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明进入正厅,先躬身给父亲行礼:“孩子见过父亲大人。”说完又转身给袁老道行礼:“小子葛明,见过袁道长。”
葛三爷还没说话,袁老道先开口道:“小子,身体可已经无恙?”
“多谢道长挂怀,小子现在能吃能睡还能跑,袁道长妙手回春,医术实在了得。”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说点好话没任何损失,但是别人听着舒坦,听得袁老道和葛三爷哈哈大笑。
葛三爷举起酒杯对着袁老道:“道兄,小弟再敬道兄一杯,多谢道兄救下我家明儿,如今明儿能言,真是多亏了道兄。”袁老道也端起酒杯,跟葛三爷对饮了一杯,嘴里叨念着哪里哪里。
葛明抽眼看了下矮几上的菜,不禁大失所望。一大碗鸡汤,一盘子好像是烤羊肉,还有一小碗好像泡菜一样的东西,还有2个蒸饼。没想到心心念的大餐就是这个,泡菜居然还能上桌?主食也上的有点早了吧?
为何只有两张矮几?好像没有准备本小郎君的吃食呀,父亲说让自己“出席”,难道就是字面意思?出来看看别人吃席?仔细一想好像也对,这年头晚辈通常不跟长辈同桌,更何况此时葛明还是个孩子。
还在胡思乱想之时,葛三爷开口说到:“明儿,还不给袁道长斟酒布菜。”葛明此时才算明白,原来是服务员的角色。难怪袁老道身后还有个蒲团,原来这才是本小郎君的“席位”。
老老实实坐在袁道长身后,低眉顺眼的布菜斟酒。葛三爷和袁老道交谈甚欢,袁老道怕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物,见多识广。葛三爷人生经历也异常丰富,两人倒有一些相见恨晚之意。从“道兄、葛明府”,慢慢变成了“仁兄和贤弟”。
一顿饭足足用了大概多半个时辰,葛明在旁边只能看不能吃,并且双脚已经开始抽筋,简直度日如年。终于等到宴会结束,葛明站起身差点摔倒,还是袁老道扶了一把才算没出糗。
葛明陪着葛三爷把袁老道送出正房大门,袁老道转身对葛三爷说到:“贤弟请留步,为兄到跨院不过片刻功夫而已。”眼睛扫过葛明,意味深长的又对葛三爷说到:“愚兄闯荡江湖多年,看人面相也算无数,振兴你葛氏之人必定是此子,贤弟真是好福气啊。”
葛三爷听后乐得胡子都在抖动,哈哈大笑到:“借兄长的吉言,这孩子只要以后不顽劣小弟就知足了。”说完还欣慰的摸摸葛明的后脑勺,哪怕千年以后,父母感都喜欢摸摸孩子后脑勺。
袁道长走后,葛三爷带着葛明回到正厅,此时的葛明已经饿的前胸贴着后背。小猴子和丁香把残席撤下,没过多久又摆上了同样的食物。母亲刘氏此时也来到了正厅,葛明赶紧扶着母亲跪坐下,准备开始享受来到唐代的第一顿大餐。
鸡汤,其实在唐代并不是这样的叫的,而是叫做酉汤,申猴酉鸡嘛。猴子汤是不是应该叫申汤?材料好,只需要加点盐就行,味道还算不错。
烤羊肉就很一般了,膻味重不说只有咸味。说是泡菜,其实叫做醋芹,是拿芹菜做的泡菜,据说魏征最喜欢吃这个东西。
用过了晚饭,葛明打算跟父母商量下造纸的事,便又打算开始胡诌。
“父亲、母亲,孩子最近打算好好练字,不过房内纸张所存不多,就让小猴子去打听下纸张的价格。居然要几文钱一张。孩儿打算自己造点纸,节约家里的开支。”
葛三爷还没说话,刘氏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问到:“明儿,你知道如何造纸?”
“孩子想起以前看过一本杂书,里面好像说到过纸张的制作方法。昏迷之后醒来,记忆好像变得清楚了很多。”葛明现在只能说瞎话,至于父母会不会相信那就不一定了。
“再说孩子见母亲操持一家生计,父亲每天公务繁忙,实在是辛苦。孩儿想着如果能成,家里也能节约一些开支,如果纸张做得多,还能便宜点卖给读书人,教化也算父亲的功绩。”
葛三爷不觉得有疑,听后哈哈大笑,满脸的欣慰,嘴里叨念着:“没想到我家明儿只有十岁,已经会跟父母分忧了,好啊好啊。”
刘氏还是满脸狐疑,对葛明会造纸的事还有些怀疑,又接着说到:“明儿,你身体已经康复了,也应该正经入学了,你可不能胡闹。”
葛明听后小脸扭曲的好像苦瓜,正经入学?自己只想自学。但是母亲的意思不敢违逆,眼睛一转说到:“是母亲给孩子启蒙的,母亲继续教孩儿也就是了。”
“能教的已经全教了,再说为娘又没什么学问,只是教你认字写字而已,那这些经义到底何意,为娘可是不精通。”刘氏无奈的说道。
“父亲、母亲,就算是读书也要个好老师才行啊,名师才能出高徒,学问不高的孩子可不愿拜师。”没名师不拜师,葛家这条件不知道哪辈子才能请到名师,正所谓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
任谁都知道这年头找名师难度有多大,葛家在县里算是大户,也只是在县里,这年头的名师基本都在世家大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