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骂骂咧咧将白倾予往外带去。
徒留原地无忧玑依旧紧皱眉头,似乎还是在思考什么。
不知多久,一声哀嚎自进了书房便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莲嘴里响起。
“格老子的!原来不被爱的一直是我自己!”
无忧玑从思考中回神,淡淡看向白莲,道:“虽我不认同凡间这一俗世规则,但人界确实一直尊崇男尊女卑,你父亲若是不爱你,你当了女将军会被你父亲视作耻辱,叫你安分在家相夫教子,哪里会让你随心所欲这般肆意的生活。”
闻言,白莲停止仰天嚎叫的动作,低下头,抹了抹脸。
“哦,不被爱的原来只有你,爽了,谢谢了。”
白莲欢快的踏着四方步走了。
无忧玑:“……”
咋安慰人还要被羞辱呢?
此一遭来了白府有所收获,也算是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白倾予悟道了,但恶婴好像确实是跟她有些前缘。
但白府里究竟是谁在搞鬼又抓不到。
最重要的是,姜问确认了她被天道抓过来,确实是有预谋的要她去做什么。
姜问一路怀着沉思,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白府。
半道白倾予去寺庙看了自己父亲母亲,与他们说了自己过的很好,有人护着,白父依旧冷着脸,只立在那里冷冷点了个头,白母哭的几近晕厥,上上下下不断去抚摸自己的孩子。
只是,在白倾予要离去前,白父递给了白倾予一个小包,依旧沉着声音吩咐了一句:“饿了路上吃。”
他似乎忘了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也忘了自己的孩子是修真者不会饥饿,他只是如一个普通父亲一样给自己出远门的孩子准备了她爱吃的吃食,怕她路上会饿。
白倾予闻到了小包里梨花糕的香气,笑着点头。
“父亲……”
“何事?”
“您要平安。”
这一次,在白倾予离开时,她回头了,清清楚楚看见了她父亲红了眼眶。
“心愿了了?”半空中姜问揉了揉白倾予脑门。
白倾予小心捻起一颗梨花糕,放在嘴里,咀嚼许久才咽下。
“不算我的心愿,是我了了父亲母亲的心愿。”
这便是有情道。以奉献为主,对人有情。
她眼睛弯起,又捏起一块梨花糕,喂到姜问嘴边。
“师姐,你说,多情道跟有情道有什么区别?”
姜问嗷一口将梨花糕吃下,含糊不清道:“世人皆爱我就是多情道,我爱世人就是有情道,应该是这样。”
这是她自己的理解。
白倾予似乎理解了又似乎没理解。
“不管如何,我跟师姐的道就是最契合的~”
“嗯嗯嗯,行行行,梨花糕再给我一块。”
“什么?什么梨花糕,师姐,我们先绝交半个时辰好吗?”
一路打闹,终于回了浮华宗。
从灵界除秦癸到白府,实在是把所有人累到发虚。
几人才回自己院落,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不把这几日的疲惫给扫空睡回本誓不罢休!
他们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只不过第二日天未亮,姜问和白倾予就被停悲长老给逮起来四处溜达了。
两人顶着副生不如死的麻木脸,看着停悲长老一脸喜气洋洋到处跟人打招呼。
“哎呀~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呢~原来嘛,我门下就我家问儿悟了个道,我也没当啥大事,连升两个境界算什么呢?大家都会的嘛。”
“什么?你不会?天哪?怎么会这样呢?这不是所有弟子天生就会的吗?”
“哦,你说我家倾予啊,害!她也是不成器的,就是升了两个境界罢了,还是连着升的,就那天你知道吧?”
“啊?哪天?我也忘了。是不是解契那天来着?还是我家倾予连着从筑基中期到末期那天,我老了,哪里记得这么清楚。”
“你家师尊呢?哦,又去闭关了?他也真是的,跟我一样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关心徒弟,自己升境界我都不来管,有什么好管的呢?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大事?”
“哦,你说悟道啊,我家倾予随便悟了个什么有情道,害!你说说你说说,怎么这师姐妹俩怎么就关系这么好,一悟悟俩。”
“你们家师兄弟也是关系不错的,都不悟,大概是等着彼此悟呢吧,呵呵呵……”
门中众弟子也已经生不如死。
他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停悲长老自己个就过来跟他们瞎炫耀。
非常不礼貌,非常没素质,非常让人想打他。
打又打不过,只能憋屈着皮笑肉不笑应付停悲长老,回去跟自家师尊哭诉,又挨师尊一顿打。
日子简直没法过。
停悲长老洋洋得意炫耀半天,又一把将原本亲亲热热揽着的师姐妹两甩到一边,风风火火冲到另外两个爱徒房间里,不由分说揍了一顿。
都是同一门里出来的,叶明风和应靡是一点风光都没让停悲长老炫。
出去时一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初期,什么道都没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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