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亿亿万天魔,数十位大界主级将领,怎么可能……”
七位深渊领主同时变色。
一位没有任何形态的领主声音嘶哑:“统帅,是否是一垣树界的至高神出手了?”
赫尔莱斯沉默片刻,缓缓摇头。
“不是‘消灭’……”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凝重,“而是‘从未存在过’。”
“从未……存在过?”
“因果层面的抹除。”赫尔莱斯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片破碎的虚空影像。
那里原本记录着所有入侵一垣树界的天魔印记,可此刻,它们就像是被某种至高无上的力量直接……擦去了。
没有战斗的痕迹,没有毁灭的波动,甚至没有一丝残留的怨念。
就好像,它们从来就没有诞生过一样。
“至高神……。”赫尔莱斯缓缓念叨,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忌惮。
七位深渊领主同时噤声。
他们不怕死亡,不怕毁灭,甚至不怕被封印——因为他们这种级别的本质就是“侵蚀”,哪怕被击溃,也能在母星的虚空.中重生。
可“从未存在过”……
这意味着,连“重生”的资格都被剥夺了,这种只有宇宙中的至高神只可以做到。
“统帅,那我们……”另一位深渊领主低声道,声音中竟带着一丝颤抖。
赫尔莱斯的身形开始扭曲——不,不是扭曲,而是“观测者”的认知正在崩溃。
他的轮廓像是一幅被水浸湿的墨画,边缘不断溶解、重组,却又始终无法被视线真正捕捉。
他站在那里,却又仿佛同时存在于无数个维度,每一个角度看到的都是不同的“碎片”
有时是漆黑的阴影,有时是流动的虚无,有时甚至只是一段“概念”,一段“侵蚀”本身。
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却像是从宇宙的尽头传来,带着某种超越听觉的震颤,直接烙印在七位深渊领主的意识深处:
“传令下去……”
每一个音节落下,周围的虚空都在轻微坍缩,仿佛承载不住这声音的重量。
“还在的部队……所有人都不许轻举妄动。”
他的存在感开始变得“矛盾”——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像是隔着无数层维度屏障,每一次眨眼,都会看到不同的“赫尔莱斯”:
有时是一团吞噬光线的黑暗; 有时是一道贯穿虚空的裂痕;
有时甚至只是一段“记忆”,一段“关于域外天魔统帅的模糊印象”。
七位深渊领主感到自己的思维正在被某种力量拉扯,他们无法“理解”赫尔莱斯此刻的状态,因为他们的认知已经被迫触及到了更高维度的存在形式。
“一切……等我从母星归来再说。”
话音落下,赫尔莱斯的身形彻底“溶解”了——不是消失,而是“观测者”再也无法维持对他的认知。
他离开了。
但深渊领主们知道,他从未真正“离开”过。
他只是……
“回归了母星。”
而母星,从来就不是一个“地方”。
它是“侵蚀”本身,是“虚无”的源头,是连创世神都无法完全抹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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