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粉发女同离开后,天空就一直阴沉沉的,这几天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再次感慨魔法带来的便利。
在前世,我只能无奈地等着天气放晴,好把洗的衣服晾干。
挂在晾衣架上的湿衣服,最后只会散发着一股霉味。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无需昂贵的烘干机,一个咒语就足够解决问题。
“……所以,教授,你叫我来就只是为了烘干衣服?”
“没错。”
“要不是看你是教授…… 唉。”
塞尔维娅,这位不太情愿充当人肉烘干机的姑娘,长叹一声后低声念起咒语。
火焰在她指尖闪烁。
我还让她顺便去除一下实验室里的湿气,结果她差点踢断我的小腿。
要不是我脚步灵活,肯定得被她踢出淤青。
滋滋。
我看着衣物在眼前迅速变干。
刚刚还高效地烘干我的内衣和秋衣的火焰,此刻移到了粉发女同的内衣上。
“……啧。”
塞尔维娅注意到那件内衣从形状和尺寸上看颇为惊人,懊恼地咂了咂嘴。
她自己显然没有那样傲人的身材。
打个比方,那尺寸大概比一个菠萝还大……
“要不要我把你的眼睛也烘干一下?”
“还是算了。”
我移开视线,举起双手,摆出投降认输的姿势。
笃笃笃。
一阵微风吹过,几滴雨敲打着实验室的窗户,随后滑落,仿佛在请求进入屋内。
我瞪着那些恼人的雨滴。
该敲门的不是你们,应该是我那位擅长性骚扰的粉发朋友才对。
不管我有多容易感到孤单,你真以为我会放雨滴进来吗?如果你们想进来,就把粉发女同带来。
要是你们把她带来,我很乐意开门。
“……你是在和雨进行瞪眼比赛之类的吗?”
我和雨滴的无声交流在塞尔维娅看来想必很奇怪。
她一边说着,一边烘干尤娜件略显暴露的内衣。
我平淡地回答道:
“我在谈判。”
“你能和那些蓝塔的榆木疙瘩谈出什么?他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们只会摆出高冷的样子,像块冰一样。”
“你说得好像火焰能听懂你说话似的…… ?”
“它们交流得可好了。它们从不结冰、蒸发,也不会突然变形,而且喜好分明。要是它们不喜欢什么东西,就会把它烧掉。”
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但我却无法感同身受。
一个火焰朋友,哈。
听起来是个贪婪的家伙,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四处蔓延,要哄他开心估计很麻烦。
而一个石头朋友,大概又会过于沉默寡言。
即便脑子里想着这些琐事,我心中那挥之不去的不安却丝毫未减。
“……最近是不是…… 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因为一直没收到朋友的消息,我有点焦虑。”
“啊,是那位粉发小姐。确实,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这就是你像吃了火的火蟾蜍一样垂头丧气的原因?”
“这是什么奇怪的俗语?”
她就连在俗语里都非要用和水有关的东西,可见她和蓝塔那位白雪的竞争意识有多强。
名为焦虑的这种情绪,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情绪本身。
问题在于焦虑所依附的事物。
如果我不在乎粉发女同,焦虑就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就好比已经拿到了提前录取通知,你就不会在意高考是否考砸。
所以,要消除焦虑,就必须消除它的源头。
这就像口香糖粘到头发上,即便你把大块的口香糖弄掉了,那顽固的残留物不管洗多少次都甩不掉。
最终,唯一的办法就是剪掉那团缠在一起的头发。
“你这次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蠢主意?”
“……为什么这么问?”
“我儿时的朋友曾经告诉我,我们应该接纳自己的情感,而不是掩埋或割舍它们。”
“……真是了不起的言论。”
塞尔娅的话似乎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感觉我一直回避的某个部分突然暴露了出来,让我有点尴尬。
塞尔维娅似乎非常喜欢她这位儿时的朋友。
每次说起他,她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就像有人偷偷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蛋糕一样。
她替她儿时的朋友说道:
“仅仅因为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就假装那些感情‘从未存在’,从而否定它们…… 那你又怎么能相信未来再次降临的爱情呢?”
“……”
“他说,情感就是证明。因为教授你和那个人关系很亲密…… 所以你才会如此焦虑,对吧?他说为此感到开心也无妨,这恰恰说明你像焦虑所显示的那样在乎对方。”
建筑物越高,它的影子就会拉得越长。
所以,与其在影子里畏缩不前,或者气得想把大楼拆掉,他是在建议我们爬到楼顶去欣赏风景吗?
“……要是事情有那么简单,我就不会这么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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