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
当晚,许多人手一起出动,挨家挨户去发钱——
“双倍工钱!外加封口费!”
“只要你们不乱说话,这银子就是你们的!”
“那位死去的兄弟,我们再额外赔偿一万两!”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
民夫们本来就穷得叮当响,又是得罪了皇子的事,本来也怕的要命,现在有银子拿,还有什么不肯答应的?
于是乎,
个个拍胸脯说:什么也没看见!
而郑恩煽动的那些个地痞流氓,次日再怎么煽风点火,也没人搭理了。
唉……
舒县牢头郑恩,眼瞅着大势已去,只能望洋兴叹——
说到底,还是钱啊!
雍王又怎么样?
定王又怎么样?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
于是,
一场凌厉的风暴,竟然奇迹般地结束了。
……
与此同时,
栖霞寺里,李然也收到了昨夜闹事的消息,吓得一下跳起来,带着大家就往山下赶。
毕竟,
泥塑坐堂这种事,一旦被御史台那帮老家伙抓住把柄,参上一本,自己这骏王的爵位怕是保不住了。更别提什么逍遥快活的咸鱼生活了!
“殿下,咱们得快点啊!”
徐茂恭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可是民变啊!
不要说比试了,那直接就是一个地方官的死刑判决!
嗯嗯!
“我知道,我知道!”
“走!赶快走!”
李然沿着崎岖,也不管脚疼,差不多是小跑着下山了、
这时,
来到一处拐角,正要喘口气、
突然!
一道寒光闪过!
“小心!”
哐啷一声!
白剑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挡在了李然身前。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方才直取李然后心,却被白剑用剑身挡住了。
白剑纹丝不动,护住李然,心里也是怦怦乱跳——
这叫花子绝对是一流高手啊!
没想到在这穷山僻壤,竟然还有这种高手?
要知道,
他白剑可是名门高足,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自信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了,没想到这叫花子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
李然、徐茂恭、黄鹤对白剑倒是很有信心,忍不住称赞这个叫花子高手。
“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那是!能跟白侍卫过招,在大乾也算是一个人物了!”
“不过,身法诡异,似乎不是大乾的人?”
“倒是像西域高手?”
“……”
忽然,
众人眼睛一花。
“铛!”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两人的长剑咬在一起,竟然都是剑尖对剑尖!
咦?
这时,
白剑忽然看出了一点路数,沉声说:“你是西番人?”
哼!
叫花子哼了一声,再次挺剑而上。
白剑气度沉稳,招式老辣,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几十个回合下来,叫花子见无法得手,又被对方看出了来历,生怕一着不慎,连累了安王,当即虚晃一招,纵身往后飞跃,身法之快,竟如鬼魅一般!
白剑正要去追。
“穷寇莫追!”
李然和徐茂恭同时喊出来。
而这时,
栖霞寺的几个同行僧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匆匆返回去告知方丈。
……
一路无话。
回到县衙,眼前的一幕,却让李然等人大跌眼镜。
原本想象中的混乱场面,并没有出现。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商铺里依旧人声鼎沸。
勾栏的工地上,民夫们正干得热火朝天,丝毫看不出之前发生过骚乱的迹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天下大乱了吗?”
李然一脸懵逼。
徐茂恭也感到不可思议,连忙四处打听。可奇怪的是,大多数人对此事都讳莫如深,不愿多说。
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民夫,徐茂恭再三追问,才吞吞吐吐地透露了一点消息。
“东家们,出手大方,额……每人多给了一个月工钱……额,这个,还有一笔额外的……嘿嘿嘿……”
那民夫一边支支吾吾说,一边警惕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额外的什么?”
“嘘……”
那民夫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封口费?”
徐茂恭感觉自己猜对了,连忙试探问:“听说,衙堂上有什么泥塑?不知道是真是假?”
干什么?
这人立刻一脸警惕,大声斥责:
“胡说什么呢你?!”
“什么泥塑?”
“告诉你!你再胡说八道,就让衙役来抓你!”
啊?
“这……这算什么事啊?”
徐茂恭彻底无语了。
而李然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所有担心忧虑的事情,都已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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