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喜欢上一个宫女的事情,起初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延禧宫的,便只有齐妃和皇上。
可如今,紫禁城里突然有人传,三阿哥心悦一个宫女,想要娶她为妻。
安陵容和华皇贵妃在得知此事时,也是用最快的速度压制住了这些声音。可就算再快也快不过皇上。
皇上转头就把几人叫去了养心殿,安陵容在去之前特地和华皇贵妃说,此次事情主要就看她的了。
“本宫也是头一回知道这事儿,能说出什么呀?采苹不是你宫里的人吗?”
安陵容无奈道:“正因为采苹是嫔妾宫里的人,这种事明显就是有人想害三阿哥,三阿哥是长子,他倒了,后面更多人会有机会,嫔妾有皇子,事儿又是出在嫔妾宫里,到时候皇上肯定会第一个怀疑嫔妾。”
华皇贵妃听后就问了一句话:“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本宫,这件事里到底有没有你的手笔?”
安陵容很痛快的否定:“绝对不是嫔妾,没有那个必要呀。”
华皇贵妃点点头:“确实没那个必要。”
等几人到达养心殿时,三阿哥已经过来了,而且就跪在皇上面前,采苹不用等安陵容说,也是立马跪下。
皇上淡淡的抬起眼眸:“你有喜欢的人,朕不会多管,只是你要娶一个宫女为妻,还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实在是有失体面。”
“皇阿玛……”
“好了。”皇上很显然不想过分纠结这件事情:“你既然喜欢她,朕也不会赐她了断,从今往后,她就是你府里的侍妾,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往后朕不想在宫里听到任何一句有关的闲话。”
“是。”
皇上抬手:“你们都退下,朕有事要和柔贵妃说。”
华皇贵妃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处理的这么快,自己的说辞都想好了,没想到皇上只留安陵容一人。
等其他人都退下后,皇上道:“朕想起来,那个采苹是当初咱们一同去清凉台探望果亲王时,你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果亲王不管说什么都要把这人塞给你。”
“正是。”
“朕在想,当初果亲王会不会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让这个女子勾引朕的皇子,意图皇位。”
安陵容一愣:“可当初皇上与臣妾等人过去时,并没有事先告知,来的很突然,且采苹入宫时已经十七岁,从前选秀自然也不乏王爷举荐府中的女子,如果对方真的想这样,那让采苹做皇上的嫔妃所造成的后果,岂不是会比现在更重?”
皇上点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皇子喜欢宫女,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她毕竟是果亲王府出来的人,朕不能不多想。再加上弘时是长子,朝中立长立幼之争此起彼伏,有人想败坏弘时的名声,那也就是想败坏了朕的名声。”
“那皇上为何还要将采苹赐予三阿哥?”
皇上道:“弘时背后没有辅佐的大臣,且当初九王夺嫡之乱后,朕便将那些有能力的人通通打压,京城中就算手握兵权,有能力的人可以说得上是几乎没有,如果采苹真的是,那她在接近了三阿哥后,便会唆使弘时去找旁人助力,朕也可以从中找到主使。”
安陵容跪下主动道:“皇上,今日之事,不论背后主使是谁,臣妾斗胆恳请皇上,让华皇贵妃全权主理六宫事务,臣妾也有皇子,且采苹出自臣妾宫中,臣妾自然免不了被怀疑。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理应避嫌。”
皇上本来确实是怀疑安陵容,但是心里疑惑,如果真的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干?有那个必要吗?
而如今,安陵容主动提起,皇上心中对她的怀疑就消了大半:“既如此,你就先休息几个月,后宫的事情先不用你操心。”
“是。”
……
过了几日,皇上下朝后回到养心殿:“三阿哥那边如何?”
苏培盛道:“三阿哥自从接了采苹姑娘进府,当天晚上召集命人备至的红灯笼,虽然事情仓促,但三阿哥还是尽力将府里布置的喜庆。”
“三阿哥没有见旁的什么人吗?”
“第二日三阿哥是补了一桌酒席,但毕竟是个宫女,捧场的人还是少,主要就是三阿哥的那些伴读。”
皇上来回踱步:“三阿哥的伴读是朕亲自挑的,但也要防备万一,找人盯着他们。”
“嗻。”
“今日早朝,鄂尔泰和马齐争辩起来,朕听来听去,还是为了立嗣的事儿。这宫里宫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朕的这张龙椅,公开建储肯定会闹得鸡犬不宁,朕得有个好法子,以备不虞。”
苏培盛低头附和:“皇上说的是。”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这皇位继承自古以来,便是嫡长子继承制。
《春秋公羊传》中也有:“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句子。
继承的顺序,先看嫡庶,再看长幼,嫡子中年龄最长者为第一继承人;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才轮到其他的庶子们。
但这庶子的继承顺序,却是根据其生母的地位高低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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