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郁沉云干巴巴笑了两声,她当然甜了,什么都是她做主,什么都是她一句话的事,换他他也甜。
施寒岄再次将手伸向他的领口,郁沉云又要制止。
“只瞧伤,不瞧别处。松手!”她是喜欢他这皮相,赏心悦目,但也没到随时随地起念的地步。
“别别别!”郁沉云翻坐起身,“公主,臣没受伤,就肖柏昌那点人,哪能伤到臣。”
施寒岄挑眉,“不是说伤口痛,驸马走不动?”
“……现在不痛了……”
施寒岄深凝了他一眼,“还不起身穿衣?再不起来本宫可自己回屋了。”
郁沉云又惊又喜,“公主要亲自带臣回去?”公主亲自来接,多有面子!
施寒岄起身将他外袍扔给他,“快些!”
“是!”郁沉云飞速穿衣。
躺不一样的屋,睡不一样的床,心情就是不一样!
“公主,你还想吃什么?臣得空就去买回来。”
“你是要把底下人的活全揽了?这糖糕铺子远,你竟还能赶得及?”
“这简单,跑快点就行。”
“不累?”
“不累!公主,臣帮你拿着糕点。”郁沉云朝施寒岄伸出手。
“哟,这本宫可不敢使唤驸马拿着。驸马娇弱,一会说不准又开始叫唤‘伤口痛,糕点重,驸马拿不动,要公主亲自来拿’……”
施寒岄话落时,二人已经踏出丹青院。
“……”
郁沉云放下手,环顾四周,挪步凑近她压低声道:“公主,你低声些,臣在你面前可以不要颜面,那在旁人面前,臣也是要脸的。你说这么大声,下人们听见又要笑话臣。”
“你敢命令本宫?”施寒岄瞪了他一眼。
“商议!臣在和公主商议。”郁沉云低声道。
“一天天的不是胡乱折腾烧纸钱就是对本宫提要求,你满金安去瞧瞧,谁家驸马是你这般胆大包天的样子?”施寒岄轻斥道。
郁沉云从她手中接过油纸,细细碎碎道:“公主不纵着,臣也不敢胆大包天。公主,消消气。”他用竹签叉起一块糖糕递给施寒岄。
施寒岄接过,但并未送入口中,而是停下步子将糖糕递至郁沉云唇边,“你再尝尝,甜的还是苦的?”
郁沉云张口咬下,刚入口便道:“甜的。”
施寒岄掩唇轻笑,她上前一步凑近郁沉云,仰面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头。
郁沉云低头靠近,听得施寒岄轻声道:“吃了糖糕……今日驸马是甜瓜了哟。”
她说完便转身朝前走去,郁沉云听见她几声清脆的笑声。
他在原地琢磨了一下这话,突然间,他惊瞪双目,疾步赶上施寒岄,“公主,糕甜,臣还没甜……”
清正殿。
“臣等奉王上之命,诚心前来和谈,然驸马如此羞辱我竹荣皇子,这与公然羞辱竹荣何异?”郑寂腰板挺得笔直。
皇帝心中已经把郁沉云痛骂了百八十遍,分明眼瞧着一切都顺利进行,他非得整这幺蛾子出来。
“使臣此言差矣。”皇帝端起茶碗浅饮一口,缓缓道:“今日之事,真相尚未查清,何以就断定,是驸马羞辱七皇子?朕岂能单凭你一人之言,就定驸马的罪?”
“陛下此言,是存心要为驸马遮掩此事?何人对七皇子动的手,有谁能比七皇子本人更清楚?”另一使臣接话道。
皇帝放下茶碗,“七皇子现下在何处?既是受了伤,先治伤才是正事,朕先命太医去为七皇子看诊。”
“不敢劳烦金安太医!”郑寂上前一步,“既有人对七皇子存了杀心,臣等又怎敢放心让金安太医去为皇子看诊?”
皇帝垂眸,抬手指了指桌上的茶碗,随后曲起指节敲了敲摊开的折子上边一个“七”字,挥手示意长且将茶碗撤下。
“使臣这话,是说我金安有意要取七皇子性命?既是战停和谈,金安大军也已从边关班师回朝,此时取他性命,于金安益在何处?”皇帝不急不缓道。
“这话……”郑寂还想再辩。
“陛下!”此时一个小太监在清正殿外高声喊道:“方将军求见。”
“传。”皇帝看向郑寂:“今日情形如何,自不能听你一家之言,不若各位使臣先听听,方将军如何说。”
方袭荣进殿后先行一礼,“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召见臣所为何事?”
“方卿,朕听闻今日,是你着人将七皇子送回使馆的?”
“回陛下,是。臣奉陛下之命,担巡城之责,近日城外山匪作乱,贼人颇多,臣今日巡察之时恰遇七皇子同驸马遇袭,为保七皇子安危,臣便遣人将七皇子安全护送回城。”方袭荣恭敬道。
“依你所见,驸马可有对七皇子动手、行羞辱之举?”皇帝问道。
“回陛下,臣赶到之时,只见驸马不顾安危,以身引敌,将贼人尽数引离,为七皇子争得逃命时机。臣远远瞧着,驸马似乎还因此受了伤。”
方袭荣话落,皇帝转向郑寂等人,“你们可听见了?朕倒要问问众位使臣,无端冤我金安驸马是何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