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郡靠近运河又靠海,所以商旅比较发达,在千疮百孔的河北之地,这里算是比较富庶了。老道带着道童下了船,码头上自古以来都有无数穷苦人讨生活,看到老道和小道童出了码头之后围上来不少人。
有人问是否要住店,有人问是否要坐车,这跟后世的火车站还真有点类似。
其中一个汉子说到:“老仙长,可要雇车到城里?”
老道一看汉子脸色黝黑,样子看起来老实本分。
“老道正想去城里找家客栈,不知小哥的马车到城里需要多少钱?”
汉子一听老道的话脸色居然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说到:“老仙长,不是马车,咱们养不起马,只有驴车。您要是坐只收您两个铜钱。”
老道在长安附近居住多年,出门都是坐马车,倒不是老道太讲究,毕竟是名医嘛,长安富户勋贵又多,谁来请老道看病不是套着豪华马车把老道接到府里的?
驴车就驴车,全身都要散架了,总比走路强。再看看小道童脸色更差,从洛阳到渔阳,二十天的路程足足吐了十天,老道这种医术大家都无能为力。
晃晃悠悠的上了驴车,原来就是两个轱辘的板车,为了遮阳在车四角绑了几根木棒,顶起来一块油布。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这要是在太阳下曝晒人可是受不了。
黑脸汉子站在车辕边,手拿鞭子在空中一挥,鞭声响亮清脆,口喊一声“驾”,小毛驴慢悠悠的拉着驴车出发了。
等车子开始移动,黑脸汉子的话就开始多起来,说:“老仙长,您是从哪里来的?”
老道想着反正也没事,聊聊天也不错,于是就答道:“老道从长安来。”
黑脸汉子听说老道从长安来,八卦之心骤起,赶紧问到:“老仙长,前些日子听说朝廷换了太子了,原来的那个太子造反被杀了,听说还有太子的四弟。”
“这么金贵的人说死就死了,还造反死的。可怜哦,还听说老婆闺女都被关了起来,儿子孙子全都被杀了。老道长您说说看,原来那个太子是不是脑袋有病啊?等皇帝死了他就是皇帝,造反做什么呢?这可倒好,便宜了老二。”
黑脸汉子说到这里,周围看看没有人,小声说到:“要我说啊,原来的个太子肯定是被陷害的,我要是太子肯定不造反,就等着爹死了我好做皇帝。”
老道:。。。。。。
看老道没反映,黑脸汉子又接着说到:“老仙长,我还听说原来太子就是被现在太子杀的,您是从长安来的,肯定知道这个事,您说说是不是老二杀了老大?这怎么下得去手哦,连亲哥都杀,这还能当太子?要是在我们庄子上,早就被打死了。”
老道:。。。。。。
“前几天我还跟王二哥谈论过这个事,王二哥也说我说的对,您说哏不哏?仙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道:。。。。。。
老道真是没想到,渔阳的“司机”话这么多,而且消息还挺灵通。老道自然懒得跟一个“司机”瞎扯,于是问道:“小哥,你渴不渴?”
黑脸汉子说到:“小子不渴,在码头上喝的足足的,连毛驴都喝了半桶水,您看咱毛驴这肚子多大,走起路来恐龙抗狼的响。”
老道:。。。。。。
老道本就是喜欢安静的人,本想随便聊上几句,这下差点被黑脸汉子吵死,于是开口问到:“这位小哥,贵姓?”
“老仙长,可不敢说贵姓,乡下粗人贱姓丁,我爹死得早,也没给起个正经名字,别人都叫小子小喷壶。”
老道:。。。。。。
“老仙长,你来渔阳是来办事还是来访友的?从长安过来可是不近啊,小子猜您是来办事的,不然没个正事傻子才跑这么远。”
老道确实有点忍不了了,开口说到:“小喷壶,赶紧帮忙找个好点的客栈,还有赶紧闭嘴,不然不给你车钱。”
老道刚说完,黑脸汉子赶紧“吁”了一声把驴车停住。老道看到汉子把车停住,就问道:“小喷壶,为何停车不前了?”
黑脸汉子拿手指了指一个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渔阳客栈”。老道差点气死,小喷壶这一路废话是真多,一路废话的已经到了客栈,关键时候又不说话了。
原来是怕老道不给钱,到了客栈门口也不敢讲话了。
老道应该很庆幸,因为这里是渔阳,这要是去了幽州,那幽州的“司机”话才是真的多,怕是连李世民怎么杀李建成的,为何杀李建成,李渊什么反应,都分析的头头是道,其中还包括几人的心理活动。
客栈到了,小道童先跳下车,跟小喷壶一起把老道扶下了车。老道从褡裢里摸出两个铜钱个了小喷壶,小喷壶千恩万谢的走了,老道的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
渔阳客栈是当地最大的客栈,不管是探亲访友,还是商旅的人都喜欢住这里,店大不欺客,在当地口碑不错,所以小喷壶才帮老道选的这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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