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于高台之上,高台由粗糙的巨石堆砌而成。
四周插满了军旗,旗帜在狂风中剧烈舞动,发出 “啪啪” 的声响。
身旁两侧,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精锐士兵。
士兵们头戴铁盔,盔檐下的目光坚定而警惕,死死盯着李自成一行人。
他们身着黑色的战甲,手持长枪,枪尖寒光凛冽,在狂风中闪烁着逼人的光芒。
恰似一片密不透风的钢铁丛林。
每一名士兵都身姿挺拔,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狂风虽猛烈,却无法撼动他们分毫。
仿佛他们已然与这天地融为一体,成了守护阵营的钢铁壁垒。
李自成翻身下马,手中紧握着降书,稳步向前。
他的脚步看似沉稳,实则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好像前方布满了陷阱。
随着他逐渐靠近高台,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就在他准备递交降书时,意外突然发生。
原本就狂风呼啸的天气陡然变得更加恶劣。
一阵狂风猛地刮过,将高台上的军旗吹倒了数面。
那名负责受降仪式的士兵,平日里就显得有些游手好闲。
最近几日更是莫名阔绰起来,引起了军中一些人的注意。
此刻,他眼神陡然变得诡异起来,微微低下头,避开旁人的视线。
手指在弓弦上轻轻一松。
只听 “嗖” 的一声尖锐呼啸,一支箭矢如闪电般射向李自成。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支飞驰的箭矢上。
李自成身旁的亲信反应极快,瞬间脸色大变,纷纷拔刀相向。
刀刃出鞘的声音清脆刺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格外惊悚。
其中一人猛地将李自成向后拉扯,而另一人则挥舞长刀,试图拦截那支箭矢。
与此同时,李自成军队中的其他士兵也瞬间躁动起来,纷纷握紧武器,怒目而视。
杀意弥漫。
陈奇瑜将军营帐这边,士兵们见状,立刻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挺,摆出防御阵势。
口中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
陈奇瑜将军迅速站起身来,脸色冷峻,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洞悉一切的沉着。
他一边抬手示意士兵们稳住阵脚,一边朗声道:
“李闯王,稍安勿躁!此事蹊跷,我军上下对闯王受降一事诚意满满。
怎会在此关键时刻行此蠢事。
想必是有人蓄意破坏,妄图搅乱这大好局面。”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稳稳地穿透狂风,传入众人耳中。
说罢,他暗中向身旁的心腹将领使了个眼色,那将领心领神会,悄然退下。
原来,陈奇瑜将军早就安排了一支精锐部队,提前埋伏在峡谷两侧的山林中。
一旦局势失控,便可迅速支援。
同时,另一支轻骑部队也已在后方待命,准备随时截断李自成军队的退路。
他还命人在周边要道设置了拒马、绊马索等障碍,以防李自成军队突围逃窜。
李自成冷笑一声,那笑容仿若寒冬的冰霜,透着彻骨寒意。
他目光如炬,好似能洞察人心,扫视着众人,大声吼道:
“陈奇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今日之事绝难善了!”
他的声音在峡谷间回荡,与风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胆战。
这时,车厢峡周边的百姓听闻受降之事,纷纷赶来围观。
一些百姓想起李自成军队此前的暴行,顿时群情激愤。
一位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的老者,在人群中声嘶力竭地呼喊:
“不能接受李自成投降,他是杀人恶魔,还我儿子命来!”
他身旁的一位中年汉子,也是满脸怒容,挥舞着拳头喊道:
“李自成那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能饶了他!”
而另一些饱受战乱之苦、渴望和平的百姓,则在一旁喃喃自语。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轻声说道:
“这仗打了这么久,日子实在没法过了,要是能停战,哪怕受点委屈也行啊。”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皱着眉头,犹豫地说:
“虽说李自成做过坏事,但要是能不打仗了,说不定也能给大伙一条活路。”
两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混乱的局面下,更添了几分紧张与不安。
就在局势愈发紧张之时,远处突然扬起一阵尘土。
一支神秘的骑兵队伍朝着受降地点疾驰而来。
李自成和陈奇瑜都面露惊讶之色,不知这股势力究竟是敌是友。
李自成的使者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对陈奇瑜将军说道:
“陈将军,我家闯王诚意十足,愿拿出一部分粮草和财物,补偿给周边百姓,以平息民愤。
还望将军能从中斡旋,促成此事。”
使者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所震慑。
陈奇瑜将军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个缓解矛盾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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