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海一门心思放在办案上面,临出发的时候,特意打电话黄婉晴叮嘱,千万不要把他来镇海市的消息泄露出去。
以他现在的声望,只怕得到消息后,镇海市局领导肯定要倾巢而出的前来迎接,他不想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迎来送往的交际上面。
对于庄海的吩咐,黄婉晴自然没有异议。
现在已经是饭点了,晚上少不得要挑灯夜战,所以填饱肚子要紧。
黄婉晴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家叫做天宝阁的私房菜。
这是她舅舅家开的,她提前安排好了一个安静的包间后。
众人坐下后,趁着还没有上菜,黄婉晴从手提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歉意地说:“那些卷宗已经封存了,我只能拿到电子档了,大家凑合看一下。”
首先打开了“牛文泽意外死亡”的卷宗。
庄海直接跳到最后的先看照片,点开了那张写了藏头诗的黄符。
别说黄婉晴了,就连提前接受了剧透的常健等人,看着黄纸上面,朱砂绘制的如同天书般凌乱的文字和符号,都觉得头大。
庄海记忆力超群,秦风解读藏头诗的时候,他只看了一遍,就将整个符文的解法全部记住了。
当下,详细的将写有藏头诗的符文,原封不动地讲解了一遍。
黄婉晴兴奋的握了握拳头:“我就说这起案件肯定有问题,结果整个局里面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的话!”
她扭头看向庄海,充满了震惊和惊喜。
这种鬼画符的东西,庄海竟然也看得明白。
如果不是他懂符文的话,这起案件,只怕永远都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
案子暂且放在一边。
风卷残云的吃完饭,让服务员收拾了碗筷后,众人开始讨论起案情。
说是讨论案情,其实都是庄海在发表自己的看法,其他人都是旁听的角色。
没办法,谁让常健在办案方面是个门外汉,黄婉晴是个法医,在办案一道也是一窍不通。
潘战旗和余芳玲,两个人虽然都是各个分局刑警界的中流砥柱,不过他们那些手段,在庄海面前完全不够看。
几个人都是好奇宝宝的表情,静静地听着庄海的思路。
庄海将手机投屏到黄婉晴的笔记本电脑。
他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牛文泽意外溺亡,是一起故意杀人案。凶手通过手段,逼迫牛文泽跳河自尽。”
前面笔录里曾经提到过,牛文泽以前性格大大咧咧,交友甚广,但是得了一场重病后,性情大变,和所有的朋友都绝交,变得不易与人相处。我进入到你们的系统查看他的报警记录,他病后虽然多次报警,但都是无关轻重的小事,并没有发现和人为怨作仇的事。
所以,暂时明面上来看,他是没有仇家的。
庄海说着,从手机里面调出来一份病理报告。
“我在医院系统里面,查阅到了牛文泽的病例,并不像他人认为的,牛文泽得了重病,事实上他得的是骨癌,最多还有两年的寿命。癌症的治疗周期特别痛苦,但是这家伙一直积极配合医院治疗,从他的态度上面来看,他并没有看淡生死,相反他很想活下去。”
众人屏气凝神,认真的听着。
庄海继续说道:“凶手能够逼迫牛文泽自杀,手里面肯定握着他的命脉,而他自杀前留下藏头诗,他是寄希望于警方发现其中的端倪。”
“奇怪了,他为什么没有报警?”常健有些疑惑道。
潘战旗说:“很有可能他的把柄,落在凶手的手里,他害怕凶手鱼死网破,所以投鼠忌器,没有报警。”
“到底是什么把柄,竟然让他如此的忌惮?”余芳玲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孩子?他的孩子在凶手的手里面?”
她这么一说,潘战旗顿时脸前一亮,补充道:“师姐说的不错,为人父母后,我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就是父母最大的软肋。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成年人放弃自己生命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孩子。”
黄婉晴疑惑说:“可是牛文泽没有孩子啊!他一直都是单身一人!”
潘战旗和余芳玲顿时一愣。
牛文泽没有孩子?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两人的推测似乎要被推翻。
常健发现了华点:“明面上没有,不代表暗地里没有啊!”
庄海有些意外的看了常健一眼,这个便宜师父,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天,没吃过猪肉但是看过猪跑,明显长进了许多。
“师父,你说的不错,牛文泽明面上没有婚姻,但是不排除他暗地里有过伴侣,甚至伴侣为他生下小孩的可能性。”庄海接着说:“所以我查了他的银行资金流转情况,发现了一个疑点。”
庄海说着,调整了一下警务通,是一个银行账户的信息。
银行账户的户头是牛文泽的,这条是筛选后的信息,可以看到十五年来,每个月雷打不断,牛文泽都会往一个固定的银行账户,汇款2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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