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慢。我坐在"醉生梦死"酒吧的高脚凳上,调着吉他弦,等待又一个酒精与音乐的夜晚。
"欢喜哥,今晚唱什么?"酒保阿强递给我一杯威士忌。
我灌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爱情买卖》,怎么样?"
"又他妈是这首。"阿强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唱点新鲜的?"
"新鲜?"我咧嘴笑了,"爱情这玩意儿,从古至今不都一个屌样。"
酒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是在打节拍。她环顾四周,最后选了个离舞台最近的座位。
"看,新鲜货来了。"我冲阿强挤挤眼。
那女人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铅笔裙。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脸上妆容精致却不浓艳。她点了一杯马提尼,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法庭上举证。
我拨动琴弦,开始唱《爱情买卖》。唱到"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时,那女人突然笑了。不是礼貌性的微笑,而是真真切切的大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喂,美女,"我放下吉他,"我这歌有这么好笑?"
她抿了口酒,眼睛亮晶晶的。"不是歌好笑,是你唱得像个被爱情骗光家产的赌徒。"
"操,形容得真他妈准确。"我举起酒杯,"敬你一杯,律师小姐。"
她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是律师?"
"直觉。"我指了指她的包,"还有你包上别着的律师徽章。"
她大笑起来,这次更放肆了。"林雨晴。"她伸出手。
"欢喜。"我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又柔软。"要不要上来唱一首?"
"我五音不全。"她摇头。
"那正好,配我这个跑调天王。"我拽着她上了小舞台,塞给她一个沙锤。"摇就行,其他交给我。"
我弹起《甜蜜蜜》,林雨晴起初拘谨,后来索性放开了,跟着节奏胡乱摇摆。她喝到第三杯马提尼时,已经能跟着我吼两句了。
"你从哪来的?"中场休息时我问她。
"北京。"她解开马尾,黑发散落在肩上。"刚打完一个离婚官司,累得要死,老板给我放了三天假。"
"离婚律师?"
"嗯。"她眼神突然黯淡下来,"今天那案子,女方被家暴五年,终于鼓起勇气离婚。"
我给她倒了杯龙舌兰。"喝这个,专治各种不开心。"
她一口闷了,呛得直咳嗽。"操,这么烈!"
"烈酒配烈女。"我坏笑。
"谁烈女了?"她瞪我,但眼角带着笑。
凌晨两点,酒吧打烊。林雨晴已经站不稳了,我扶着她往外走。
"你住哪?"我问。
"就...前面那家民宿。"她靠在我肩上,呼吸带着酒精的甜香。
月光下,她的侧脸像白玉雕成的。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你干嘛?"她瞪大眼睛。
"测试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律师。"我一本正经,"听说律师被亲会念法律条文。"
她大笑,然后拽住我的领子,狠狠吻了上来。这个吻带着马提尼的苦涩和龙舌兰的火辣,比丽江最烈的酒还让人上头。
"我房间有瓶82年的拉菲,"分开后她喘着气说,"要不要来鉴定下真假?"
"为人民服务。"我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的民宿房间出乎意料的整洁,床头还放着本《刑法学》。我拿起书,"睡前读物?"
"有时候。"她脱下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毯上,"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只是比看上去聪明。"我放下书,搂住她的腰,"我看起来像什么?"
"像个..."她手指划过我的胡茬,"专门骗女游客的流浪歌手。"
"冤枉啊大人。"我举起双手,"我骗人从来不分性别。"
她笑着把我推倒在床上。我们像两匹饿狼一样撕扯对方的衣服。她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我吻过她锁骨上的那颗小痣时,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
"等等..."关键时刻她突然推开我,"你有...那个吗?"
"什么?"我装傻。
"套!"她捶我胸口。
"哦!"我从牛仔裤口袋摸出一个,"随身携带,时刻准备着。"
"混蛋。"她笑骂,却主动帮我戴上。
那一夜,床头的《刑法学》被震落在地。我们像两个末日狂欢的疯子,用身体演奏比任何音乐都激烈的乐章。她在我背上留下抓痕,我在她胸前种下草莓。酒精混着汗水,法律条文交织着荤段子,我们沉沦在最原始的快乐里。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精疲力尽地倒下。林雨晴蜷在我怀里,呼吸平稳。
"你明天..."我轻声问。
"中午的飞机回北京。"她闭着眼睛说。
"哦。"我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她睁开眼,看着我:"一夜情而已,别搞得像生离死别。"
"谁难过了?"我捏她鼻子,"我是在想早饭吃什么。"
她笑着打我的手,然后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其实...我下个月还会来丽江出差。"
"真的?"我努力控制上扬的嘴角。
"嗯,有个案子。"她打了个哈欠,"到时候...再一起喝酒?"
"好啊。"我亲了亲她的额头,"下次我教你唱《青藏高原》。"
"滚。"她笑着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我看着窗外的丽江晨光,第一次觉得这座古城如此明亮。床头的地上,《刑法学》静静躺着,封面朝上,像是在见证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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