爱犬咬坏了时空局108件新设备,造成87位员工重伤,236名员工轻伤,26名员工吓得跑出时空局后丢失再未回归。”
“所有的账单我等您回来之后统一整理给您。”
“......滚啊!”
监管者刚要离开,身后的樊灼又叫住了他:
“等下。”
语气很凶。
感觉像是想要当场给他两脚。
监管者特意站远了些再回头:“您说。”
樊灼却没有靠过来的想法,摩挲着黄金面具,声音有几分生硬:
“名字。”
“什么?”
监管者有几分迷茫。
男人抬眸,神色间有几分不悦:
“你的名字,总要告诉我的吧。”
监管者身体僵了一瞬,笑意从嘴角溢出。
他回答:
“雷纳图斯。”
和“梵卓”相同,这个名字也取自拉丁语。
如果说梵卓的名字意味着至高无上的征服者。
那雷纳图斯这个名字就象征着——
灵魂的新生。
—
沈辞的状态依旧不是很好。
许是因为拒绝休息也遗忘吃药的缘故,他时常会有片刻的恍惚。
尤其是在高强度集中精力的手术之后,他甚至连站稳都很困难。
李珏扶着他回到办公室,劝说他吃药依旧未果后,打算偷偷打小报告给温柒柒。
只是他这个人没什么城府。
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什么。
被沈辞一眼就看穿了。
身子虚弱,但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没收了他的手机:
“别去打扰她。”
声音听起来都有几分憔悴。
李珏不禁摇摇头:“我感觉你好像比我更需要追悼会。”
“也许是......”沈辞刚想随意应着,突然发现了不对,抬头:“?需要什么?”
李珏医生不以为意:“追悼会啊。”
“?”
沈辞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咒自己,还是在咒他自己。
梳理完档案的李珏抬头:“对了沈辞,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来参加我的追悼会吧。”
“......”
“就在今天晚上,下班后咱俩一起过去嗷。”
“......”
“我妈还邀请了挺多亲戚的,让我多邀请几个同事,我下午跟主任他们说说去。”
“......你......认真的么?”
哪有人活着邀请别人和自己去参加自己的追悼会的啊!
到底是我在生病还是你在发疯啊李珏!
李珏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看向他,极为真诚地点点头:“我当然是认真的啦,我人生中的重大事件,当然要邀请你参加了啊!”
他笑得坦然。
沈辞毛骨悚然。
半晌。
沈辞摸了摸自己略微发烫的额头,又用身边的体温计戳了戳李珏的脑门。
李珏被戳得往后退了两步,嗷嗷喊疼。
“你还是别跟主任他们说了。”
“怎么?我最好的朋友那个位置肯定是你的,主任他们肯定只能坐在后面!”
“......我怕他们下午就给你安排开颅手术,检查检查你的脑子和猪的脑子是不是构造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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