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阿骨打“唰”地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佩刀,那刀光闪烁,寒气逼人,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
他如同一头愤怒到极点的雄狮,朝着阿息保猛冲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空气中仿佛都响起了因他急速奔跑而产生的呼啸之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康宗长子宗雄眼疾手快,急忙从一旁如黑色的闪电般冲来。
他身形矫健,几个箭步便来到阿骨打身边,双手紧紧抱住阿骨打的手臂,声音急切又带着哀求地苦苦劝阻:
“叔叔,此时杀他绝非明智之举啊!辽朝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发动倾国之兵来犯。我们女真部落如今虽有一定实力,但与辽朝相比,依旧差距巨大。若此时与辽朝正面交锋,恐怕我们难以抵挡他们的攻势。还需从长计议,以图后举啊!切不可因一时之怒,毁了我女真大业!”
宗雄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焦急,仿佛已经看到女部落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那是一幅战火纷飞、族人惨遭屠戮的惨烈画面。
阿骨打听了宗雄的话,手中的刀微微颤抖,胸膛依旧剧烈起伏,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波涛般难以平息。
他转头望向宗雄,见其眼中满是忧虑与焦急,又看看周围神情紧张、满脸担忧的女真族人。
他深知,宗雄所言句句在理,此时冲动行事,只会给女真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咬碎咽下。
缓缓收起佩刀,然而眼神中却依旧充满对阿息保的厌恶与仇恨,那目光犹如实质般锋利,仿佛要将阿息保千刀万剐,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阿息保见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侥幸逃过一劫,此时心中惧怕如惊弓之鸟,双腿不由自主地不停颤抖,仿佛筛糠一般。
但他嘴上依旧强硬,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们女真竟敢如此对我,我定会如实向朝廷禀报,你们就等着大辽的惩罚吧!到时候,你们将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
言罢,他如一只夹着尾巴的狗,灰溜溜地爬上马,狼狈地离开女真部落。
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回响,在这片寂静的雪野中,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凄凉。
而在辽朝上京临潢府,阿息保回去后,为推卸自己的责任,添油加醋地向辽廷汇报了此次出使的经过。
朝堂之上再次展开激烈的讨论。
张琳听后,义愤填膺,怒拍朝堂立柱,“啪”的一声,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他大声说道:“陛下,阿骨打如此狂妄,公然冒犯我大辽,若不予以严惩,我大辽威严何在?周边部落必将纷纷效仿,届时我大辽边境将永无宁日!请陛下速速发兵,剿灭女真部落,以绝后患!”
许多武将纷纷附和,他们身着铠甲,那铠甲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手握剑柄,剑柄上镶嵌的宝石折射出五彩光芒。
他们慷慨陈词,主张对女真用兵,以彰显大辽赫赫军威。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激昂的战歌,充满了战斗的激情与决心。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武将,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说道:“我等愿为陛下冲锋陷阵,踏平女真,让他们知道我大辽的厉害!”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仿佛要冲破大殿的屋顶,响彻整个上京。
耶律俨却依然保持冷静,他上前一步,神色镇定自若,说道:
“陛下,阿骨打既然敢公然违抗我大辽,想必有所准备。我大辽虽地大物博,但近年来战事频繁,国库空虚,百姓疲惫不堪,早已无力承受更多的战争之苦。
若此时贸然出兵,胜负难料。臣建议先采取经济封锁等手段,断绝女真部落与外界的贸易往来,削弱其经济实力;同时加强边境防御,增派精兵良将,修缮城池堡垒,密切观察女真部落的下一步动向,再决定是否出兵。如此,既能保存实力,又能占据主动。”
耶律俨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众人的喧嚣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天祚帝的表情,试图从皇帝那细微的神色变化中揣摩其心思,判断自己的建议是否能被采纳。
天祚帝听了群臣的意见,一时犹豫不决。
他既想维护大辽的尊严,给阿骨打一个狠狠的教训,以挽回自己作为帝王的颜面;又担心贸然出兵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若战事不利,不仅大辽的国力会遭受重创,自己的皇位或许也会受到影响。
他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他一会儿看看张琳,见其满脸的急切与愤怒,仿佛出兵是唯一能挽回局面的选择;一会儿又看看耶律俨,见其沉稳冷静,分析得头头是道,似乎出兵并非最佳决策。他心中权衡着利弊,仿佛在天平两端艰难抉择,每一个念头都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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