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能领悟‘潮音剑骨’?”赵通的断魂刃应声而断,他惊恐地看着秦昭月身后若隐若现的阁主虚影,那正是壁画中初代阁主施展禁术“人剑合一”的姿态。下一刻,惊鸿剑与玉箫锁链同时穿透他的胸口,心口的半枚血契胎记化作光点,融入秦昭月的印记,残蝶状胎记边缘的锁链纹路,此刻竟拼成了“玄渊”二字。
海风从禁地顶端的石缝灌进来,带着浓重的海腥味。秦昭月望着手中重新变回玉箫的兵器,发现箫尾银穗不知何时变成了锁链形状,而陆明洲掌心的玉佩裂痕中,隐约露出半幅地图——正是玄渊海眼的方位。
“壁画里的引魂幡,应该就在海眼深处。”陆明洲擦去剑柄上的黑血,目光落在秦昭月逐渐平复的胎记上,“赵通临死前说的锁魂钟,应该就是青铜面具用来操控血契的法器。十二道血契,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唐枫和赵通,剩下的……”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这次钟声比之前更近,更清晰。秦昭月望向远处海天交界处,只见一轮血月正在海平面升起,月光所照之处,海水竟沸腾起来,隐约可见海底有巨大的锁链阴影在晃动。而她手中的玉箫,此刻正在随着钟声轻轻震颤,仿佛在呼应某个沉睡的存在。
“明洲,你看!”她忽然指着石壁上新增的裂痕,原本空白的墙面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血字:“第七血契现泉州,潮生之时锁魂起。”结合《玄渊阁志》中记载的“泉州港乃玄渊阁旧部重镇”,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收拾好唐枫的腰牌,秦昭月最后看了眼壁画中初代阁主紧握的引魂幡,那幡面上的纹路,竟与她胎记此刻的形状一模一样。走出禁地时,晨雾已散,却见远处山道上匆匆跑来一个小弟子,手中捧着的正是她昨夜遗落在藏书阁的《血契录》残页——残页末页的改命之说下,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的批注:“断契需焚双生骨,潮音方引魂幡开。”
海风掀起她的衣角,秦昭月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的“明月奴”别名,原来早在她出生时,命运就已与这碧海潮生紧紧相连。而千里之外的幽冥殿深处,十二具石棺已空了两具,中央棺盖上的“玄渊阁初代阁主”字迹,此刻只剩下“玄渊”二字,其余皆被黑血淹没,唯有棺中那面残破的引魂幡,正在发出微弱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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