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骤然陷入死寂,唯有水晶吊灯在众人脸上投下斑驳阴影。萧夙朝突然上前,龙纹披风扫过满地狼藉,将顾修寒抵在沙发扶手上:"你把所有人叫到这儿只是为了说这些?还有——"他的银甲抵住对方咽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顾修寒却突然笑出声,染着雪茄气息的呼吸喷在萧夙朝脸上:"朝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闪烁的代码如同幽蓝的毒蛇,"而我,不过是个喜欢收集秘密的人罢了。"
康令颐指尖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银甲护腕在猩红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眯起眼打量顾修寒,凤眸里流转着危险的暗芒:"繁星帝宫被装监控了?"尾音轻扬,却似毒蛇吐信般森冷。
顾修寒挑眉弹了弹烟灰,雪茄星火在半空划出猩红弧线:"聪明人。"他瞥了眼康令颐的孕肚,语气难得带了几分警告,"怀着孕就少操心,尽量歇着。"
"谢砚之,关门。祁司礼,关窗。"康令颐突然起身,锦缎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酒杯。她转向凌初染,眼尾珍珠泪痣随着动作轻颤,"初染,打开王者,查查有多少台WiFi连着这儿的信号。"
谢砚之二话不说,玄色披风带起劲风,将雕花木门重重阖上。祁司礼抬手挥袖,紫檀木窗应声而落,隔绝了酒吧外喧嚣的霓虹。凌初染快速滑动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翻飞:"三台,其中两台是陌生设备。"
康令颐垂眸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萧夙朝亲手所赠。她喃喃自语:"我那个好妹妹,又在打什么主意......"
顾修寒将平板电脑倒扣在桌上,金属外壳与大理石碰撞出清脆声响:"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事。有人费尽心机搅动世家,甚至敢威胁皇室。"他抬眼望向萧夙朝,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令颐,你觉得萧国会不会受到威胁?"
萧夙朝龙纹腰带撞得沙发扶手闷响,他上前半步:"你为什么不直接说?非要拐弯抹角!"
康令颐轻嗤一声,指尖戳向他胸口:"你心里没点数?刚才是谁......"话未说完,萧夙朝耳尖泛红,猛地别开脸。
"在群里说?"顾修寒冷笑,调出监控画面——繁星帝宫内,针孔摄像头正闪烁着幽蓝微光,"萧老大,令颐的繁星帝宫都被渗透成筛子了,你觉得你的御叱珑宫能幸免于难?"他将平板电脑狠狠砸在桌上,震得威士忌残液飞溅,"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猩红的灯光在顾修寒镜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他朝康令颐扬了扬下巴:"令颐,心里有谱没?"
康令颐扶着雕花沙发缓缓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甲护腕。酒吧内残留的雪茄烟味混着威士忌气息,突然让她胃里一阵翻涌:"重新安排明天的行程,大理还是要去,我亲自来。"她捂住嘴,脸色微微发白,"谁抽的烟?熏得我想吐。"
顾修寒立刻转头瞪向谢砚之,后者正准备将雪茄凑到唇边的动作僵在半空。他慌忙掐灭烟头,火星溅落在波斯地毯上:"我错了!"
"舒儿,你还好吗?"顾修寒话音未落,角落里传来叶望舒压抑的干呕声。两个孕妇苍白的脸色在霓虹灯下格外刺眼,此起彼伏的孕吐声让酒吧里瞬间乱作一团。
"拉出去打一顿!"顾修寒气得踹翻脚边的矮凳,大理石地面应声出现裂痕,"明知有孕妇还抽烟,长没长脑子?"
萧夙朝已经脱下龙纹披风裹住康令颐,眼底满是心疼与怒意。他冷冷扫向谢砚之,龙袍下的手掌攥成拳头:"行。"话音刚落,谢砚之已经被祁司礼和康时绪架住,哀嚎声响彻整个酒吧。凌初染和独孤徽诺手忙脚乱地递来温水,时锦竹则快速打开窗户通风,夜风卷着冷气灌入,总算冲淡了刺鼻的烟味。
谢砚之被祁司礼拎着后衣领,像只被揪住命运后颈的猫,拼命挣扎着辩解:"冤枉啊!我是在来的车上点的烟,一下车就掐灭了!"他的哀嚎在酒吧穹顶回荡,水晶吊灯都跟着微微震颤。
萧夙朝小心翼翼地将鎏金水杯递到康令颐唇边,龙纹衣袖垂落如墨瀑:"令颐,来喝点温水。"康令颐偏过头,银甲护腕撞在沙发扶手上发出清响,苍白的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喝不下。"
顾修寒快步上前,随手扯松领带,露出喉结处的银链:"谢砚之,赶紧道歉!"他蹲下身,盯着康令颐和叶望舒微微颤抖的肩膀,语气难得温柔,"怎么吐得这么厉害?想吃什么尽管说,先垫垫肚子。"说着变魔术般摸出个锦盒,"我这儿有酸杏,开胃。"
康令颐指尖捏起杏肉的瞬间,叶望舒也伸手拿了一颗。酸涩的汁液在舌尖炸开,两人同时瞪大眼睛,五官皱成一团。康令颐的珍珠泪痣随着表情颤动,活像受惊的小鹿:"太酸了!"叶望舒更是夸张地吐出舌头,染红的指甲在顾修寒手臂上轻轻拍打。
萧夙朝立刻掏出嵌着龙纹的糖盒,琥珀色的糖果在灯光下流转着蜜色光晕:"吃颗糖中和一下?"康令颐却推开他的手,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娇嗔道:"太甜了,陨哥哥,我想喝冰柠檬水,加满满当当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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