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神力早就被切断了。”
塔拉嗤之以鼻。
她与神力的联系早已断绝,她是通过 “悲叹之羽化荆棘” 从别人那里汲取神力,才维持着圣女的身份。
所以,她并不害怕女神的惩罚。
但红衣主教们的逐出教会?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根本无法逃脱他们的政治手段。我会失去圣女的头衔,改革派也会陷入混乱。”
“但如果你自愿加入英雄的队伍,那么……”
“如果那个英雄只是红衣主教们的傀儡,你也撑不了多久。旅途中一场不幸的 ‘意外’ 就足以终结圣女塔拉。”
因此,班尼特一行人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确保 “改革派” 在即将到来的 “英雄选拔锦标赛” 中夺得英雄之位。
要么至少阻止枢机主教派安插他们自己的候选人成为英雄。
就在他们商讨对策时,疯狂巫师的信到了 —— 就好像他早已洞悉一切。
于是,他们绞尽脑汁地解读这封信,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困境的关键。
“你怎么看,尼奥勒?有什么想法吗?”
就在班尼特和塔拉稍微偏离话题时,尼奥勒已经默默地把信重读了几十遍,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 我觉得这…… 只是一封普通的信?
“嗯?”
—— 信写得好像暗藏玄机,但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只是一封友好的信…… 啊,我觉得他可能是在向班尼特请教恋爱建议。
毕竟,如果疯狂巫师真的完全了解他们的危机,难道不会写些更具体的内容吗?而且,笔迹也没有任何紧迫感。
说实话,如果疯狂巫师真的想传达重要的事情,他们觉得信会更…… 放纵、充满狂欢的感觉,会更洋溢着恶作剧的意味。
然而。
“我们是不是把尼奥勒逼得太紧了……?”
“看起来是这样。这不可能是一封情书。先别管文书工作和文件分析了,尼奥勒 —— 休息一下吧。”
—— 不,我没事……
“过来。靠在我腿上吧。”
班尼特轻轻地抚摸着尼奥尔勒的后颈,哄她放松。
她没有反抗,任由自己靠在他的腿上。
他那宽厚粗糙的手温柔地穿过她的头发,尼奥勒微笑着,身体放松下来,尽情享受着休息。
她轻轻地依偎着他 —— 力度刚好不会让他感到不舒服或不自在。
她的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感受着他腿部的肌肉。
“信里接下来提到的信仰…… 你觉得这是一种隐喻吗?还是说他真的是女神的追随者?”
“两种可能都有。他曾为保护多个世界采取行动,所以他完全有可能与这里的女神结盟,或者与之友好。”
“所以,假设他确实信仰这个世界的女神,那他说获得了一种新信仰,是字面意思吗?”
“不抛弃一个神明,而是同时崇拜两个?这听起来…… 很奇怪。”
尼奥勒确信自己的解读是正确的,无论怎么想都是如此。
但她不想打断塔拉和班尼特严肃的讨论。
毕竟,班尼特的腿实在是太舒服了,看着他们俩亲切友好地讨论,她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最近她确实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所以她觉得休息一下也无妨。
此外,她现在的位置极具战略优势。
这个地方背靠大山,格外安全。
如果塔拉和班尼特之间开始产生亲昵的氛围,那她只要转过身假装睡着就好。
“在古代文献中,虽然大部分内容已被删改…… 但隐约提到有一个存在与女神作对。或者更确切地说,有这样一个存在的痕迹。没有图像,也没有对其能力的描述 —— 只有痕迹。如果这封信是在暗示这个,那么……”
“这感觉有点牵强。如果这个信息需要进入女神教会的内殿才能获取,就算是那位教授也没这个办法。提到另一个神明可能象征着完全不同的东西。”
“会不会只是做做样子?比如,‘我要背叛女神了,所以 “改革派” 或许该留意我’?以此为借口接近我们。”
“这封信本身感觉确实像是一种托辞。否则,根本没理由寄信。目前…… 我们应该回一封正式的邀请信。”
尼奥勒听着他们一来一回的讨论,就像听着摇篮曲,渐渐进入了梦乡。
最后,班尼特一行人把疯狂巫师的信解读为:“你们要是继续待在那儿,会被黑暗巫师整惨。所以我会来处理,顺便帮你们一把。”
于是他们回信,发出参加节日的正式邀请,以此为由安排一次会面。
“英雄选拔锦标赛”。
这是女神教会红衣主教派精心策划的一场盛大活动。
其目的是从大陆各地召集英雄候选人,选出最适合冠以英雄之名的人。
有传言说,初赛过后,候选人将面临三项严酷的考验。
组织者坚信,最终只会留下一位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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