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这次的声音更大了,武晚晚感觉耳膜都在震动。
山顶的积雪开始崩塌,巨大的雪块如同白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变异乌鸦犹如惊弓之鸟,本能地快速逃离冰湖,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高空疾驰而去。它们似乎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发出阵阵不安的鸣叫,仿佛是在向彼此诉说着内心的恐惧。
变异大鳄鱼怪像发了狂的野牛一般,疯狂地甩着那被乌鸦群啄得稀烂的脑袋,碎肉如雨点般掉落一地。它如闪电般在冰面上疾驰,最后如泥鳅一般探身钻回到水里。
唯有那一群群如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依旧挨挨挤挤聚集在一起,它们摇晃着那如同枯树枝般的手臂,发出呜呜嗬嗬的怪叫声,仿佛是在冰湖上进行着一场死亡大合唱,像是雪崩的前奏曲,令人毛骨悚然。
武晚晚拼命开着三轮车冲过去,她知道留在开阔的冰面上实在太危险了。
就像拖拉机冲进了麦田里,丧尸在三轮车前倒成了一条线。
积雪崩塌的速度远超武晚晚的想象,白色的巨浪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旁边一只丧尸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她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丧尸的脑袋就开了花!
说时迟那时快,更大的雪崩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
整片山坡的积雪连同部分岩石一起坍塌,武晚晚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就被巨大的冲击力从三轮车里掀飞出去。
她在空中翻滚,惊见背包里的肥仔被抛出,吓得如刺猬般炸毛成刺球,又瞧见小七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摔倒在冰面上,更目睹身后的一群丧尸如被巨浪吞噬的小舟般瞬间全都被雪浪吞没。
冰冷,窒息,麻木。
武晚晚感觉自己被埋在了雪下,身体完全动弹不得,每个毛孔都在紧缩,血管爆炸般的疼痛。
积雪的重量压迫着她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阻塞。
武晚晚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闪过一幅幅温馨的画面:
小院里的桂花树下,一家人围坐一团,开心地吃着饭。
阵阵花香袭来,偶尔还有几只小麻雀停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唱歌。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轻轻洒进小院,老爸怡然自得地坐在石桌前,美滋滋地嘬着老妈亲手酿的桑葚酒。
老妈则在一旁催促着自己,赶紧尝尝她泡的泡菜味道够不够,曼曼正在旁边大快朵颐地狂啃大猪蹄子,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不!不能死在这里!
求生的本能让武晚晚猛得挣扎起来,但积雪实在太厚了。
她的手指已经冻得失去知觉,嘴唇发紫,体温在急速下降。
就在这时,她摸到了腰间别着的匕首——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武晚晚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向上捅去。
一下,两下,三下...积雪开始慢慢松动,一丝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
她疯狂地挖掘,不顾指甲开裂的疼痛,不顾肺部火烧般窒息的灼痛。
终于,武晚晚的头探出了雪面。
新鲜的空气一刹那涌入肺部,她大口喘息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在脸上结成冰痕。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死寂,冰湖被积雪完全掩埋住。
武晚晚艰难地从雪堆中爬了出来,浑身都在瑟瑟发颤。
她的防寒服已经发硬湿透,体温正在快速流失。
必须赶紧找到小七和肥仔,否则不等丧尸或者变异动物缓过来,他们就会先被冻死或窒息了。
武晚晚使劲用意念呼唤三轮车,好在三轮车随唤随到,瞬间就出现在她眼前。
武晚晚从三轮空间里取出一个保温杯,里面有她煮好的姜糖水。
五百毫升的热水下肚,武晚晚的四肢没有那么僵硬了。
她拿出一把铁锹,一边呼喊,一边凭借自己被埋之前最后的记忆,寻找着小七和肥仔可能被埋的地点。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咔哧咔哧的声音。
一只手从雪里冒了出来。
武晚晚心中一喜,赶忙跑过去帮忙刨雪,很快,小七就被拉了出来。
两人又四处寻找肥仔。
肥仔体型小,靠它自己,雪那么厚,它肯定是出不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武晚晚渐渐失落绝望放弃的时候,一声巨吼,小七被定住了……
武晚晚满脸激动地转过头去,目光兴奋的看着雪地。
只见小七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铁锹,那铁锹的下半部分已经深深地陷入到积雪之中。
"哎呀,坏菜!难道小七不小心把肥仔给铲住啦?"
武晚晚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瞪大眼睛紧盯着那个被埋在雪中的铁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快速上前两步,就开始动手刨雪。
就在这时,一个细瘦的小脑袋突然从积雪里钻了出来。
肥仔一出来,恶狠狠地张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嗬嗬叫。
紧接着,它张牙舞爪的抬起自己软糯的爪爪,施展了一通猫拳,疯狂地朝着铁锹扑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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